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人其他的照片嗎?”
“可能有哦,但是我們也就一起同行了沒幾次,可能照片不是很多诶。”
她說着在那個相冊裡劃了幾下,這下更讓我确信那是麒麟了。都說世界上有七個模樣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比如我和彗星,但每個人的神韻卻是不一樣的。我也說不出來這燦爛的笑容有什麼依據,但卻可以肯定散發出來的神韻就是麒麟。
“你确定他是軍人嗎?”
我和麒麟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也聽他說過過去的一二,他和陳棟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喪屍潮爆發時一起從上海逃跑出來,在野外逃亡了一陣子後到了梅水鎮。憑兩個人出生,根本不可能會加入外國的軍隊。
“嗯,聽說他還是個很厲害的部隊呢,叫什麼……什麼戰隊……龍戰隊?總之很厲害的。我聽說後也很驚訝诶,那個什麼什麼,那小夥子待人很和善,人也不像洋人那樣粗粗壯壯的,所以我聽說也很意外内。”
龍戰隊?我看了看他的制服,原本我也對軍事毫無了解,但治安隊不免有些戰争小子所以也有所耳聞:“是海軍陸戰隊吧?”
“對對對,哈哈哈,郵輪都已經被軍隊征收這麼多年了,我對船上那些人什麼隊什麼隊的都還不了解,哈哈。”
“你說他是什麼時候離開這艘船的?”
“通航第一年,那就是兩年前了吧。他雖然隻和我們一起航行了兩三次,但大家都記得他。可能因為他太活躍了,确實是個很有意思的孩子哦。”
兩年前航行了一兩次後就離開了軍隊,這麼一看時間線就更對得上了。他離開船後甚至到梅水前還有一段時間。而且我一直都有疑惑,就算大多數的男孩子都多少愛些戰争軍事之類的,但畢竟是平民,一輩子都不一定摸上一兩回槍,唯一軍訓時候的射擊訓練純粹就是走過場。以前一直以為麒麟的槍術還有對設備的使用是因為做治安員比我們久一些,但其實大隊長的槍術都遠不如他。現在他以前就是軍人的話一切就說得通了。
“你知道他名字叫什麼嗎?”
“叫什麼呢……對了,Kylin,說是中國的一種神獸來着,麒麟,就是麒麟的拼音。”
“他是不是還有個叫陳棟的朋友?”
“有嗎?這我就不知道了,這孩子朋友多得很。”
“這船上還有他的同事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兩年輪流服役,軍隊的人好多都換過了。隻有我們這些原本就船上有些技術的人固定留在船上。哦,對了,你看,這是我孫女兒。她現在在琉球都上幼兒園了。”
我又陪大嬸瞎聊了一陣子,運送難民比運送遊客放松多了,他們不用那麼在乎經濟效益停泊也沒有嚴格限定的時間,所以也不需要在短時間内上客下客完成客房清潔。其他崗位也是如此。而負責守衛的軍人就更是悠閑地享受着非正式的假期。
大嬸和我告别後,我又抽空找了幾個人打聽了下。船上通用的語言是英語,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用詞是不是表達準确,不過的确有幾個長官好像認識這号人物。隻是關于陳棟,似乎沒有人有印象。
就這樣有意無意地打聽了一陣後,晚上重新躺到床上才可以重新理性思考。如果長得一樣還是巧合,但如果名字都一樣那無非就是同一個人了,而且就算麒麟是中國名字,但會把一種神獸當作自己名字的人真的也不多。因為在這個世界,幾乎所有人在過去的三年裡都經曆了傷痛,我們很少會過問别人的過往,相比之前對麒麟的一知半解,現在這些新的證據擺在我的眼前也更合邏輯。其中更為關鍵的人物便是吳将軍,如果他說的那些都是真的,那就意味着他不僅知道我的過去,甚至還知道我的未來。麒麟如果是他的部下,那就意味着麒麟是他安插在我身邊的人。從到梅水鎮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是被安排在他們局裡的一顆棋子。
對了,吳将軍,隻要找到他問明白,就能把麒麟的身份給理清了。今天已經是深夜了,明天一早的我一定要找到吳将軍問個明白。
計劃是這麼計劃,但剛睡了一整天,又有讓我困擾的事。再一次入睡已經很晚了,也因此再一次醒來已經到了晌午。去找吳将軍時說他已經去食堂吃飯了,在食堂裡沒找到他的我順便吃了午飯。又一次去他的辦公室找他時,說他出去了還沒回來。不過那時,有人過來找我說:“梅水鎮有人過來接你回去。”
“梅水鎮?李淵的人嗎?”
“不是,是你的朋友。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們也可以派車送你回去。”
應該是白石搬來救兵了,不過“我得先和吳将軍見上一面。”
“吳将軍去鎮上采購了,應該要晚上才能回來了。”
先确認來接我的人是誰也不遲,既然是我的朋友,我也可以直接找麒麟問個究竟。我期待着見到港口的通道上停着那輛熟悉的大巴車,但卻什麼都沒有見到。主要的貨物都已經上船了,現在碼頭上已經開始接受難民上船的登記。所以除了人連叉車都沒有見到一輛。
“喂!小狼!”一個熟悉的聲音終于在人群中響起,麒麟正揮着手臂在招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