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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第一百五十六章 群臣朝會議天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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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清哼了一聲,示意李珺珵跟他一起去,便離了龍椅。

李珺珵跟過去,承瑾扶着承瑜也跟着去。

三皇子李承珙看了孔懷璋一眼,負手而去。

四皇子李承瑭神色不悅,在前走得慢,似乎等着李承珙。李承珙快步走上去,笑道:“四弟,昨日長慶殿救火,你功不可沒呀。”

他聲音很大,路過的臣子們不免都看過來,走過墀台時紛紛向這二位皇子行禮,然後再快步離去。

李承瑭斜眼看着李承珙,十分不屑,然後輕蔑一笑,道:“昨天長慶殿查出了好多迷香,三哥以為,這些都是何人所為呀?”

李承珙十分平靜,笑道:“有孔大人查案,背後是誰主使,一個都逃不掉,你說對嗎?”

他說畢,便步履輕快先一步走了。

後邊柳崇傑和柳文暄并肩而行,也不知因為天氣好,還是因皇上恢複,柳崇傑一掃先前老态龍鐘的模樣,整個人精神煥發。

也有說是與長公主和離之故。

柳崇傑道:“上回,你因受傷,沒能參加殿試,這一耽擱,便是三年。今年殿試在三月下旬,你好好準備下,也不負少時一番熱血。”

世家子弟,靠恩蔭便可做官。柳文暄和陳敬之是最先提出世家子弟也應參與科考。

永甯二十二年,長安人都在打賭,柳文暄和陳敬之到底誰的才華更高一籌,各茶肆酒館甚至還壓上了。

不妨一個春獵,秦王失蹤,柳文暄命懸一線,長安都籠罩在惶恐不安之中,誰有心思顧其他。陳敬之雖得了狀元,卻是連跨馬遊金山都取消了。除了永甯十五年那一場火劫科舉挪到第二年外,這還是第一回不曾舉辦跨馬遊金山的前三甲。

柳文暄一貫溫和從容,道:“孩兒自有分寸。”

在後與孔懷璋議事的陳儀喊了聲柳兄,柳崇傑便停下來等着陳儀與孔懷璋二人。

四人并肩下墀台,議論着長慶殿重建和科考、官員考核等相關事宜。

而這幾位,皆是狀元之才。似乎四人走在一起,便走出一幅盛世太平的畫卷。

李承瑭在宮門前的金水橋上遠遠看着,心頭說不上不悅。或許,李珺珵真是天命所歸,沒人能夠取他而代之。他想了須臾,甩袖而去。

過了金水橋,柳崇傑父子才與他倆分開,孔懷璋與陳儀一道回了大理寺。

江皓辰就住在柳府,由江峰江岚二人照顧。

江皓辰被關了一年,面色蒼白,身體極其虛弱,身上更是無數傷口,腐爛得不成樣子。手腕腳腕骨頭被折斷,挂在四肢上,形同虛設。昨日李珺珵過來給他清理了半日傷口,一直着眉頭。

江皓辰見柳相和柳文暄來,還是強支起身子行禮。

柳文暄忙上前扶住:“你養傷要緊,你我之間,不必如此拘禮。”

江峰江岚兩人眼圈紅腫,大抵是哭過。江皓辰眼角也有濕意,這半日了解這一年來長安發生的事,加之他被自己的随從肖遙出賣,想必也是心傷的。

江皓辰知柳文暄必是要與他讨論今日朝政,便示意江峰江岚二人先退下。

柳文暄道:“今日早朝,陛下叮囑了工部關于重修長慶殿之事,以及禮部關于春闱和各部考核相關事。”

“陛下沒宣布立秦王為太子麼?”江皓辰也是有些意外的,皇帝久病,長安動蕩,人心思定,此時實在需要一位強有力的皇子出來穩定人心。秦王殿下便是不二人選。

昨日元宵,将将被救回來的江皓辰在昏迷之中,并不知細節。

柳崇傑道:“眼下還不是讨論立太子的時候。”

江皓辰依舊是一幅鐵面無私的模樣,想說什麼,目光落在擡不起來的四肢上,最後也隻是咬了咬牙槽,還是沉默。

柳崇傑倒是再不繼續議這個事,不立李珺珵為太子,是柳文暄提出來的,李珺珵似乎也對儲君之位不甚感興趣。見江皓辰與他終究隔着輩分,還是讓年輕人自己去聊好些,他笑道:“清宇,文暄準備參加今年的會試,你在這方面是有經驗的,可以指點他一二,我也該去忙自己的事了。”

兩位晚輩也不留他,待柳崇傑走後,江皓辰見柳文暄不走,調侃道:“怎麼,你還真準備讓我指點你麼?”

