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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第一百六十二章 為一人藤原亂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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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擡大轎,十分平穩,藤原隔着蓋頭親吻千秀,從唇到脖頸,流連而下。受媚藥影響的千秀呼吸急促,她欲念比藤原更為迫切,癡纏之間,根本顧不了許多。

她等這一天太久了,先前幾番媚藥都失敗,此時,藤原甘之如饴。

見懷中的人如此迎合自己,藤原欣喜萬狀,如夢如真的神仙境界,心身飛馳在巫山雲雨之間。

許久,他忍不住喉嚨間發着喑啞的聲音,道:“陛下今日賜的喜酒,力道太強了。”

眼見平日裡一向對他冷淡的天素而今也如此,藤原不免與身下之人坦白,說幾句溫軟的話。

無論如何,今日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一天,也是最開心的一天,亦是最放縱,最無所顧忌的一天。

人生二十多年,他一直禁着欲念,不屑于人世間魚水之歡,不想一朝入了相思局,竟是如此叫人欲罷不能。

此情此夜,唯二人在如夢似幻之間盡情發洩無盡的哀怨和癡心,忘我忘情之間,誰顧人間悲歡離合。

百轉千回的柔情蜜意,如春風輕拂柔軟的花蕊,如雨後的薄霧缭繞在群岚之間,如晚霞匍匐在波光粼粼的海綿,如回雪飄搖在天地之間。恣意縱情,酣暢淋漓。

皇宮到藤原府原本很近,隻因藤原就中原的規矩,來去不得走同一條路。于是,幾乎車馬圍着京都繞了一個大圈,走了二個時辰。兩人根本等不及洞房花燭,大禮已成。

夜半冷風時時吹入帷幔之中,二人極盡歡愉之後,總覺不夠。意猶未盡之時,外頭已有人喊到府了。

此時,藥力也早在消磨過後發散殆盡。藤原早已清醒,這一路的折騰,竟讓初經此事的他有些疲憊。他抱着懷中身體軟若無骨的人親昵道:“你也是累了吧?”

他親吻了千秀的額頭,低聲道:“這般過後,你就會慢慢好起來的。”

千秀未敢作聲,在驚喜和忐忑之中,心緒不能平靜,她的身體還在顫抖,隻是微微搖頭。在藤原眼裡,她從少女成為他的女人,必然是羞澀的,激動的。他知道,媚藥不足以維持他們癡纏許久,到後來,隻有濃情蜜意驅使他們去完成天地之使命。

昏暗的轎辇内,藤原為千秀整理衣衫和蓋頭,抱着柔弱如水的她下了馬車。

藤原府燈火璀璨如晝,藤原抱着千秀邁步正跨入府門,迎面而來的風吹起千秀的衣袖。千秀戴着紅紗手套之下,手腕處露出淡淡的傷痕,手臂上的鞭痕清晰可見。在跨過府門檻時,藤原步子一頓,猛然一驚,文天素手腕上沒有這樣的傷痕,眼前之人不是文天素。

藤原忽然将人放下,猛地揭開千秀的蓋頭,千秀整個人頓時僵住,她看着藤原冰冷的眼睛,一陣寒意漫盡她的骨子。

方才在馬車内,她那厚厚的妝容在耳鬓厮磨過後已褪了色,露出她本來的面容來。周遭的侍女一看是千秀,吓得渾身打顫,垂頭不語。她們明明再三确認,扶上花轎的人是夫人,怎麼成了千秀了?

不明所以的喜婆上來道:“還沒到洞房,不能掀蓋頭,不吉利。”

藤原皺眉,明明眼中方才滿是笑意,此時全然是憤怒。他稍稍擡手示意,府内迎接的禮樂全部停下來,鞭炮也停下。

鞭炮的濃煙被風快速吹散,隻留人們不明所以。

門内外看熱鬧的人們,也不敢作聲。

藤原伸手擦了千秀臉上的妝容,慢慢露出的,是一個真實的千秀來。

最後跟上來的喬婉妍低聲問虞信:“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不進去了?”

