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銀河徑直去了學校醫務室。
梁辰醫生本來打算下午請假,從窗戶裡看到沈銀河的身影後又重新穿上了白袍回到屋裡。
今天梁醫生換了蕈紫色的襯衣,跟他的瞳色相互輝映。
沈銀河是來申請抑制劑的。
梁辰為她做了簡單的檢查後表示,根據她的身體數據她确實快要到易感期了。
這下沈銀河反而松了口氣,一顆心快樂的沉回了肚子裡。
“沈同學能有這種意識非常好,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迎來易感期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梁醫生大方的給她開了一盒抑制劑并耐心的向她科普:“作為Alpha,易感期來的時候會産生強烈的破壞欲、侵略性以及xing沖動,這都是正常的,隻要及時處理都可以順利解決,當然易感期來臨之前也會有許多人會出現體溫升高,食欲不振,心情煩躁的症狀,我個人建議你可以适當做一些舒緩的運動,親測精油之類的輔助方式也會有不錯的效果。”
“老師也是Alpha?”沈銀河驚訝,因為她似乎沒怎麼聞到過醫生的信息素味道。
梁醫生低頭笑了笑:“我的第二性征确實是Alpha,不過因為先天基因問題,我的信息素濃度非常低,既不會幹擾别人也不怎麼會受到他人信息素影響,比起Alpha我其實更接近于Beta,這也是我可以做好一名醫生的其中一個原因。”
他态度溫和,彬彬有禮,像是在課堂上認真的為學生解惑,而不是在讨論一個有些冒昧的隐私問題。
沈銀河收好抑制劑,向梁辰道謝後,邁着輕快的步伐滿意的離開了。
梁辰看着沈銀河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走廊盡頭,他回到自己的私人辦公室,從帶鎖的抽屜裡取出一本書。
那是一本有關玫瑰的詩集,已經是非常老舊的版本,書頁裡面夾着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一隊身穿軍裝的少男少女,為首的那名女生姿容絕塵,肩帶上的星星閃閃發光。
梁辰盯着那張臉輕輕歎了口氣:“沈銀河少将...”
沈銀河解決了自己的困惑,晚課之後開開心心的回了宿舍,她剛剛拉開宿舍門,就看到李莽從浴室走出來,渾身上下隻有腰間圍了條浴巾。
沈銀河:...
她默默後撤了一步,試圖飛快的把門重新拉上,但已經來不及了,一隻大手伸出來把她拽了進去。
李莽抓着她的手腕:“你跑什麼?”
沈銀河嚴肅的說:“我突然想去洗手間。”
“宿舍裡不是有洗手間嗎?”
“你不是在裡...”沈銀河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的手被李莽牽着放在了他光、裸的腰側。
“沈小河,昨晚......”李莽的聲音變得低啞。
他身上還帶着未擦幹的水珠,一股冷杉的味道若有若無的萦繞在沈銀河鼻尖。
沈銀河深呼吸了一下:“原來是你在偷用我的沐浴露。”
李莽:...
沈銀河恢複了平靜的面孔,她言之肯定的對李莽說:“好吧,昨晚的事情,是可以解釋的。”
“哦?怎麼解釋?”李莽饒有興緻的反問她。
“因為我快到易感期了,所以會變得有點...奇怪,你是Beta你沒有這種經曆,這其實是一種很正常的生理現象,是由Alpha的激素決定的,所以才會發生昨晚那種...事情,以後我會注意的,不過如果你覺得有被冒犯到,我可以向老師申請調換宿舍。”
沈銀河現學現賣,一臉正色的給李莽普及ABO生理知識。
李莽氣的像個煮開了的水壺:神tm的易感期,還以後注意,感情這人是想當做無事發生是吧。
“少給老子裝傻。”李莽用力一扯,沈銀河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李莽濕漉漉的頭發抵在沈銀河的額上,一顆水珠滑過他高挺的鼻梁滴落在她的唇珠,又被他的唇輕輕接住。沈銀河的掌心貼着他緊實/飽/滿的肌/肉,他炙/熱的體/溫和強力的心跳染紅了她的臉。
沈銀河覺得自己的睫毛抖得好厲害。
又來了,那種霧氣昭昭的,卻又讓人無比焦灼的氣息。
她面對過那麼多危險的場面,眼下這個,着實讓她覺得束手無策。
為什麼,明明對方是個連信息素都沒有的Beta,也能催動自己的易感期嗎?
她不知道的是,建立在第二性征之上的,還有最原始的,男性與女性之間的吸引力。
“就算是易感期又怎麼樣,承認吧沈小河,你就是喜歡這種感覺。”李莽貼着她的耳肉,輕輕磨/蹭着發出惡魔的低語。
他滿意的看着沈銀河那雙美麗的眼睛逐漸開始變得茫然,那是她開始被他誘惑的标志。
李莽從來都喜歡一擊命中,他才不會像那個會做飯的傻小子一樣苦等這死丫頭石頭開竅,他就是要趁她像現在這樣一臉迷糊的時候,死死的絞住她,用獠牙注入甜美的毒液。
這是蛇慣用的捕獵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