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當我轉入尖子班/ALL濤]招生組的戰争,易吃烏,科幻靈異,[當我轉入尖子班/ALL濤]招生組的戰争在線閱讀">

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當我轉入尖子班/ALL濤]招生組的戰争 > 第40章 番外·愛上層樓[番外]

第40章 番外·愛上層樓[番外]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薛珅大神也這麼說,你們相信了吧。”分明說的是“你們”,周浩卻隻将視線投向張濤。

“我們一直都相信你啊。”他這副稍顯得意的樣子實在有些可愛,張濤擡手揉了兩下這顆聰明絕頂的腦袋,轉向薛珅道,“老師在幫我們借超算了,需要再等等嗎?”

“那倒不用,不過我們幾個應該費勁。”薛珅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依次掠過,“我覺得應該再叫一個外援……要不問一下陳希有沒有空?”

“沒錯,我也這樣想。”在薛珅給出一個确切的名字之前,陳希就已經是張濤心目中最合适的人選。

周浩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因為他曾在化競省隊裡和陳希産生過短暫的交集。雖然他們之間連話都沒說上幾句,但周浩親眼目睹過陳希的驚才絕豔,能有機會和他共事的确是種莫大的榮幸。

放下電話後,張濤搖了搖頭:“陳希在忙他導師的項目,已經在實驗室住三天了,實在抽不開身……”

他略感不安地望了薛珅一眼,猶豫着是否就這樣算了,畢竟他們都心知肚明,下一通電話理應打給誰。李想卻在這時來到他身側:“姜凡呢?不問問他嗎?”

同為北京高校物理專業的學生,周浩對科研成果堪稱逆天的姜凡早有耳聞,更何況他又是張濤的高中同桌,前段時間還幫忙解決了砷化镓短缺的難題,想必為人也是相當友善熱情。

“友善熱情”的姜凡用冷淡又務實的态度回應了他謙遜的客套:“這些話都是張濤教你的吧,建議你少說多做。”

心大的周浩一向不在意這些人情禮數上的彎彎繞繞,轉頭就和大佬們一起投入了長達八天的計算工作。這件事是他起的頭,他當然應該投入最多的精力。其他人還會輪流去床上躺着睡幾個小時,他卻總是連打盹都要守在書桌前。

周浩的眼裡除了驗證數據,已經什麼事都容不下。他求知的虔誠蒙蔽了他,使他對和平表象之下的暗流湧動渾然不覺,也保護了他,讓他暫且無需淪為一個年輕的大人,承受為情所困的苦楚。

大四上學期已經沒有專業課要上,作為鄭教授未來的研究生,三人幾乎整日都在為他辦事。但鄭教授待他們不薄,不僅很舍得花錢,房子也借他們住,車還給他們開。有錢能使鬼推磨,寒假回家之前,他們仨毫無怨言地陪他去冬季氣候惡劣的青海考察了一趟。

周浩從沒前往過高原地區,他也想不到自己會在海拔堪堪三千米的海晏出現高原反應。好在頭暈和胸悶的症狀都還算輕微,多作休息就不會有什麼大礙,但在他口腔的深處,一顆早已有萌發之勢的智齒突然不安分了起來。他先吃消炎藥扛了幾天,等回到西甯,李想和張濤第一時間就把他帶去了牙科診所。

曲面斷層片上顯示,他的四顆智齒長得非常齊全,但下方的兩顆全部都是橫向阻生齒,很容易引發各類潛在的并發症。雖然這次疼的并不是它們倆,而是左上方的那顆,醫生還是建議他最好把所有智齒一并拔除,永絕後患。

他的兩個好室友否決了這個略顯激進的提案,讓周浩這一次隻拔掉左側的上下兩顆牙,在他的傷口恢複好之前,至少還能用另一邊的牙齒吃飯。這個方案不可謂不貼心,周浩在之後的幾天裡的确沒錯過青海地區的絕大多數美食。可隻拔一側的後果就是他的臉隻腫了半邊,看起來又好笑又可憐。張濤和李想完全不敢多看他一眼,笑出來的确太不人道,但強忍着不笑也屬實難受。

然而這都是後話,剛拔完牙的那天他受了不少苦,直到張濤半夜往他嘴裡塞了一粒布洛芬,他的狀況才開始有所改善。在這一特殊的時間節點,這種具有退熱功能的藥極其難買。他們之所以能拿到,還是因為求助了鄭教授,讓他動用了自己在當地的人脈關系。

