“Excuse me, I’m looking for Mr.Ka Yozen. The one just shot by gangster.”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信息台,我趕緊問。
護士擡起頭來撇了我一眼問:“Could I know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you and Mr.Ka , sir?”
我和夏佑善的關系?雖然同性婚姻在現在這個年代也被承認,但我們也不算是已經締結了什麼婚姻的關系,說來說去,可能就隻有“Friend”。
“Sorry sir, Only the families could get the patient’s information, nether friends nor journalist.”
我這會兒才注意到圍攏在信息台邊的好多人都是記者,過來調查剛剛在鬧市街發生的槍擊案。護士一定以為我也是其中一員,企圖通過朋友的謊言來獲取些内幕。可是我應該怎麼表明自己的身份呢?本來我的英語就不好,再說回來我還真是沒什麼身份。夏佑善男朋友的事隻有沒幾個人知道,更何況佑善那樣的人,也應該是很多人夢想中的男朋友吧?
剛剛Tony說的沒錯,活在這世界最重要的能力不是自身努力得來的,而是地位給予的。一旦我不再擁有夏佑善男朋友這個身份,我在這個世界什麼都不是。更甚的是,像佑善現在這樣遭遇了危險,我沒法保護他不說,就連見他一面都做不到。
周圍的視線放到了我身上,我這時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自己靠着咨詢台坐了下來。這遭遇讓我都沒了精神,而本身我就沒什麼力量,無論是身體的力量,還是手中的力量。在我的世界經曆太多這樣的事讓我都麻木了,在這個世界過得太過順風順水,沒再遇到這樣的事,差點忘了自己的身份。真是的,别人的穿越不是貴妃就是能層層升級的貴族,為什麼我連穿越都不能變得更有權力呢?
“常恩!吳常恩!這裡!”就在開始要在絕望中放棄掙紮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我,是小虎。
對了!雖然常人眼裡我的身份沒什麼,但佑善周圍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在那些記者反應過來之前,他一把把我擡了起來,然後拉着我穿過人群到了電梯裡。
“少爺,對不起,我沒守護好會長。”電梯門一合上,他就收起了剛剛那副找朋友的輕松模樣,臉也變得有些陰郁。
“誰會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我說,“對了,佑善呢?他情況怎麼樣?”
“我也是剛剛趕到醫院,不過你放心,保安組已經提前到醫院就位了。會長受的傷雖然是在胸口,但是沒有直中要害,受傷時意識還清醒。現在正在手術室手術,不出意外的話不是什麼難操作的手術,醫院也已經派出了最好的專家團隊。”
我一邊聽小虎解釋一邊在手術室外等候。為了不讓媒體靠近,樓層已經安排上了安保,架勢和我剛到酒店的那個樓層有些相似。不同的是多虧了小虎的陪伴,這次沒人打發我走。
手術室外正在手術中的燈正亮着,有點像每部電視劇中都會出現的情景。如果是在電視劇裡的話難免會讓這燈亮上許久,還會在手術中出些意外讓劇情出現轉折。這麼一想剛剛小虎說了現在狀況沒什麼大問題,往往以此起頭的劇情最後一定會遇上什麼意料之外的危險。
不,不會的,我在瞎想些什麼啊。佑善是故事裡的主角,就算是遇到了什麼轉折,他一定也會絕處逢生的。
我正這麼想着,有醫生從手術室裡出來了。我連忙跟着小虎跟上去,因為用很多聽不懂的專業醫學術語,他正好充當了翻譯的角色。
“犯人用的應該是偷來的警用手d槍,威力不大。子彈雖然中了胸部,但是沒有傷害到任何的髒器。搶救時的施救也很妥當,及時為患者進行了止血,所以沒有什麼大礙。我們已經通過手術取出了子彈,接下來還有一些手術的收尾工作要做。總體來說手術很成功,請各位不用擔心。”那就好,我也隻是在電視劇裡經曆過這種場景,電視劇裡醫生那樣從手術室裡出來,肯定是向我們沉重道歉說節哀之類的話。
小虎呼了一大口氣,然後對我說:“少爺,等做完最後的縫合後會長就會轉去病房修養了,這邊助理會處理的,我們先去那邊等就好。”
呼~那就好。我跟在小虎身後先去了病房。我本來打算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但護工已經料理好了全部。VIP病房我來到這個世界後也住過,是像酒店套房一樣完善的配備,也不需要我再出去買些什麼。這種出不了力的感覺,讓我的緊張一下變得無處安放,隻好站在窗口咬着手指看窗外。
佑善的病床終于被推進來了,據說為了以防萬一,還帶上了各種監控設備,這些設備我隻在電視裡見過。
“會長得在麻藥過後才能醒來,大概他醒也要等天亮了。少爺要不先回酒店休息吧。”
“不,我想呆在這兒,就算回去了也肯定睡不着。”
小虎猶豫了會兒後決定不再勸我,轉而說:“隔壁的陪護房間已經打掃好了,那少爺先去那邊睡會兒吧。如果會長醒了,我會來叫醒你的。”
“不,我想陪在他身邊。”
病房裡正好有凳子,剛剛已經被護工搬到了佑善的床邊。待醫生離開後,我順勢坐在了那上面。
雖聽醫生說那些儀器也并非必要,但測心跳的嘀嘀聲還是讓這氣氛變得凝重。床頭暖色的燈光照在他臉上,那張臉卻看不到任何的血色。都是因為我,如果沒有我,他現在一定在聖麗悠閑地過着他少爺的日子,和史蒂夫談着幸福的戀愛。我不知道自己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什麼影響,但現在我終于明白了自己給眼前的這個人帶來了什麼影響。
我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雖然這别扭的姿勢讓我覺得有些不便,但我還不想離開這個肩膀。
“嗯?會長還沒有醒來嗎?”
小虎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的時候,窗外已經射進來的陽光。因為緯度高,冬天的太陽到來的時候就意味着時間不早了。我雖然隻在這裡住了兩個禮拜,可已經習慣了這一切。
“奇怪呢,昨天醫生說麻藥過的時間大概在淩晨四五點,會長中間有醒來過嗎?”
“沒有。”雖然到現在精神有點恍惚,但我卻怎麼都無法入睡。中間住院醫生也有來看佑善的情況,可也沒說什麼特别的話。
“可跟之前醫生說明的不大一樣,是不是麻藥有什麼問題?我去找醫生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