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公主》,南明時期太子逃難到民間時在揚州瘦西湖邊生出的私生女。”
“《情深深雨蒙蒙》!”
“《風生潇潇長情歌》,倭寇亂華時發生在松江府的故事。”
那張老頭還真是什麼都抄了呢!那就轉向古代背景,而且是最近的爆款——“《長安十二時辰》!”
“《上元行賜》。”
那張老頭到底在我的世界裡呆了多久啊?那樣的話,和這裡中國在東亞一家獨大不一樣,我世界裡的日本是亞洲文化先鋒。那麼——“《東京愛情故事》!”
“《順天愛情故事》,講述地方上來的主人公在京城生活的故事。”
他真是抄了個遍啊!也對,畢竟都拍出《帥氣道士愛上我了》。看來收視率高的電視劇張老頭一定都看過了,那就要從評分的角度下手。但又不能叫好不叫座,所以在好口碑的情況下還得兼顧收視,張道長還沒看過,那就——“《半澤直樹》,這個故事是說……”
“我知道,張老頭提過一嘴。不過當時正好是我們這個世界泡沫經濟的尾聲,在最鼎盛的時期來唱衰這種泡沫不會有市場。現在就不一樣了,六年前我們國家泡沫經濟破碎後正好适合把這種故事搬上熒幕,你就先把這個故事寫下來就好。”
還好我在影視公司工作,在領導的指導下平時也會看一些電視劇學習。大概了解這些故事的脈絡。在動筆之前得先聯絡夏佑善讓他知道這一點才行,我們不需要依靠黎醫生就能回到我們的世界,這樣就能在兩全的情況下離開這個世界了。
可是不管是打電話到府上還是聯系辦公室都沒能聯系上他,而且他的行程很滿不說,下屬和家人還都不知道他的所在之處。
或許是原本對有沒有什麼都無所謂的我經曆了這一番後性格有了大改變,碰到這種情況反倒是想要主動出擊去誓找到他不可。可就在夜晚為了闖關卡換好衣服的時候,菲菲卻說有打給我的電話。
接起了電話後竟然是朱晨的聲音,那看來他并不是特意為了躲着我才這麼做的。
“我知道了。”聽完後他簡短地回答到。
知道的意思是——“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我打算怎麼做跟你無關,我是朱晨又不是你的夏佑善。我知道你和夏佑善有一些不正當關系,但現在正是和我婚事臨近的重要時期,所以希望你接下來一段時間都不要再和我聯系,以免生出什麼不必要的事端。”
“那夏佑善……”
“夏佑善也早就對你厭煩了!雖然時間維度不同,但你們的激情也維持足夠長的時間了吧?總是重複一些這種毫無意義的情節誰受得了?他還想把你帶回以前的世界不過是當初是自己把你帶到了這種地方來的責任感而已。但就算是夫妻也可以離婚,更何況你們不過是什麼契約都沒有的戀人。你們姻緣也就穿越這條線維系了,除此之外也沒有維系的必要了吧?我能說的隻有這些,希望不要再接到你打來的電話了,下一次見面,也最好是在回家的門前。”
“他不可能有這樣的想法。”
“他的想法,是和他共用一個大腦的我明白還是這麼久了連讀心術都沒有學會的你明白?也真是的,不學上進也得有個限度,整天就知道說些廢話做些毫無意義的事,對這樣的人就算有再大的激情又能維持多久?我現在有很多事要忙,就這樣。”
不給我掙紮狡辯的機會,聽筒裡就傳來了挂斷的提示音,那嘟嘟的聲音比甩甩袖子轉身離去還要顯得決絕,而且不給我任何挽留的機會。
“張老頭把你引到這個世界來利用的是什麼?”