按理來說,拔牙的傷口通常不會疼到需要吃止痛藥來緩解,但周浩嘴裡的卻是刀口。他把左下側那顆阻生智齒拔了,它沒有任何冒頭的迹象,醫生就剖開了他的牙床,把它切割取出之後,才将創口縫合起來。麻藥過勁之後,周浩就開始痛得失眠,甚至還出現了低燒的症狀。

他從來都不是個多能隐忍硬撐的人,第一時間就給住在隔壁的張濤發去了消息。張濤過來之後沒多久,李想也來敲門了。周浩躺在床上,痛得話都沒力氣說,剩下的兩人為了搞來一盒布洛芬而焦頭爛額了半宿。

張濤坐在他床邊,一邊拿着條涼毛巾敷在他臉側,一邊低頭安慰他李想馬上就會帶着藥回來。他又一次聞見了留蘭香牙膏的味道,馥郁而清冽,似乎能驅散他嘴裡彌漫的血腥味,撫平他熾熱跳動的傷口。

“想刷牙。”周浩小聲喃喃道。

“不行哦……”張濤給毛巾翻了個面,順便幫他擦了兩把臉,“醫生說你二十四小時之内都不能刷牙,也不可以漱口。”

“那你能不能多陪陪我?你陪我,就沒那麼疼了。”周浩此刻已然有些神志不清,若是放在平時,他一定會嫌棄自己說出口的話太過肉麻。

這個晚上,他的臉還沒腫,看起來一點都不好笑,隻剩下可憐。張濤有些忍不住地心疼他:“如果真的能不痛,陪你多久都行。”

“……一直痛怎麼辦?”孩子堅決不能慣,一慣準要慣壞,開始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

張濤知道周浩想聽什麼,見他難受成這樣,也就依着他了:“那我就一直陪着你。”

這話果然令他相當受用,就連縫線時被勒破的嘴角都上揚起來:“你不可以說話不算數。”

張濤也心甘情願地哄他玩,又調侃他道:“那周浩小朋友要怎樣才肯滿意,是不是還得拉個勾才行啊?”

周浩卻沒當這是個玩笑,一把拉過張濤的手,用自己的小指纏上他的。張濤沒想到他這是來真的,忽然就不知道要如何去回應他分外認真的神情和欲言又止的沉默。

李想的敲門聲給了張濤一個抽回手的理由,他急忙跑去開門。李想身上呼嘯的寒風還沒散去,刺骨的冷意使他的大腦更加清醒,輕而易舉地就平複了氣氛使然之下微微加速的心跳。

結束這次公出回家之後,周浩遲遲沒去拔掉另外兩顆智齒。拔牙或多或少會影響吃飯,大過年的,沒必要給自己找罪受。而且他也無法确定,如果沒有張濤在他身邊,他是否能夠獨自捱過那樣痛苦脆弱的時刻——即便他正與自己的家人們相伴,止痛藥也觸手可及。

本科的最後一個寒假,周浩終于在駕校報了名,開始點亮這項大多數人早在高考過後的暑假就已經掌握的技能。他白天出去練車,晚上就回來和室友們連麥打遊戲。所以他每天都能跟張濤聊上幾句,就連過年的幾天也不例外。考駕照停了,聯絡感情卻不能停。

“今天的電影好看嗎?”周浩知道張濤下午和高中同學出門看了《流浪地球2》,他回來得有些晚,三人開黑的時間也因此而推遲了。

“好看,比第一部制作精良,劇情也更精彩……”張濤還沒點評幾句,就得知張母接到了鄭教授的電話,連忙湊過去聽牆角。

周浩也在屏幕這頭跟着聽了個七七八八,順便借着今晚鄭教授前來遊說的機會幫張濤實現了新年願望。

收到了大額紅包和二作許諾的張濤語氣都輕快了許不少:“……我還以為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沒想到靈驗得更快。你們的新年願望是什麼?也說出來聽聽。”

“那我希望……我希望付出就會有回報。”李想的聲音頓了頓,猶豫了一會兒才說下去,“可以得到北京市優秀畢業生的身份,畢業論文也能拿到優秀評級。”

張濤隔着手機打趣他道:“有點貪心了啊,李想,你這是兩個願望。”

“嗯……”李想沒有反駁他,坦然地接受了這份評價,“那就算我貪心吧。”

“我的願望是……”周浩把千頭萬緒和千言萬語彙成了一句話,“這樣的生活永遠都不要結束。”

