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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将計就計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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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暄道:“再加一句接受入贅這樣的話……”

“好了好了好了……兩位哥哥,我認錯。”陳敬之捂着耳朵,哼哼唧唧,道:“如果不是我腿腳不便,我可是真的要去搶親的,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喜歡明月公主,沒準在心底,明月公主也是中意我的呢?”

“青林,照楠。”柳文暄冷聲一喝。

“屬下在。”不知從哪裡樹叢還是花叢掠出兩個影子,跪在他跟前。

“我認錯,我真的認錯。”陳敬之捂頭,作暈厥狀:“哎呀我這腿,痛死了,哎呀,痛得要命,趕緊扶我進去歇息歇息。”

柳崇傑方回,見敬之過來,便是一臉慈祥迎過來:“阿昱回來了?”

陳敬之才蓦然耳根子一紅,好多年沒人喊他的小字了。這字還是小時候與文暄李珺珵幾個逞能取的,多半有賣弄的意思。

李珺珵曾取字為昀,然當年柳文暄作為長安唯一一個與李珺珵比肩的天才少年,占了一個暄字,柳文暄給自己取字墨晗。

于是乎,要與李珺珵柳文暄一較高下的陳敬之索性取字昱珩,從日從玉,說是要博采他二人之長。稍稍大了些之後亦覺得不好,便另辟蹊徑地不用字,隻用名。

後李珺珵隻用字不用名,柳文暄隻用名不用字,這弄得跟風取了字的陳敬之騎虎難下,昱珩這個字便也棄之不用。

沒想到,多年後被人喊出來,竟出自一位長者之口,他避之無力,揖手:“侄兒見過伯父。”

行的是晚輩家常之禮,當年楚睿卿、柳崇傑、陳儀是結義兄弟,他們私下裡也不行官場那套禮數。

見父親是神色匆匆的模樣,柳文暄便道:“爹,我與敬之清宇談些事,您先去忙吧。”

柳文暄與明月的婚事,長公主是不同意的。右相柳崇傑唯一忙的,便是勸那長公主。

“嗯,為父也要進宮一趟,你招呼好清宇與阿昱。”柳崇傑與二位點頭示意。

三個晚輩向柳崇傑揖手,便去了柳文暄的熙夢閣。

“清宇兄怎的是騎馬過來的,沒坐官轎。”陳敬之在兩人詢問名字之前先轉了話頭。

“非是公事。”江皓辰言簡意赅。

“文暄,你看看,為了你的婚事,我們兩個忙得團團轉,你可要好好補償補償我們。”陳敬之十分矯情地說道。

“我也是有此意,這不方才想着送你去朱雀門口,按照清宇的意思,給你招親麼。”柳文暄面如冠玉,饒是開玩笑,也是謙謙君子模樣,說得叫人分辨不出真假。

“我謝謝您了!”陳敬之翻了個白眼,“無趣。”

三人入了書房。

随侍青林與照楠上了瓜果茶點,便站在門外。

“熙夢閣還是原來的樣子。”陳敬之歎道。

熙夢閣種了很多竹子,與柳文暄溫潤的氣度極配,然這裡站着三個人,誰站在廊下,都不覺得突兀。

柳文暄溫潤如玉,江皓辰霜姿雪意,陳敬之一團和氣。

江皓辰站在廊下竹影之中,竹影落在他水藍色的衣袍上,蕭疏又清雅。他才淡淡問一句:“此處怎還未打理。”

他說的打理,必然是打理成婚房的樣子。

陳敬之有些好奇:“清宇兄先前來過這裡?”

他淡淡嗯了一聲。

此地,日後便是那位皎皎玉人的居所。

而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柳文暄,将與那位琴瑟和諧。

唯一有遺憾的,怕隻有江皓辰了。

陳敬之很不識趣,問江皓辰:“清宇兄,我看程若梅呢,也是中意你許久,你難道就不曾心動絲毫?”

江皓辰平靜無波的臉看過來,露出很淺很淡的笑意,道:“可是我聽說,程子弢自小就想你做他妹夫,我就不奪人所好了。”

陳敬之手中的扇子快速搖起來:“你打住,咱以後不提這茬了,兩訖!”

柳文暄淡淡一笑,取了長安城輿圖,道:“你們兩個也算是棋逢對手了。”

他将長安輿圖攤開,江皓辰推着陳敬之到案邊。

柳文暄的輿圖上已畫了線路圖,有數處标了紅。

陳敬之指着那紅記處,神色凝重道:“你們已經知道他們的計劃了?”

柳文暄看了看陳敬之面色微沉,道:“長安有人設局,必然有人破局,隻不過這背後之人,我們也未查到到底是誰?”

