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過多久,門就又被敲響了。
甯明爍驅動法力打開門,發現是李真清。
“你哥哥已經和子玦一起離開了。”甯明爍又低下頭。
李真清點了點頭,但是沒有離開:“那看起來我哥一時半會兒不會過來了,我就來長老這裡避避難,長老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甯明爍皺了皺眉,疑惑地看向李真清。
李真清知道甯明爍心中所想,也将原因說了出來。
甯明爍點了點頭,默許了。
甯明爍這邊我們暫且不提,齊真瑜和李子瑾在此時正在太上清門中閑庭信步。
不得不說,齊真瑜是個十分合格的導遊,隻不過遊客常常會将注意力關注到導遊身上。
“子玦,你本來是承翼峰的弟子,為什麼會和甯宗師義結金蘭呢?”李子瑾好奇地問。
但是齊真瑜沒有回答,選擇顧左右而言他。
李子瑾也看出來了,現在的齊真瑜并不能和他說這些,應該是有些傷心的往事在其中。
這種東西不能逼,否則可能會導緻小道長對自己留下壞印象。
想要把小道長拐成自家人,一定要讓他自願,不能強求,強求來的不是自己想要的小道長。
齊真瑜見李子瑾沒有繼續問下去,悄悄松了一口氣。
他們繼續遊玩,介紹着太上清門的種種奇觀。
在承翼峰,齊真瑜遇到了一個熟悉的承翼峰弟子:“子瑜……子玦師弟,今天怎麼來承翼峰了?”
齊真瑜面色一僵,但還是很快就平複了下來:“代掌門來了客人,我幫忙招待,帶他到處逛逛。”
那個承翼峰弟子本來就和楚真行關系頗好,對齊真瑜投向甯明爍麾下這件事情也是頗有微詞。
“喲,看來找到新的靠山了,就完全不管師門了?”那個弟子看着齊真瑜,充滿了鄙夷。
“師門?”齊真瑜輕輕地冷笑了一下,“師門給我帶來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那個弟子看着齊真瑜,咬牙切齒:“帶來了什麼,你這個一點法力都沒有的人,若不是師門護着,你還有今天?”
“今天?哈哈哈……”齊真瑜突然大笑出來,“看啊,多好笑的笑話啊,護着……怎麼護着,指我的屍體泡在極寒的寒玉潭中嗎?”
這個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特别的秘密了,隻有一小部分的弟子不知道,當然,眼前這個弟子不是那個小部分人。
那個弟子支支吾吾一陣,也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齊真瑜看着那個弟子:“怎麼樣,你說啊?!”
“隻是……師門也養了你許久,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師門對你的恩,難道不值得讓你留在師門嗎?再說了,天地君親師,你怎麼能這麼背棄師門?”那個弟子急急忙忙地回答。
齊真瑜冷笑了一下:“什麼,養了許久……呵……恩嗎?”
他的臉上劃過兩行淚水,看着那名弟子。
那名弟子被看得有些發怵,他看着齊真瑜,像是看一個瘋子。
“這種恩你敢要嗎,啊?”齊真瑜如同癫狂一般,“日日夜夜的淩辱□□,你敢要嗎,這就是師門給我的恩嗎?”
反正齊真瑜自己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死豬不怕開水燙,大不了自己自爆。
那個弟子吃了一驚,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居然敢說這種污穢之語,也不怕壞了道門清淨。”那名弟子急忙找補。
齊真瑜像是聽見了什麼十分好笑的笑話一般,狂笑不止,好久才停下:“好吧,我污了道門清淨,那麼楚真行算什麼?”
那名弟子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齊真瑜。
“走吧,懷瑜,這裡沒有什麼可看的了。”齊真瑜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帶着李子瑾離開了承翼峰。
那個弟子還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沒有離開:“他的意思是什麼,楚師兄……”
不,肯定是騙人的,怎麼可能,楚師兄那般人物……
齊真瑜帶着李子瑾走開,回頭看了看李子瑾:“抱歉,懷瑜,讓你見笑了,你應該也猜出來些什麼了吧。”
李子瑾點了點頭,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抹了抹齊真瑜的淚痕:“沒事,沒事……别怕,沒事了。”
齊真瑜輕輕推開李子瑾:“你……不嫌棄我?”
“嫌棄你什麼?”
“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