他才是最貪心的那個,想要永遠都不會悲傷;永遠都不要長大;永遠都不用告别;永遠都有春夜暖軟的風、搖曳的狗尾巴草、留蘭香薄荷牙膏……為此,他願意永遠都不能喝酒;永遠都沒有駕照;永遠都去不了網吧;永遠都隻能用張濤的身份證号解除未成年人防沉迷。

但周浩明白,他永遠都實現不了自己的新年願望。

大四下學期返校之後,三人就繼續投入了畢業論文的撰寫工作中。他們在科研方面已經具備了一定經驗,拿到雙證順利畢業實在不算什麼難題。三個多月的時光轉瞬即逝,直到上台接受撥穗的那刻,周浩都沒産生多少本科畢業的實感,就像他總忘記自己在不久前迎來了十九歲生日,早就不應該再被稱作“少年”了。

張濤幫他理了理灰色的绶帶,又把李想攬得近了些,在季帆的鏡頭前留下了幾張合影。

“都是十九歲,差距怎麼這麼大。”季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羨慕嫉妒之情,端詳起周浩畢業證上印着的出生年月日,“我比你還大一個月,但我是你學弟。”

周浩也完全沒有一副身為學長的正經樣子,咧嘴笑道:“而且你還得再過三年才能拿到這本證。”

苦苦掙紮于期末周的季帆已經不想再跟他繼續對話,把證書往他懷裡一塞,就抱着花束去跟張濤和李想說話了:“祝學長們畢業快樂。”

“謝謝,你太客氣了,還大老遠地從學院路校區帶花過來。”張濤懷中已經抱了一束父母送的鮮花,寝室的桌上還整整齊齊地擺放着三束。他們三人今天一共收了十幾束花,宿舍裡現在比花店都熱鬧。

周浩見他拿得吃力,就順手接過了一束,佯裝興師問罪道:“怎麼沒我的份?”

季帆終于有了扳回一局的機會:“也不是你把我招進來的啊。”

李想趕緊把他倆隔開:“季帆,這一年的感覺如何?學航空航天跟你想象中的一樣嗎?”

“我都快累死了,這哪是人學的東西?昨天我爸電話裡還說呢,後悔了也沒事,他給我兜底。”季帆一邊抱怨,一邊笑道,“不過……我目前還沒後悔。”

張濤和李想相視一笑,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了去年夏天,張濤被鲳魚燒年糕撐到失眠的那個夜晚。他們那時所有的疑慮和不安,如今也算有了一個答案。

畢竟還要在這裡讀至少三年書,将所有的行李都搬到寄存點之後,望着空蕩蕩的寝室,三人也沒有生出太多悲涼的情緒。每次放長假離校,周浩總是頭也不回地拖着箱子走出門,因為他知道自己一定會在不久後回來。盡管這一次,周浩還是會在不久後回來,他卻在走出幾步之後回望了一眼宿舍灰撲撲的大門。當它下一次被打開的時候,上演的就将是别人的故事了。

周浩的暑假甚至比往年還短暫。鄭教授對他寄予厚望,将手頭的一個重要項目交給他去做實驗,八月初就把他喊回了學校。離研究生開學報到還有近一個月,辦理不了入學手續,新宿舍也沒分配,他就暫住在了鄭教授早先借給他們的那套房子裡。

八月下旬,張濤也回了北京。他原本可以和李想一樣,等到過幾天正式開學再回來。但姜凡要從北京飛去波士頓,張濤就跟他一起從杭州過來,好在這邊送他一程。

周浩從實驗室下班回來,一進門就看見張濤的行李箱立在沙發旁邊,想必是放下東西就立刻出門了。他在微信上給周浩留了言,說自己和姜凡出去吃晚餐了,因為明天一早就要去送機,所以會早點回來休息。

一個多月沒見,周浩攢了一大堆話想對張濤說。他一邊挖了勺西瓜塞進嘴裡,一邊盤算着要從何講起自己最近的生活,卻不想兩個小時之後,站在門口的張濤令他一句話都無法說出口。

張濤的頭發和衣服被雨水澆透了,發絲和布料濕漉漉地緊貼在皮膚上,周浩能看出他比一個月前分别時瘦了許多。他的意識也十分渙散,周浩已經喊了他好幾次,直到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了他冰涼的手臂,他才終于有所反應,對周浩露出一個略顯蒼白的笑容:“我忘帶傘了。”

周浩皺着眉,語氣焦急:“怎麼不叫我去接你?或者打車回來也好,你為什麼……”

“周浩……”張濤開口打斷了他,“沒事的,我去洗個澡就好了。”

“張濤,你是不是覺得我還是個小孩?”周浩完全沒有松手的意思,“什麼事都不告訴我,也從不主動開口找我幫忙。我在你眼裡就這麼靠不住嗎?”