“所以說,此番行動,背後必定有兩班人馬。”陳敬之拿着扇子支着下巴若有所思。

江皓辰卻道:“陛下當年經曆故皇後亡故的打擊,身體已不似從前。我們委實也不該與陛下商量這些。隻是要用兵權,也要讓陛下防範周身的危機,不得不提。”

柳文暄搖頭:“秦王殿下失蹤是他們手中的一步狠招。陛下無論如何放心不下秦王殿下。”

“按照你們的部署來看,并未接他這一招,這是取勝之道。”陳敬之點着那紅記之處。

江皓辰道:“我們也是好不容易說服陛下,先不必分兵去秦王之處。他們也正是想我們借此機會調動兵力尋秦王殿下以下手。”

柳文暄點頭:“就去年秦嶺的變故看,調出去的兵力無濟于事。但秦王那邊,确實不可疏忽。”

陳敬之笑道:“李珺珵那邊咱現在管也管不上,還不如借着沈堅那老狐狸此番的布局來個将計就計,請君入甕。”

江皓辰道:“我們也是這麼安排的。”

陳敬之滿意點頭:“那咱三個就來個三英戰呂布?”

柳文暄與江皓辰同時望向陳敬之的腿,陳敬之将扇子收攏往手中一打,笑道:“即便沒了雙腿,我還有這呢。”

他指着自己的腦袋。

小爐上的茶已沸,柳文暄給二人沏茶。

又與陳敬之細細商議了兵力部署。

在用兵這塊,陳敬之經曆了西域之戰,深谙兵者詭道也,他指着一處巷道,道:“這裡部署五百人,文暄,屆時,你隻需保護明月即可,我們負責清除這些障礙。”

陳敬之指的那一處,是柳文暄欲親自帶兵設伏了地方。柳文暄道:“若是在這裡擋住了這人去路,便能扯出蘿蔔帶出泥,之後便能捉住最後隐藏着的那個人了。”

陳敬之擺手,道:“你别忘了,他們手中還有一步棋,天朗。”

柳文暄與江皓辰眸色均一沉。

“隐藏在最後的那位,必然是下手快準狠之屬,絕不會在此局中下注,因此,他隻會提供一些幫助。最後不管成功與否,對他的影響都不大,他甚至希望我們真能與沈堅這個老狐狸鬥得你死我活,他再坐收漁利。”陳敬之道。

江皓辰卻搖頭:“此人背後,還有東瀛勢力。天素也認為,天朗在東瀛。”

“文暄在這裡布局一招,其實也将自己的生死算進去了,可惜我們都不希望你有事,你是明月的丈夫,兵行險招斷不可取。”陳敬之拿着筆塗了處紅記。

陳敬之指的那處,正是豹騎衛的勢力範圍,往西則是二皇子的龍渠衛。他看向柳文暄:“你從去年秦嶺救李珺珵時展示的身手,已深為這群人所忌憚,雖你未曾參與去年殿試,其實大家心裡都覺得你是狀元,我才是撿便宜的那個。是以,智計如你,身手如你,你何如能确定,他們此番的目的,不是要同時除掉你呢?以沈堅那個老狐狸的算計,他必然是想重演當年楚家之案。”

柳文暄眸色如玉,霞光籠罩的臉上倒是十分平靜。他接着陳敬之的話:“他們布下天羅地網,若是不配合,你父親在宮中便不能将埋在背後的人挖出來。”

“挖出來了又如何?讓明月守寡嗎?既然我回來了,這事就不能這般安排,那條線放了……”陳敬之搶過那筆,将柳文暄準備入局的十字路口幾處畫了紅團。

他又埋怨江皓辰:“這樣的事,你也由着他?”

江皓辰沿着他手中畫的那條線,向前延了三個坊,道:“我們先前已商量了退身之法,文暄與明月大婚,又不是用來誘敵的。隻不過是我們知道他們想借此設局,才将計就計,你想什麼呢?”

柳文暄指着往城東相府的方向,道:“這裡,陳叔父已經安排了人手,不會有事。屆時我隻需要在這裡與他們正面交鋒,佯作失敗,逃至這裡,便得生門。”

陳敬之搖頭:“不行不行,有一分危險也不行,你隻需要保護明月,這裡的兵力讓我來安排。這不在西北被捉了一次廢了腿,我也找我那義妹要了點防身的東西。”

陳敬之拿出三個瓶子。

江皓辰一見便知是天素的東西。

柳文暄亦猜出來道:“天曦可還好?”

“還好。不過最近就不一定了。巴中軍營混入細作,包括西征軍中都有人被策反,這般不下點苦肉計,是捉不住背後之人的。放心,等你婚事已畢,我還得回去複診呢。”陳敬之将藍色的瓶子遞給柳文暄,道:“若是遇到危機情況,用這個,一定要注意防範自己。”

柳文暄看着道:“我拿給明月防身。”

“明月那邊已經有了。内服的外用的都有,天兒這些都已想得十分周到。”

柳文暄淡淡一笑,道:“屆時去了巴中,代我道謝。”

“這個紅色瓶子的,用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他将紅色的瓶子遞給了江皓辰。“蝕骨散,能讓屍身融化成水。”

毀屍滅迹的好東西。

江皓辰默然收在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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