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長到底想讓這個故事往哪個方向發展呢？如果不想被總裁給抛棄的話，就得聽他的話做個小嬌妻讓黎醫生制造出慣有的機器。黎醫生其實也不是那麼十惡不赦的角色，雖然還沒和他打上正面的交道，但要說的話洪錫也不過是對科學感興趣而已，李淵的病毒雖然造成了巨大的失誤，但真正要利用病毒來控制世界的人并不是他，而是那棟高層酒店裡的人。黎醫生因為生來沒有像那兩人的金錢與地位，但他也不過是汲取财富罷了，财富當累積到能随心所欲調動世界所有資源的時候就會變成一個數字。這個世界的底層人而今也不是在被壓迫之下，不過是換個主人而已。
但通過這種威脅壓迫的手段畢竟是不對的，如果我是聖母角色的話，黎醫生不用說就一定是那個反派。反派也不是無惡不赦，倒是我不像是英雄那樣從吊車尾逆襲有什麼通天的能力。
所以事實證明，就算是小說也應該是無聊到沒人看的劇情，不然肯定會根據讀者反應安排線索然後幹預角色的動向。張道長應該是撲街了吧？也是，這劇情拖泥帶水的還不如讓AI來寫呢！現在的人都愛動不動飛升勇進世界第一，要是看個小說也和自己的生活一樣苦逼誰會看啊？
也不是啊，看他拍的這些劇也不是沒趣啊。《朝五晚九，帥氣道士愛上我》《一親定魂》《校草男子》，隻是這是連分鏡都照着抄啊，抄習慣了所以換作原創劇情後就這麼蒼白無力了嗎？
“林先生你還不睡嗎？”
“嗯，再看兩集就睡。”
二當家曾經說過，預言之書并不是張老頭主動寫下的，而是二當家根據他生前的線索留下的。這個世界雖然沒有SNS這種可以記錄人生活的載體，但好在張老頭是個明星，生前拍了不少電視劇。而且根據這些錄影帶封面所寫的，有不少劇是他自編自導自演的，線索說不定會來自這裡。
“不過菲菲小姐麻煩請教下……這邊寫着主演也是他，他演的角色是？”
“哦，那就是師父。”
诶？“可這戲不是十三年前拍的嗎？我記得十年前他去世的時候已經……”我手指頭也掰不過來了。
“障眼法。師父讨厭自己衰老的模樣，所以日常都是以年輕的模樣示人。”
有法術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修仙小說裡那些活了幾千年的人看起來也是十八歲的大小夥子形象吧？還以為是仙氣養人呢。
“林先生從這些電視裡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張道長好像通過次元穿越的能力，通過抄襲賺了不少錢呢！”
“你也知道這時代皇室不僅沒什麼賺錢的能力，還要為了禮儀國體花上不少錢，贊助的公益項目也隻能增不能減，所以皇室基金虧空嚴重。法人化運營後，道觀基金需要運營全城的大小廟宇，依靠皇室基金沒法支撐。急需賺錢也是沒辦法的事。”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但是抄襲就太沒品了吧？
“張道長有沒有什麼不是抄襲而是原創的作品。”
“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隻有師父穿越到那些世界，我又不知道哪些大火的故事是存在在其他世界裡的。”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記得胡四曾經分析過哪些編排有異樣，如果去找他的話可能會有答案。這是他的名片。”
“WhoSir Entertainment?”第一次在這個世界看到如此後現代的設計。反正現在也沒有進度，不如明天去會會他。
“想知道這種事，直接問本人不就好了。”
我才不像那些AI作家拼更新把什麼不重要的都交代出來呢！雖然确實是好不容易騙過保安才找到老闆辦公室的，但說白了也就是當年跟麒麟學的坑蒙騙那幾招。隻是沒想到，好不容易闖進了老闆的辦公室，面對我的問題他卻如此悠然地說到。