張濤仰頭望向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沒心情,也沒力氣去對他解釋任何事了。在周浩失望的目光中,張濤一言不發地掙脫了他的手,打開箱子拿出換洗衣物,徑直朝着衛生間走去。

周浩翻來覆去地睡不着覺,張濤從浴室出來之後就回了房間,一句話都沒留給他。周浩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剛才的态度惹惱了張濤,但他從來都不羞于道歉,該認錯就認錯。于是他停止了一個小時的輾轉反側,幹脆從床上坐了起來,要去張濤的房間裡說個明白。可張濤卻并非如他想象中的那般獨自生悶氣,而是望着天花闆發呆,面色泛着不自然的潮紅。

周浩頓時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在張濤的床邊俯下身,伸手去試探對方額頭的溫度:“你是不是發燒了?”

“嗯……我不知道……”張濤的聲音也顯得有氣無力。他之前滿腦子都是與姜凡有關的事,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有多不舒服。

周浩從電視櫃下方的抽屜裡找出了體溫計,張濤超過三十九攝氏度的體溫讓他陡然緊張起來:“我們去醫院。”

“太晚了,外面還下那麼大的雨……在家吃點藥就好。”張濤坐了起來,試着讓自己聽起來沒那麼虛弱,“也不知道是不是陽了,我怕傳染給你,要不……”

周浩環住他,沒花多少力氣就把他按回床上:“你别想走,是也無所謂,我不怕被傳染。”

周浩也學着張濤曾經對自己做的那樣,喂他吃下一顆布洛芬,用浸濕的毛巾冷敷他滾燙的皮膚,坐在床邊陪他說話。

“你感覺好些了嗎?”周浩特地從餐桌旁搬了把椅子過來。

張濤的額頭上頂着一塊被他疊成方塊的濕毛巾:“比剛才好了不少。”

“那……”在昏暗的床頭燈下,周浩小心翼翼地問他,“你還生我氣嗎?”

張濤原本已經在閉目養神,聽他這樣說,連忙睜開眼睛:“我沒有生氣。”

“那你不和我說話。”周浩雖然有點委屈,卻還是湊得更近了些。

“對不起……我那個時候太累了。”張濤的眼皮越來越沉,他仍然強打起精神,擡手在周浩的腦袋上摸了一把,“不過,你說得很有道理……我的确不能再把你當小孩了。”

“累的話就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可以送你去機場。”周浩總是很享受他與自己的肢體接觸,“我暑假在家的時候已經拿到駕照了。不過……你的身體可以嗎?”

張濤遲疑片刻,輕聲做出了這個艱難的決定:“明天……不去了,我會告訴他我生病了。”

“也好,那我明天也不去實驗室了,在家照顧你……我是不是把你照顧得還不錯?”發燒或許會令人産生幻覺,恍惚間,張濤似乎看見周浩身後有條小狗尾巴在晃來晃去。

“對啊……”張濤再次輕輕阖上眼,“周浩,你長大了。”

“所以,以後如果有任何事……你都不可以再瞞我了。”周浩伸手幫張濤掖了掖被角,低頭湊近時嗅到的留蘭香薄荷味令他心情轉好,“其實……我原本沒有那麼想長大的。”

他久久凝視着張濤睫毛投下的兩片美好陰影,聽那陣逐漸平靜規律起來的呼吸:“但隻有成為大人,才能被你依靠,而不是被你一味地保護着。”

“這種感覺很好。”周浩将上身低伏在床邊,小指有意無意地勾勒過張濤的指尖,又将掌心緩緩覆上他的手背,直到最終完全拉住他的手,“我也可以一直陪着你……一直,隻要你願意的話。”

沉沉睡去的張濤沒有說話,卻無意識地回握了一下周浩的手掌。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在這個夏末的雨夜,十九歲的周浩第一次産生了“長大也很好”的念頭。

也正是在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所抗拒的從來就不是長大,而是離開張濤的身邊。

—END—

[番外]')" class="btn-addbs">『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