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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李承琪得勢攬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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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落得有些急促,淮王府紫竹苑内,李承琪說是代為看管楚天朗,實際上給楚天朗安排了十個美人,供他每日消遣。

雖說一場春雨一場暖,在嚴冬之後,這春雨仍舊把天地落成一片凄厲。

楚天朗擁着狐裘在室内看書,文天素的針幾乎封了他全身重要的穴道,導緻他此時傷勢并未痊愈。

早春天氣,乍暖還寒,他身邊十個美人倒是穿得十分清涼,在他跟前盡态極妍。

楚天朗沒看她們,這麼多年來,他在仇恨中長大,為的就是為楚家沉冤昭雪的這一天。而今,不知怎的,他總覺得自己像籠中之鳥,不得自在。

李承琪在樓閣上看着紫竹苑一舉一動,喬太傅坐在藤椅上,喬卓然給他斟茶。

“楚天朗還真是坐懷不亂,這兩個月,我送去的女子,他是一個都沒碰。”李承琪恻恻一笑,轉身過來,坐回主位上。又轉過話頭向喬太傅道:“外公,您真要把婉妍嫁給李珺珵?可是,我并不想李珺珵這麼快醒過來。”

“這是妍兒的夙願,怎麼,你連這點都不願成全?”喬太傅面色沉沉,白髯被風吹起,襯出些許仙風道骨,竟不像是朝廷中人。

“外公,我知道,留李珺珵的命其實是長公主的意思。她女兒是尋死覓活要嫁給李珺珵,且長公主在此番動作之中委實出力不少,即便而今我們大權在握,您也還是要顧慮長公主幾分,着意要給長公主一個人情。”他接過喬卓然遞來的茶盞,又道:“屆時,長公主定然不願意她的女兒做小,您難道要委屈婉妍,讓婉妍做小。”

“李罄芳本來就是走的一條六親不認的路子,不過此時,她已沒有選擇的機會了。大權在我手裡,由不得她發話。你着人安排楚家舊案昭雪的事吧,等楚家案子昭雪,李珺珵和婉妍的婚事稍後便定下來。”喬太傅語氣中透露着不可置疑的威嚴。

多年的帝師之尊,他在皇帝面前便有說一不二的威嚴。

李承琪看着外祖父嚴肅的面容,也沒有說什麼。皇帝什麼時候清醒,清醒說什麼話,他們都能控制,他卻擔心李珺珵。李珺珵心智非常人,即便藤原說李珺珵身體種了百十種毒,醒來也是個癡傻的狀态,他依舊不放心。近來明月靈珠幾個更是日夜輪流看守李珺珵,所有的食物都經過他們檢查,他再想進一步控制李珺珵,也是不能夠了。畢竟能夠控制他父皇,長安城已有風聲,若是再明目張膽的來,他們即便大權在握,也拗不過天下民心。是以,若是掌控不住,貿然讓李珺珵醒來,隻怕局勢難以把控。

“卓然,你作為金吾衛的總指揮使,還是去宮裡守着吧,畢竟,還有一個瘋了的陳儀在長安呢。他兩個女兒至今下落不明,要着人嚴查才是。”李承琪向卓然道。又轉向喬延年問:“外公,那陳儀是真的瘋了嗎?”

喬延年搖搖頭,道:“你的放在陳府的眼線郭威,也即陳府的護院總管,他親眼看見陳儀拿着瓦片從茅廁中舀了一團穢物吃了,糊了一身的髒污。”

李承琪雖聽人講過,但他外公這麼說,他還是覺得匪夷所思。

喬延年道:“陳儀十幾歲便中了一甲探花,後來雖經流放,半路遇皇帝醒轉得到赦免,奈何他心高氣傲,不肯回來,文官也不做了。若他一直在塞外,确實能威懾一方,奈何回了長安,總想着為楚家平反。而今楚家的反沒平,又搭進去一位皇後和一位準太子。當年他楚睿卿不就是執意要查楚鴻的舊案,而搭進去自己老婆和一位皇後,十年了,這事又發生在陳儀身上,任憑他陳儀心志再怎麼堅定,也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瘋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他即便一時失心瘋,也恐怕有好轉之時,還是着人看緊些。國子監那幫學生,不少都跟他兒子交情極好,我竟管不住他們了。”

李承琪神色倒平靜,長安目下已經沒有什麼力量能阻止他們了。

喬延年看向檐下淅淅瀝瀝的雨,道:“守成反而比草創之初更為艱難。以前,我們是隐而不發,韬光養晦,而今卻是站在風口浪尖。越到這個時候,越不能急功近利,越發要表現出謙虛穩重,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隻有做到滴水不漏,才會有無形的力量将你往那個位置推,屆時,天下不是你的,也是你的了。”