虞信搖頭,示意不要說話。他看出,藤原似乎是娶錯了人,那麼,中原的那位秦王妃,也即陳大人要找的那位姑娘,是不是已經逃走了。他必須找到那人才是。

虞信拉着婉妍道:“走吧,藤原府出事了。”

藤原看着千秀,顧不得千萬雙眼睛盯着自己,他想起方才的一切,恨意浸入骨髓,他淡淡道:“為何要這麼做?”

千秀這才從方才極度激動的狀态轉為極度驚恐,她雖然覺得此時即便死也無憾,可看到藤原的眼睛,她還是怕了。她之前總覺得藤原不會殺她,藤原舍不得殺她,可是此時,這種想法顯得可笑。

藤原突然松開手,将人猛摔在地上,咆哮起來:“為什麼要這麼做?”

府外人山人海,皆噤若寒蟬。藤原殺伐無由,無人不知他的厲害。先前聽傳聞說他要娶的是中原的秦王妃,眼下這個女子分明是藤原的侍女。與藤原相熟的人都認識千秀。卻未見過那位傳說中長得跟神仙一樣的中原王妃。

“是,是……”千秀趴在地上,臉擦在石闆上,立即滲出鮮血。她頭上的金钗散落一地,紅蓋頭滑落,頭發在方才轎辇内已弄亂,她顫抖着哽咽着,一會兒笑一會兒哭,說不出話來。方才的一切,不是夢境,她和藤原,終究成了夫妻。

藤原彎下腰忽然掐住于夢英的脖子,将人提起來,左右之人都吓得俯首跪下。外頭的人将頭垂得更低,不敢看。

藤原流着淚,咆哮道:“你知不知道,我這兩日一刻都未合眼,隻為等這一刻。你知不知道?”

“是她……”被掐着脖子的千秀根本說不出話來,她用力掰着藤原的手掙紮着說:“是她說身體撐不住,怕壞了規矩,就讓我來代替行禮的。”

“她人在何處?”藤原瘋了一般,更無法忍受,方才他已和千秀……

“在她房内。我怕她離開,點了她穴道。”千秀道,“她說……行禮讓我來……洞房花燭夜……再換回來……隻是不想到……陛下賜的酒……”

這時,木寒過來禀告,夫人并不在房中……整個府中都沒找到。

外間傳來一陣竊竊私語,随着藤原的目光掃過來,頃刻又安靜。

傾盡天下的盛典,最後成了一場偷梁換柱的笑話……藤原猛然将千秀擲在地上,他踩着她的脖頸,冷聲問:“你把她藏在何處?”

此時的藤原,像是從地獄歸來的修羅,仿佛一怒之下,就要把在場所有目睹他笑話的人都殺個幹淨。

藤原憤怒非常,隻要他腳尖一動,千秀的脖頸就會被扭斷。

“不,不,我沒有……”千秀的身體因絞痛蜷縮成一團。

“她到底在何處?”藤原似瘋了一般,完全不像個人。他一鞭一鞭子抽打着千秀,千秀身上大紅色的衣冠被他撕得隻剩白色底衣。

他亦将自己身上的紅衣脫下,抛在半天雲,然後迅速揮舞着手中的鞭子,将他紅衣絞成碎片。

木寒怕藤原真殺了千秀,急忙道:“大人,先找夫人要緊。”

藤原目光一沉,身影一掠飛出府門,告訴大将軍即刻封鎖京都所有出城口,封鎖所有港口,所有進出人員一律徹查。所有參加婚禮的貴客也都要查,一個也不許走。

衆将士不明所以,但左相發話,衆人隻得照辦。

藤原馳馬狂奔,千秀被綁在馬尾後一路拖着,找了一夜,什麼也沒找到。

晨光熹微,藤原府一切景物都變得死氣沉沉。婢子們已經跪了一夜,誰也不敢作聲。

千秀渾身鮮血淋漓,早昏迷過去。任藤原的鞭子怎麼抽打,她也一動不動。

藤原丢了鞭子,蹲下身抓着于夢英的頭發,猛然擲在地上,道:“你說,她在那裡,嗯?”

千秀痛得失去知覺。她想起文天素說的,她很惜命。怪不得呢,就如她此時一點也不想死。因為,她才實實在在成為藤原的女人,成為藤原人生中第一個女人。

藤原用腳踩着千秀的腦袋,冷聲喝斥道:“你倒是說啊,她在哪裡,嗯?她在哪裡?”

