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三十米處新增缺口,六十米處也出現。”
“喂喂!喂喂!是軍隊嗎?這裡是安吉下村,下村。能收到嗎?”
專業的呼報聲中忽然插入了散漫的聲音,安吉下村?是輝哥的人?那時其他地方趕來的隊伍已經開始支援各小組,劉佳和我們也剛下車查看現場的狀況。劉佳和其他人交換了眼神後答複:“長樂收到。這些喪屍是你們引來的嗎?”
“是的,司徒哥交代兩天沒見他就讓我們以這種形式趕來,隻要你們放司徒哥出來,我們就撤回這些怪物。”
“你們瘋了嗎?我們這一波犧牲多少人了?“
“就是,你們老大和我們老大以前不是兄弟嗎?大家都不要讓對方太難堪,放出司徒,大家什麼事都沒有。以後繼續做兄弟。”
我們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轉向了還被綁在後排的司徒。他也正一直觀察着我們,與我們對視後露出了笑容。
“首長,切換到備用頻道。”被一旁的衛兵小聲提醒後,劉佳撥了下對講機的頻道。
“偵察班請講。”
“10點鐘方向三百米,12點方向一百米,2點方向四百米,均有屍群靠近,每個屍群大約三百名左右規模,有活人指引。1點方向山頭,尚有喪屍在集結中,數量龐大無法辨認。”
聽了這話後的劉佳牙關咬得越緊,司徒臉上的笑容也就得意。
“南五十米破口增大,需要支援。”
“戊班收到,趕往支援。”
“北三十米,大量喪屍正在搖晃圍欄,圍欄快要撐不出倒塌了。”
“危險!圍牆預計隻能堅持三分鐘,請求全員撤離市場區。”
“去他媽的!”劉佳無奈隻能将對講機遞到司徒的面前,“我們送你到門口,讓他們停止。”
“呵,不是你放棄了交易嗎?現在可晚了。”司徒不緊不慢地答到。
劉佳另一手拔出了手d槍來對準他的腦袋說:“放你走還是死在這裡,你自己選擇?”
但司徒的臉上一點害怕都沒有,隻是說:“交易的籌碼變了,把吳常恩交給我,跟我一起走。”
“怎麼可能你這家夥,既然這麼想死就去死吧。”麒麟舉起了拳頭,但奈何他在車内,麒麟最後隻能踢了下車門。
“吳少爺不是我地方的人,我沒法為他決定去留。”
劉佳這麼說完後大家都把視線轉向了我,不僅是這焦灼的視線,對講機裡不斷傳來的傷亡情況也像尖針一樣不斷地刺着我。
“我跟你走。”如果再不作出決斷,死亡者将會更多。
“喂!你瘋了!你跟着他走不是必死無疑嗎?”
劉佳給了手下人一個眼色,手下的人立刻把麒麟給控制住了。“喂!你們要幹嘛!喂!”麒麟畢竟不是專業的士兵,再怎麼掙紮在他們面前也無可奈何。
“戊班新增感染一人,已擊斃。“
“讓他們趕緊停下裡!趕緊!”劉佳不再鎮定,催促着司徒。
“先松開我的手!不然我怎麼下指令?”
劉佳猶豫了一番後還是照做。終于解綁了的司徒活動了一陣筋骨,然後才緩緩地把手放到嘴裡吹了一陣花式口哨。那口哨重複到第三次的時候山谷裡的槍聲也漸漸消停,傳來的回音裡隻剩下了這段哨聲。
“喪屍安靜下來了。”“門南三十米到五十米,喪屍撤退。”“開始臨時修補圍牆作業,趕緊。”
“看吧,吳少爺,這家夥這麼輕易就背叛了你。”司徒伸手在我臉上撫摸了一下說,“走吧,我帶你下山。隻要你乖乖地聽我的話,我不僅不會傷害你,還會保護這片土地的。”
沒有任何的人回應他,他的腿因為之前的槍傷還瘸着,從路邊找了根竹杆當拐杖後走向了交易區。雖然一瘸一拐的,但腳步不無透露着悠閑。
剛剛隻是一時情急答應了他,心裡難免有些害怕,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算盤。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想取我的性命,而且這個人做事利落,很可能我剛出村口就會沒了性命。“還等什麼,我腿腳可不便,别等天黑了再走山路,到時候就危險了。”
他剛說完,那些士兵的槍,槍口就從他的身上轉到了我的身上,這下連反悔都做不到了。
“麒麟,下山後帶佑善馬上出發去梅水。”
“什麼意思?”
“我會想辦法保證自己的安全,曆史軌迹如果真的改變,後面的故事就會變得未知。相比我,讓佑善回去更重要。他必須及時拯救夏銀财團。”
我說完這些後不再管麒麟說什麼,跟在司徒後面走上了下山路。一個小隊的士兵在劉佳的安排下陪同我們,與其說是陪同不如說這會兒已變成監視,因為槍口從沒離開過我們兩個。
“那個叫夏佑善的,真的沒有沒被我打死嗎?”司徒一邊走着一邊說,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問我,我沒有給他任何的答案。
我們本來就離大門不遠,喪屍攻擊終于平息下來後,圍繞在門口的民衆也漸漸平靜下來。不再有那麼多人拼命沖卡,我們的小隊下來後,還給我們讓出了一條路。
司徒倒是停下了腳步,他奪過了守衛的擴音器,對着人群說:“喂!夏佑善在這裡嗎?如果沒在這裡也請轉告他。我會在那個山頭的和尚廟裡等他,三天内如果他不趕來救這小子,我就把這小子殺了。”
我也在這時候觀察人群中熟悉的身影,盡管沒有見到一個我們的人,不過我想在這麼多人裡如果真的有我們的人,也會有人站出來吧?他們真的在剛剛的騷亂中遭遇不測了嗎?我本想去看下所謂的隔離區的情況,但劉佳的士兵卻不允許我偏離路線。看到他們這麼忠心的模樣,司徒自然又是一陣嗤笑,徑直走向了下一扇大門。
我們剛到大門口的時候,一輛面包車就從遠處駛來停在了大門口。車裡下來司徒的小弟,見到我們後也舉起了槍口對準我們。司徒讓他們别緊張後,他們幹脆上前把槍口抵在了我的胸口。兩邊都不給我逃走的機會,我隻得乖乖上車。
車門關上很快往山上駛去,我連忙轉頭找停車場的巴士。我們的車還挺顯眼,不過從巴士的擋風玻璃看去防護裝置也沒有啟動,車裡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