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甯明爍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畢竟他現在是天材地寶身，有着比以前更加豐沛的法力。

他們都使用了同樣的樂曲，離火形成的朱雀在空中纏鬥，難舍難分。

樂聲相互碰撞，可以說十分壯觀。

甯明爍和心魔此時再次加強演奏，更多的樂器聲加入，這是天樂道修到一定境界之後才會出現的樂器幻影協奏。

編鐘和編磬的聲音在空中奏響，頗有一種仙樂齊奏之美。

“小師弟，我們出去走走怎麼樣？”恍惚間，甯明爍好像聽見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他扭頭看去，隐隐約約看見了自己的師兄們，伸手出去，發現隻是幻影。

他笑了笑，音調變換，開始彈奏一首樂曲，一首從來沒有現世過的樂曲。

“你說，我這個曲子譜的怎麼樣？”楚真行的聲音在甯明爍的腦海中響起，随即就是師兄們讨論打趣的聲音。

這首曲子自從譜出來之後還沒有人真的當作天樂曲子彈奏過，也沒有名字。

就好像是專門為了他們這些清一七子譜寫的樂曲。

甯明爍此刻心如止水，好像戰場已經置身事外。

笛聲，鈴聲，編鐘與編磬，還有甯明爍的琵琶，楚明真給了清一七子所有人擅長的樂曲一個位置，而今隻有甯明爍自己一個人演奏。

不過，聽着這首曲子，真的好懷念那個時候啊。

因為這首曲子從來沒有出現過，所以也沒有人知道這首曲子的效益是什麼。

直到有個弟子指向天空，說：“看，空中還有許多人！”

甯明爍睜開眼，看見了其他清一七子的幻影。

有了這些，甯明爍才算是可以和心魔打成平手。

在戰場的一個角落，兩個鬼魂正在站着觀察着戰場。

“衛師弟，你不是已經和小師弟結為道侶了嗎，怎麼不去幫幫他？”楚明真說。

聽見師兄的詢問，衛烨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師兄居然死纏爛打要跟過來，還有，為什麼師兄們都這麼久了，還是不肯去輪回轉世，按道理來說，鬼魂對于輪回轉世都是相當渴望的啊。”

楚明真被噎住：“你就是耍嘴皮子厲害，真不知道為什麼小師弟會看上你！”

“不過說實話，聽到這首曲子，還真的很讓人懷念啊。”面對楚明真的話，衛烨故意撇開話題，“我在等天庭給我發許可，你在等什麼？”

“不等什麼，你說，我們不在的日子，子曜過得怎麼樣？”楚明真說。

“不怎麼樣，他一直擔心你們會怪他，而且後面還被心魔折磨……最後也怪我……”衛烨苦笑了一下。

聽到這些，楚明真無奈地搖了搖頭：“子曜總是這個樣子，總是喜歡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罷了，我去幫幫他，他一個人演奏這種協奏曲還是難為他了。”

說罷，楚明真準備飛上去，末了還不忘嘲諷一句：“我可不像你這種有仙職在身的人，想要幫一個人還要去詢問天庭，我就是個孤魂野鬼，愛幫誰幫誰。”

甯明爍還在那裡抵擋，沒有注意到有個鬼魂已經到達他的身邊。

“該結束了，子曜，”楚明真開口，“辛苦你了。”

甯明爍心中一動，有些不可置信地看過去。

楚明真笑了笑，喚出自己的那一套編鐘“齊音”。

雖然天樂是天門峰的内容，但是清一七子基本上都有涉獵，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看着楚明真的魂魄，甯明爍感到有些不真實：“楚師兄……”

“認真戰鬥，忙完再說。”楚明真直截了當道。

甯明爍點了點頭，繼續彈奏。

楚明真一邊用法力敲響編鐘，一邊也不忘記自己的老本行，安排奇陣。

兩人無言，充滿了默契。

戰局開始緩緩地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