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之上,瞬息萬變,沒有人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謝治喚出他的三清鈴,和李真清針鋒相對。
雙方各不相讓,打得有來有回。
眼看這場比賽就要陷入僵持,李真清居然拿出了符箓。
雖然他們的符法還不是很熟練,但是再怎麼樣也是符箓三宗的弟子,能力也還是有的,對于這次比賽來說可以有一定的傾斜。
但是可以說隻是略微而已,謝治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展開了有效的防禦。
不得不說,謝治的反應十分之快,畢竟天賦在此,不是輕易就可以超越的。
不過李真清也沒有說輕易言棄,立馬就轉換了策略,好進行更加有效的攻擊。
一時間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被打下場,可以說一切的暫時有利與不利統統隻是暫時,并沒有什麼特别的優勢。
甯明爍看着這個場景,笑了笑:“這麼焦灼啊,看看到底是要從哪個地方撕開口子呢?”
他饒有興趣地看着場上的一舉一動,盤算着到底是誰會率先撕開口子。
不過三清鈴的法力比起李真清的要強上許多,李真清慢慢地有些吃不消了。
這樣下去自己方肯定會陷入劣勢,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
所謂擒賊先擒王,隻要可以搞定謝治,那麼這場比賽将會好打許多。
于是乎,李真清開始嘗試去攻擊謝治,可是無一例外都被輕松化解。
這樣一來,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什麼懸念了。
甯明爍在閣樓上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輸了,無事,他們已經盡力了。”
果不其然,由于謝治一直沒有下場,太上清門的防禦壓力越來越大,慢慢地就敗下陣來。
比賽結束,雙方弟子退場,甯明爍也立刻離開了閣樓,去找太上清門的弟子去了。
李子瑾也不想多呆,也跟着甯明爍離開了閣樓。
見他追上來,甯明爍先是一愣,然後立馬就明白了是他們倆兄弟之間有話要說。
那就快些安慰好弟子們的情緒之後,就留出些空間給他們倆兄弟好好的叙叙舊。
甯明爍很快就看見了弟子們,他們看起來有些垂頭喪氣,也對,畢竟剛剛輸掉了比賽,又怎麼高興得起來。
見到甯明爍,他們都齊齊行禮,然後才有些難過地說:“代掌門,對不起,我們輸了。”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道歉,甯明爍依舊笑意不減:“本座又沒有怪你們,為什麼要道歉?青城宗不是什麼小宗門,輸了很正常,不要過于自責,你們盡力了就好,不過回去之後還是要做好反思,看看到底還有什麼可以改進的,還有對後面的夢境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那七個弟子連連點頭稱是,目送甯明爍離開。
李真清本來也想和自己的同伴一起離開,可是被李子瑾給攔住了。
他看着李子瑾,說:“兄長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李子瑾點了點頭:“澈宇,你知道我想說什麼的。”
“看來兄長還是要繼續探究下去啊,”李真清長歎了口氣,“罷了,如果我不把過去的事情說出來,兄長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至于當年的李真清故意輸掉的理由很簡單,隻是不想再繼續兄弟相殘而已,因為家主之位的争鬥十分容易鬧出人命,他們兩兄弟手上也沾染着不少同族人的鮮血,有自幼一起長大的小夥伴,也有曾經幫助過他們的同族兄長,還有曾經是他們小尾巴一般的同族弟弟。
這仿佛是一種詛咒,其他家族的家主之位哪怕也是武鬥都不會像他們這麼慘烈。
也正是因為如此,知曉他們存在的宋朝宗室才不像五代時期那樣迫害他們。
或許自從太宗皇帝玄武門之變後,這種東西就是刻在了他們的骨髓中吧。
李真清自嘲地笑了笑:“你看,多麼可笑,現在想起來,怎麼争來争去又是為了什麼?我是真的不想在我的餘生活在弑殺兄長的陰影之下,就是這麼簡單。”
“可是你的身體……怎麼好像比在家的時候更差了?”李子瑾看着自家弟弟,說。
當初家主争鬥時可以和自己打得難舍難分,現在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哪怕是在胎中有虧也不至于會變成這個樣子,在他遠走他鄉,來到太上清門的過程中又發生了什麼?
“澈宇,你的身體……”李子瑾剛想要開口,卻被李真清打斷了。
“好了,不要再說了,就是我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沒有注意調養,好了,我們峰主那邊可能還有事情找我……我先走了……”
看見李真清的眼神似乎有些躲閃,李子瑾感覺他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
“你還可以拿槍嗎?你的長槍我一直留着。”李子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