“這又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老張道長還活着？”也是，活了一百多歲的得道之人，飛升之類的也是常見的結局，這個世界還有靈魂和鬼這種東西。
“我們這世界的生死定義和林先生所認知的微微有些不同吧？就算人死了也還有靈魂，靈魂的靈力用完了魂飛魄散才算真正意義上的滅亡吧？”
“所以張道長的靈魂，這會兒還在這個世界對吧？他是成仙了吧？我是不是要去個得登上九九八十一階天梯的高山上就能找到他了？”
“嗯……那也是個挺好的想法。”
“他在哪座山？泰山？哦！昆侖？！”
“張道長的靈魂在十年前就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了。得道高人因為懂得控制人生的欲望，活着時往往更長壽，死後卻不會留下太多的執念。圓寂這個詞，便是描述這種身形均解脫凡人之世的用詞。”
我本來是很急的，但他堅持用這種語氣說話，甚至還把用标準茶道程序泡好的茶遞給我，收下後我也隻能喝下一口問：“所以還是魂飛魄散的意思？”
“魂飛魄散的語境用來做這種人的形容詞也太奇怪了吧！你就不能用圓寂這樣高級一點的詞彙嗎？”原來他是會用這種正常人的語速說話的人。
“那你說讓我見到他我到底該怎麼才能見到他？”
“嗯……我說了不同世界之間死亡在人的心目中标準會不一樣吧？所以當維度升到不同平行世界之後就更複雜了吧？雖然他在這個世界的時間線是死了的情況，但他生前穿越到了不同的平行世界，不僅不同世界的科技發展程度是不同的，時間維度也是不統一的。所以他雖然在這個世界裡已經死了，但在其他世界的時間線裡卻活着。我這樣說你能理解吧？”
“有道理！所以我如果這個時候穿越到其他世界就能找到他的真人問個明白了。”
“明白就好。”
“但是這個世界穿越平行世界的機器卻還沒有被發明出來。我該怎麼穿越到他在的那個世界？”
“他穿越過去時，你所謂的機器也同樣沒有被制造出來。你忘了這是個道法的世界了嗎？”
有道理！雖然經驗科學沒法用理論解釋，但還是用不少經驗進行施法的方術。所以這個世界并不是一定需要讓黎醫生造出同樣的機器來。“那樣的話，會用這種法術的高人就是……？”
“據我所知，還沒有這樣的高人。”
“所以你浪費了我一上午的時間就說了這些廢話嗎？”
“也不全是廢話，但至少給了你新的啟發吧？”
這倒也是。
“憑你的地位和資本，是不可能找到這樣的高人的吧？我就不一樣了，以我的人脈想要找到這樣的人就是輕而易舉了。”
也有道理。“那就麻煩你了。”
“等等！我不過是個狐狸成精的戲子，才不關心什麼人類存亡的事。你讓我做這些事，就不需要付出一些代價嗎？”
“代……代價？你都說了我沒資本和人脈了……”
“張老頭圓寂後我們已經很久沒有拍出爆款劇本了。剛剛也說了你經曆過的世界科技更發達，生産效率提升随之帶來的上層文化也更發達，那時代的爆款文化放到我們這種還沒有經曆信息爆炸的社會裡往往能成為一本萬利的影視。林先生隻要把你們那世界的爆款影視故事脈絡複述一些給我，具體的拍攝就交給我就好。”
“就是說你也要讓我像張老頭那樣抄襲嗎？”
“如果林先生有進軍影視圈的想法，我也可以對林先生好好包裝的。”
不過說的也不是沒道理，現在對我而言最大的問題就是資本。如果我有錢的話，對付黎醫生也是輕而易舉，甚至能用自己的力量找到回去的方法。
“Deal！但我想要的不是出名，我要收益的分成——五成！”
“沒想到林先生也是個生意人呢！托張道長的福我也經手了不少大火的劇本，那不妨先舉幾個标的給我參考下值不值這個價。”
好在我也活了這麼多年，高收視率的經典電視劇還是看過不少。“《還珠格格》，這個故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