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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權臣上位手冊(女尊) > 第26章 茫茫

第26章 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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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些事說來簡單,做起來卻不容易,依照大周律法,沒有确切證據,不得肆意羁押朝中官員,這是太祖皇帝在位時定下的,隻因前朝便有官員暗結朋黨,打壓敵對官員一事,最終佞臣獨攬朝綱,危害江山社稷。

而益州的案子,不在一人,更甚至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牽涉甚廣,這也是女帝為何讓榮蓁前來查案的原因,若是虛應故事,隻拿下一些替罪羔羊,再補上一些庫銀,這案子便會輕飄飄地掀過去,而真正的禍患不絕,将來還會重現今日所面臨的困境。

榮蓁向皇帝請旨,将益州官員全部控制起來,便是在打亂秩序,重建法度,隻怕回京之後,也會被一些朝臣彈劾,可眼下榮蓁顧不得那麼多。

隻是榮蓁還沒有等來女帝的旨意,卻先等來了一個意料不到的人,那人被飛鸾從後門領進來,一路避開府衙中蒼山别院的眼線。

榮蓁得了消息,便去往正堂,那人聽聞腳步聲漸近,慢慢轉過身來,黑色鬥篷下,是半白的頭發,悲苦的面容,榮蓁一怔,來人竟是沈如貞的父親,一個早已經瘋了的人。

他看着榮蓁,卻欲言又止,榮蓁揮手讓飛鸾退下,對沈父道:“沒想到你會來見我。”

榮蓁早就猜到他不是真的瘋了,更猜到他手上或許有一些證據,可卻也沒想到他會在這個當口來找他。

沈父聲音有些滄桑,“是啊,我若是繼續瘋下去,會讓許多的人放心。許文華放心,益州的官員放心,甚至連死去的貞兒也會放心。可我已經到了這個壽數,還有什麼放不下的。貞兒讓我等,我又有多少年可等。我隻怕自己到了地下見到貞兒時,仍舊沒能為她申冤平反。”

榮蓁擡手讓他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可我看得出,你并不能全然信任我。”

沈父苦笑一聲,“是啊,今夜我過來,不過是在賭,若是輸了,我便同我女兒一起安葬,這益州城死了一個老叟,并沒有人在意。可我若是賭赢了呢,朝中讓人來查案,若這一回讓她們僥幸逃過。下一次不知要多少年,我不敢再耽擱下去,若你真心想辦益州的案子,我卻因為猶豫不決,而失去機會,才會抱恨而終。若是旁人都願意為了我的女兒出頭,我這個做父親的卻躲在背後苟且偷生,又怎麼配為人父。”

榮蓁原本等的并非是沈父手上這封信,可他的這封信也給了榮蓁一記定心丸。

沈父忽而跪了下來,顫抖着手,将一封信從懷裡取出,“這是貞兒交給我的,是她的親筆血書。她當日告訴我,若她有不測,讓我守好這封信,不可輕易取出,若是等到哪年,當今陛下有意為益州申冤,再讓我将這封信交給欽命大臣。榮大人,請你為前益州刺史沈如貞平反!”

榮蓁連忙起身,将沈父扶起,沈父卻拒不起身,她隻得雙手從沈父手中接過那封信,當着他的面将這封信打開,這封信雖不長,卻字字錐心,言簡意赅,直言許文華等人陷害罪名,偷盜庫銀,再編造名目。沈如貞雖已死,但這封信卻能當做佐證。而最末頁,揭示的秘密足以讓榮蓁心驚。

那些丢失的庫銀,除了被許文華一黨吞下,更有一部分去往了江南,流到了吳王手中。

難怪沈如貞不敢讓沈父将這封信輕易交出,或許沈父不了解其中厲害,但榮蓁再了解不過,吳王當年差點撼動女帝姬琬的儲君之位,如此一來,豈不是證明了她早有反心,正在暗中積聚力量。

榮蓁定下心神,将沈父扶起,“我榮蓁在此許諾,定會将益州庫銀案查個水落石出,絕不讓沈大人枉死。”