藤原真的瘋了,整個藤原府的人無人敢勸。

唯一理智的,是木寒,他過來道:“主上,夫人身體不好不能趕路。我們的人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封住了各出城口,封住各港口的消息加了急遞。中午之前,東瀛各出海港口都會收到封港的消息。”

憤怒,無盡的憤怒,藤原渾身都在顫抖,他似啼似笑,喃喃道:“若是她的身體恢複了怎麼辦?若是她配出了解藥怎麼辦?我之前說放她走,那不過十是暫時穩住她,我想,等她有了我的孩子,就不會離開了。我曆盡千心萬苦以身試毒,好容易能成為她的藥引,她為何要走?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木寒知道,藤原前陣子中毒不解,就是為了讓自己身體适應文天素體表所滲出之毒。他這樣的用毒高手,一直在尋求解文天素毒人之毒的法子。最後,經曆了無盡折磨,終于讓他适應文天素的毒,并能以自己的血為藥引子,文天素卻離開了。

木寒雖看不出藤原對那女子到底是什麼心思,卻是知道,藤原從未如此用心對待過哪個女子。按照千秀的推測,藤原成為藥引之後,隻要與文天素行了夫妻之實,便能救她。

藤原滿臉淚痕,他渾身顫抖着,抓着木寒的手臂,慌亂無措朝天嘶吼:“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為什麼啊?”

府外的人檢查了一夜,已被放走。

趴在地上的千秀掙紮着道:“今日早晨給她梳頭之時,她的身體還極其虛弱。她所有行動都在你眼皮子底下,根本無機會配解藥。你去看看,先前我找多藥和壁櫥裡的藥材是否都被帶走,如果是,那邊說明她未配出解藥。她一個人走不遠,此時應該還在城内。”

木寒去看了藥櫥,千秀先前帶回來的藥材果然都被帶走。

藤原已不想看千秀。他冷聲道:“仔細徹查,一定要給我把她找回來。”

藤原拿出袖中的結發,惡心地掃了一眼千秀,準備将那錦囊燒掉。

千秀笑道:“那頭發是她的,早上侍女們來剪了發,我才來的。”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藤原再也不想看千秀。

“你可以看我頭上根本沒有剪刀的痕迹。那縷頭發是她的。”千秀氣息微弱,也要不停說,她不能昏迷,否則,或許再也醒不來了。

裝頭發的錦囊本已燒起來,藤原一晃神,忽然握緊了錦囊,将那燒着的火握在手裡,任憑手掌燙傷。最後保住了他們倆纏在一起的那縷頭發,他竟笑了。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即便你逃走了,在剪發是你沒有拒絕,就說明還是接納我的,不是嗎。

藤原雙手緊緊捧着那縷發絲,笑得有些詭異。

蜷縮在地上的千秀臉上留着一個慘笑,眼睛微阖。

木寒皺眉,道:“主上,若是找到夫人,是用強還是?”

“不許傷她,必須把她毫發無損的帶回來。”藤原的聲音是沙啞的。像是哭過很久。他終于理解李珺珵當初為何為動辄為她死。此時,他覺得自己也不想活了。

“天兒……”藤原忽然嗆出一口血。

木寒上前扶住,道:“主上,若是夫人身體未恢複,定然在城中。您不要悲傷。”

“天兒,你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藤原又咆哮起來,他忽然發狠道:“給我搜,每個人都仔細搜,挨家挨戶的搜。”

千秀看了眼木寒,嘴巴嗫喏着。

木寒道:“主上,她似乎有話要說。”

藤原示意木寒去聽她說什麼。

木寒湊過去,千秀道:“着獵犬檢查出入人的包裹,她手上的藥材和身上的毒,整個天下獨一無二。獵犬嗅覺靈敏,很快能找出來。”

木寒如是與藤原說,藤原命下去照做。

木寒領命而去。

藤原無措地站在飛花殿前,看着手中的錦囊,心中絞痛,他哭訴道:“天兒,你為什麼要走,為什麼……”

忽而再吐一口血,整個人往後一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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