“那便是水到渠成了。”李承琪朗笑道。

喬卓然一直不怎麼說話,隻是靜靜聽着,也不作評論。

李承琪向喬卓然道:“卓然,我知道你喜歡明月,其實,現在也不是不可以。明月至今都未與文暄圓房,且去年那婚禮連堂都沒拜……”

“好了……”喬延年打斷李承琪,“方才說的水到渠成,怎麼轉眼就忘了?卓然,你先去宮裡吧。”

喬卓然起身,向喬太傅和李承琪彎腰一揖手,便告退了。

“表哥自打從金州回來,總是這般悶悶的,外公,你也别把他管得太嚴了,老氣橫秋的。”李承琪強笑道。

喬卓然打着傘繞過□□時,将此言聽得真切。金州坑殺五萬大軍的情形,他還曆曆在目。

他有時候很羨慕程子弢,從小就是在那種無憂無慮的氛圍裡長大,性子開朗跳脫。他更羨慕陳敬之,父母都是通情達理之屬,所以陳敬之天資聰明,性格疏朗,整個長安的女孩子都喜歡。而他呢,一小就被告知要收斂鋒芒,要沉着,要隐忍,要獨立……

不知怎的,到而今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他心裡卻比以前更為壓抑。

他祖父說,奪權,哪有不死人的。

他問,祖父已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何還要如此?

祖父說:“你覺得你比之柳文暄如何?”

“遠不如他。”

“你比陳敬之如何?”

“亦不如他。”

“既然如此,一旦楚家的案子昭雪,波及喬家,你有什麼理由得到李珺珵的原諒?”

“祖父,楚家的案子為何會波及到楚家?”

“權力鬥争向來都是你死我亡,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難道就真的沒有那麼多為什麼嗎?去年冬,淮王在得知程飛帶五萬人馬馳援金州時,讓他先一步去接洽程飛大部。

程飛為什麼會走連山阙,亦是因為他的飛書。本該等着他去接應的程飛,等到的卻是十門風火雷。

“沒長眼睛啊……”橫沖直撞的馬匹奔過來,撞翻喬卓然的雨傘。馬上的人差點跌落,捋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細看是喬卓然,忙滾身下馬跪地道:“小的不知是将軍,還望将軍贖罪。”

“退下吧。”喬卓然淡淡道,一邊撿起撞斷的雨傘,已經不能用了。

小吏忙将自己馬上的傘遞給喬卓然,連連牽馬撤退。

這是淮王府的小厮,他認得。如此冒雨往淮王府方向,不知又是打探了什麼要緊的信息。

此前的長安,淮王府的人都是夾着尾巴做人,李承琪暗中投靠李承珉,他祖父假裝不知道。

而今來看,每一步,他祖父大概都是算好了的吧。

他才走了幾步,隔着雨幕,便看見前頭一個女扮男裝的身影,陳筱之?他快步上前,一把按住陳筱之的肩膀,陳筱之欲反手一握,反被他反身一鎖喉,他雨傘一傾斜,遮住人,将人徑直拖到巷子裡。

陳筱之雖學了武功,跟喬卓然相比,還是差得太遠了。

喬卓然才要松開手,陳筱之反手一鎖,袖中的暗器出來,将喬卓然兩手都鎖住,雨傘落在地上,打了一個旋。

喬卓然哪防她如此靈巧的手段,正要喊,陳筱之用力捂住他嘴巴,往他身後一劈,将人劈暈。

喬卓然好歹是正三品的金吾衛總指揮使,陳筱之以為這般便能擄走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将。他之所以裝暈,是想看,陳筱之到底在幹什麼。

陳家有沒有罪他心底再清楚不過,隻是這般趕盡殺絕,他總覺得,這與他内心的一切相違背。

連山阙坑殺五萬兵,他至今都難以給自己找什麼借口開脫。祖父說,所謂的仁義禮智信,是愚民的,哪個掌權者是通過仁義禮智信上來的?最可怕的是,他當時下令放風火雷時,他雖猶豫,卻還是行動了。

陳筱之将喬卓然拖到一處黑屋之中,将人綁了起來。

喬卓然悠悠醒來,他嘴巴被布條束住,看向女扮男裝的陳筱之已經換了幹衣衫,須臾,另一個女扮男裝的陳熙之過來,低聲道:“哥,你怎麼把他綁來了?”

連稱呼都改了,不愧是陳家姐妹。

喬卓然咬着布條,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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