二當家曾經留下的提示。
張老頭是利用我與夏佑善的姻緣把我們引到了這裡,目的是阻止李淵的Z病毒在這個世界傳播,現在這個目的顯然已經達到了,我們已經成為沒有用的棋子了。這份姻緣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要,如果之前是受了張道長的咒術,那現在也該到解咒的時候了。
簡單地說就是——我永遠回不到嫁入豪門的生活了。
想要創作一個好的劇本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但是複述抄襲就簡單地多了。就算在同一個世界裡抄襲的作品也很難依靠著作權法申訴保護,而建立些文化高牆之類的就更是能利用抄襲國外的劇本賺得盆滿缽滿,更不用說是普通人無法跨越的平行世界了。
同公司的前輩裡常教我分析一些高收視率的外國劇本,所以對這些情節也印象深刻,沒法再聯系夏佑善後也隻能以此度過無聊的時光,沒多久就準備了十個劇本。
又複寫完一個劇本後我托街頭的小孩幫我傳遞給胡四,就像梅水鎮一樣,随着時間的流逝防護體系也被各種蛀蟲漸漸蠶食。街坊之間建起的圍牆早就被拆出個個供人通行的小洞,通行證已經沒有意義,層層貪污也像街上沒有車就能闖紅燈一樣讓這些越界成為大家都默認的規則。
“林先生,早安!”
把劇本像往日那樣交給小孩後,我趁早晨的時間沿着道觀的圍牆散步。廟宇佛寺之類的香火地傳統上都是人群聚集之地所以市場也格外活躍,管控放松後道觀附近的街道也越來越熱鬧,一度消失的那些攤檔也開始把街道堵得更擁擠。
走到後巷的時候響起了一個充滿元氣的聲音與我打招呼,那個人正是我前陣子救下來的蕭蕭。
“早安,又有人在牆上亂塗鴉了嗎?”
“就是,還好後面這條巷子沒什麼人走。不過也因為這樣所以那個人才這麼大膽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請示下二當家給這附近裝些監控吧?就算沒法抓到人,也能起到些震懾的作用。”
“嗯……就是呢,但是這些設備也得花上不少錢,也不是短期說裝就能裝的吧。”我佯裝笑了笑說,“早飯吃了嗎?”
“嗯,吃了,今天齋堂有油條哦!”
“油條?!”
“嗯,林先生趕緊去吃吧。”
最近因為道長不在二當家又神出鬼沒的原因,内府都沒有準備早餐。我的一日三餐都在齋堂解決,雖然和我世界葷素的概念不一樣,但因為油炸的和加了五葷一樣是迎合食欲的做法所以很少見。看來二當家說了還是得迎合投宿者口味的命令起效了,而且最近米油供應也不緊張所以終于可以改善了。
我和蕭蕭道别,話題就又得說回蕭蕭這個人了。看來今天我見到的是性格開朗的那個人格。雖然凡人們都沒有感覺出來,但修道的師兄弟都察覺了,他是一個多重性格者。因為沒有正式的商談,所以也不知道他是被趕出來後受了刺激還是之前就受了刺激變成了這樣,但不同時間表現出來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他正在擦的那幅塗鴉,就是昨天他自己畫下的。忙于複寫劇本的我往往趁夜晚失眠的時候趕工,昨天打開窗戶的時候就見到了正在塗鴉的他。其他人雖然無法理解,但在精神科發達的現代,我還是能理解多重人格這一症狀。也以此為靈感想起了《Kill me heal me》被國内翻拍後依舊大火的劇本,剛剛遞交給胡四的就是這個劇本。
“林先生!有電話!”
正吃着早餐恢複了些精神的我,在食堂公用電話接到了胡四轉接到這裡的電話。他應該是收到了我最新複寫的劇本。
“這劇确實有些創意,不過也到了我該付些報酬的時候了。”
“哦……我有在這個世界開過銀行賬戶來着……”
“比起錢,情報更值錢吧?我打聽到了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什麼?是找到能穿越平行世界法術的高人了嗎?”
“不是,但是我聽說襄王最近要在府中接待黎醫生。拟在來成都之前也有很長一段時間在巴楚一帶遊曆。不知道這兩點是不是有關系呢?我也聽拟說過那個地方是所謂門常出現的地方。”
巴楚——三峽便是巴東與西楚交界的标志。他果然要在那裡搞些什麼事嗎?
“而且,我聽說朱晨将軍昨天也出發前往襄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