“怎麼,你這位永甯十九年的狀元,想對我這位後生隐瞞絕學嗎?”柳文暄反問他。

兩人不免大笑。

外間的江峰和江岚聽得裡頭的笑聲,臉上雖有喜色,終究心頭還是悲的。江皓辰這一年經受非人的折磨,身上的骨頭就沒幾根完整,昨日秦王殿下親自問診,一直皺眉,說能撿回一條命已不容易。

江皓辰再也不似以前那般鐵青着臉,明明也才二十來歲,心頭卻多了幾分凄涼。

他目光落在茶壺嘴冒出的煙霧上,知道眼下的自己,也不過隻是一個廢人。

柳文暄給他遞茶,扶他起來。江皓辰也沒拒絕,手和腳都已不能動彈,眼下生活是不能自理的。

柳文暄給他喂水道:“秦王殿下午後會過來給你換藥,他醫術和天素一般,一定會救好你的。”

江皓辰想了想,又道:“還是算了吧,我已與那兄弟倆說了,準備辭官歸隐了。”

“歸隐?你想什麼呢?”柳文暄搖頭,像是聽了什麼無稽之談。“長慶殿大火這樣的事,背後的力量是誰,你難道不查?”

江皓辰微微閉目,心中的無力感蔓延進四肢,最後失去知覺。

柳文暄放下茶盞,将他扶着靠在床頭軟枕上,道:“朝局遠遠沒有穩定到我們可以袖手旁觀的程度。你就算手腳斷了,也不能放任天下不管。今日早朝,崔白還等着你回去幫他算賬呢!三司的事都壓在孔懷璋一人身上,人家俸祿可沒多拿一分。崔白想得倒好,說這幾年錢糧魚冊重新編訂,他一個人忙不過來,知道你病快好了,我看,他不是想你幫忙,還是想做他女婿,賊心不死。”

“此事你就不要提了。”江皓辰阻止他的調侃。

柳文暄笑道:“怎麼,朝野上下都議崔白隻要你做他女婿,就我不能議了?”

“我是說,這話傳出去,對人家女兒名聲不好,何況……”江皓辰看着柳文暄,欲言又止。

朝野上下也都知道他傾心于明月公主,而今,明月公主是柳文暄的妻子。再說傾心的話,對人對己都不好。

柳文暄也不與他争,笑道:“所以說,你輕易不能離開長安。”

江皓辰輕輕哼了一聲,略微表達自己的不滿,盡管說緻仕非他本願,就他眼下的情形,一時半會兒是難以回歸朝堂。

“你還不服氣?敬之不也是腳斷了被貶谪去嶺南的?陳儀将軍這一年受的屈辱,與你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八皇子,也是斷着腿,他那麼好強的性子,也不曾自暴自棄過。如今也能下地走路了。你這個是被生生扭斷,時間久,但有神醫在,未必就不能續上。”柳文暄撩開江皓辰腳腕看包紮傷口,見未滲血,知道有救。

其實江皓辰也是逃跑才被折斷了手腳。

柳文暄隻道:“秦王殿下此時去看皇後娘娘了,娘娘情形與你相似,且容貌燒毀,昨日回宮了……”

江皓辰知道皇後之前來救過他一次,但未成功,沒想到……

“聽江峰江岚說,李承琪燒傷十分嚴重,也不知他這般苦肉計,又藏着什麼計劃?”江皓辰眸光沉沉,這一年,他雖沒見過李承琪親自動手,卻聽見他的聲音。

“他怕是要躺幾個月的。燒傷十分嚴重,尚在昏迷之中。不過此事,卻不是李承琪的手筆,而是有人借着他布好的局,先他一步動手了。”柳文暄十分平靜。

“可知背後之人?”江皓辰神色有幾分詫異。

“孔懷璋目前隻查到已緻仕的沈堅,我想,這背後必然另有其人。”柳文暄想了想,又繼續道:“恐怕涉及李承珉南境勢力,先前李承珉葬身火海,李承璎便借機籠絡了他手下的人。而越王妃在前年冬的金州之戰中,偷走了大量金銀珠寶,假扮成商人離開中原,并在南境形成一股不小的勢力。此番,便是南境勢力通過沈堅,買通他在宮中的細作,甚至他的一部分人一直在李承琪眼皮底下,還是喬太傅有所發覺,得知南境的計劃是李珺珵一死,就立即趁長安動亂對中原發起攻擊。而今,南境已集結了五十萬人馬。”

江皓辰聽到此處,很是震驚,不免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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