沈父老淚縱橫,卻一句話也說不出,隻緊緊抓着榮蓁的手臂,像握住了救命稻草。

榮蓁問道:“你是如何從老宅裡脫身的?”若她沒記錯,白日裡那一老一少,便是監視他的人,而在這周邊更有其他人盯着。

沈父道:“榮大人隻管放心,我藥倒了那老仆,穿了他的外袍出來。平素他常有晚上出去買酒的習慣,那些人隻把我當成是他,并未起疑。這個時候,隻要我再沿原路返回,必不會有差錯。如今夜裡寒冷,那些盯梢的人也不會那樣盡職盡責。”

榮蓁堅持讓沈父留下來,沈父卻道:“我若是不見了,隻怕會打草驚蛇,反而耽誤了大事。”

榮蓁也知道這些,見他堅持,便讓飛鸾悄悄送他回去,更從府中帶了壺酒給他。

飛鸾将沈父送到巷口不遠處,便隐去身影,沈父将一半的酒倒在自己外袍上,沿着原路返回,巷口一個面攤格外惹眼,那兩人打着哈欠,聽見虛浮的腳步聲,擡起眼皮瞧了瞧,離得近了,一陣酒味撲面而來,那兩人輕罵幾聲,隻當那老仆歸來,果然未引起懷疑。

沈父回去之後,到了那老仆房中,他趴睡在桌子上,沈父将他一把抓起,把剩下的酒從他口中灌了進去,又摁倒在桌上,将那外袍丢在他床上。

房中黑暗一片,他忙完這些,也洩了氣力,“貞兒,為父不會讓你白死。”

榮蓁回了房中,她素白的襖袍上沾染了一些指印,姬恒一擡眼便瞧見了,“方才你去見誰了?”

榮蓁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是沈父抓出來的指印,她将外袍褪去,挂在衣桁上,“見了一個重要的人。”

姬恒見她不欲深言,便也不再追問,隻道:“父後讓人傳信過來,說是再過一個月便是明賢六歲的生辰,要大行宮宴,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在那時候趕回去。”

明賢是女帝所育二公主,比起明苓這個長女,明賢公主可謂備受寵愛。一個月,應也來得及。

見榮蓁沒說話,姬恒道:“實在不行,我便自己回去。”

榮蓁坐了下來,安撫道:“你放心,一個月的時間,益州的事定能完結。”或許用不了這麼久,端看自己能不能狠下心來。

第六日一早,京城裡的密旨送到益州府衙,榮蓁匆忙來到正堂,孔書甯與武亭芳亦趕來接旨。

密旨中言及,“朕特授榮蓁總理益州之案,益州官員不得阻攔幹涉。必要之時,不必請示于朕,皆由榮卿決議。”

孔書甯與武亭芳交換了眼神,又連忙低頭領旨,榮蓁接下旨意。姬恒來到正堂,将手中的令牌交于榮蓁,“你隻管去做,剩下的本宮來擔。”

姬恒手中這令牌是先帝賜予,非常之時可調動一州兵士。榮蓁接過令牌,緊緊握在手中,擡頭望着院前的天空,陰雲密布,不得舒展,是時候讓這益州換個天了。

二月初的晨日透着春寒,益州的一衆官員還在睡夢中便被帶走。榮蓁手持密旨與令牌,下令調來了鄰近州府的兵士,不到一日便控制了整個益州城,也将蒼山别院圍困住。

盧昉如今為益州官員之首,也被綁縛到府衙中,她衣袍淩亂,眼眸中卻有不甘之色,她昂起頭來,又被府兵壓制住,她恨恨道:“榮大人,我等并無違反大周律法之處,亦是陛下任命的益州官員,你怎可沒有證據便将我等押解。虧你還是四品官員,難道不知道這在大周不合規矩嗎?你破不了益州案,便想着屈打成招,來回複陛下。即便我等官職不如你,朝中大臣也定會為我等鳴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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