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清離開的腳步頓了頓,良久才開口道:“不能了,我已經拿不起槍了……”
李子瑾看着弟弟離去的身影,伸出手想要繼續說些什麼,卻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就在兩兄弟交流之時,青城宗洞天的地脈出現了一些輕微的變動。
甯明爍看着唐問宗,說:“承佑,可以了嗎?”
唐問宗睜開眼睛,點了點頭:“好了,這片地脈沒有土地鎮守,進入其中進行監視還是十分簡單的。”
這裡安排好了之後,甯明爍點了點頭,繼續去籌劃下一步計劃當中必要的準備。
這邊忙得焦頭爛額,其他仙祝使那邊就比較悠閑了。
晚上,又到了李子瑾和齊真瑜碰面的時間。
“懷瑜,是不是有人在看着我們?”齊真瑜看向四周,對李子瑾說。
李子瑾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身影,就說:“沒事,應該隻是錯覺,這麼晚了,誰會來天策門的駐地?”
聽到李子瑾的安慰,齊真瑜點了點頭。
不過齊真瑜還是感覺有哪裡怪怪的,但是他還是選擇了下意識忽略了這些怪異感。
隻是,為什麼總覺得他們這個樣子像是在幽會一樣?
想到這裡,齊真瑜撓了撓頭:“對了,懷瑜,怎麼感覺你今天好像有些心事……是因為澈宇師兄嗎?”
李子瑾點了點頭。
“沒事的,這場比賽澈宇師兄也已經盡力了。”齊真瑜說。
聽見這句開解,李子瑾笑了笑:“謝謝子玦,隻不過不是因為今天的比賽,我總是覺得澈宇他有事情瞞着我。”
齊真瑜沉默了片刻,說:“沒事的,或許隻是一些不方便說的往事,澈宇師兄為了不讓你傷心才不和你說的呢。”
李子瑾點了點頭,可心裡還是過意不去:“你說會是什麼事情呢?”
這個問題齊真瑜或許答得上來,可是他選擇了沉默,這種事情既然澈宇選擇了沉默,那定然是不好透露的,畢竟澈宇是懷瑜的胞弟,對懷瑜的了解也比自己深得多,他既然不肯說定然有其自己的道理。
“我們今日做什麼呢?”見這個話題實在是聊不下去了,李子瑾索性就換了個話題。
“聊聊你吧。”齊真瑜思考了片刻,說。
這個回答讓李子瑾有些意外,他用手指了指自己,有些不可置信。
齊真瑜堅定地點了點頭:“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對我有什麼看法呢?”
這個問題讓李子瑾有些呆住,他沒有想到齊真瑜居然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還能怎麼看,子玦是個很好的人啊,至于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子玦覺得我是個怎麼樣的人,我就是個怎麼樣的人吧。”李子瑾看着天,想了想,良久才說道。
他們認識的時間很短,很多方面他們都不了解,很多東西都是出于第一印象。
齊真瑜長歎了一口氣,覺得他們之間的暧昧關系或許需要一個中間人。
這個時候,李子瑾突然開口了:“對了,子玦,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齊真瑜疑惑了一瞬,但是很快就明白了過來:“算澈宇師兄這種事情還是算了吧,當事人都不願意,我這樣蔔算感覺有些對不起澈宇師兄。”
得到否定回答之後,李子瑾看起來有些沮喪。
這個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傳來:“罷了,我說就是。”
李子瑾立馬回過頭:“澈宇……”
李真清剛剛準備開口,慢半拍的齊真瑜才回過頭,說了句“澈宇師兄”。
好吧,這種事情也怪不了他。
李真清看着他們,說:“我是跟着子玦來的,晚上不休息,鬼鬼祟祟的過來,我就感覺好奇就跟過來了,沒想到居然是過來和兄長幽會。”
李子瑾面色一紅,一時間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為他們倆辯解。
畢竟他們這個氣氛真的很像幽會。
不過李真清也并沒有打算深究,畢竟他哥這麼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有一些自己的特殊感情,這是個十分正常的事情,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對于當年的事情,哥哥,你聽了之後莫要深究……我知道你的性格,打小就護着我,對親近之人頗為看重,我也就不敢将當年的事情給說出……可是如果我不說的話,你應該也不會好受……這些年的逃避,就當是我想要任性一回吧。”李真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