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裡甚至有人懷疑他是不是那裡有問題,卻不知道他早就心有所屬。
鐘策曾經還打趣過餘宵,問他這是替誰守身如玉呢?
直到後來,偶然在餘宵手機裡見到那姑娘的照片,瞬間就明白了。
天知道,騰輝集團唯一繼承人,長了張渣男臉,偏是個純情種。
鐘策拍拍他肩膀:“行,那我就先走了。”
走出去兩步,他又折返回來,拎起那瓶酒,晃了晃:“這個我也帶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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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店裡不算太忙,趁天氣好,宋漁把搬了把椅子,把小白挪出去曬太陽。
小家夥也會享受,卧在墊子上直打瞌睡。
宋漁雙臂交疊放在膝蓋上,俯身盯着它看,忽然想到另一個人。
今天上午她給餘宵發照片,對方沒回複。
轉念又覺得奇怪,她怎麼會想到他。
宋漁之前也給不少客戶發過毛孩子的照片和情況,全都是公事公辦的态度,對方回與不回都無所謂。
想不通幹脆就不想。
她把這歸結于餘宵最近出現的次數有點多,存在感太強。
但好像感覺也不賴,起碼有人陪她看電影了不是嗎?
宋漁伸手勾了勾小白的下巴,給它撓癢,随口念叨一句:“你說,你爸爸今天什麼時候來?”
話音剛落,視野裡突然闖入一雙腳。
宋漁一頓,視線向上,恍惚間覺得那雙腿長得像是沒有盡頭,最後落在餘宵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上。
他狹長的眼尾微勾着,似笑非笑的,仿佛在問她:“等我?”
這也太巧了吧……
害怕他下一秒就問出口,宋漁噌地起身,反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早?”
餘宵睨她一眼,反而在她面前蹲下來,伸手在貓崽身上摸了摸,慢條斯理地開口:“想我了?”
明知他在跟貓說話,可宋漁還是愣了下。
她把奇怪的感覺趕出去,跟着蹲下。
餘宵又問:“今天乖嗎?”
“……”
到底怎麼回事,這人說話就不能加個主語嗎?
在心裡吐槽完,宋漁點點頭:“小白很乖,我試着給它用了貓砂,大白有教它,它很快就學會了。”
隔壁是家小超市,店主是個熱心腸的中年女人,周圍人都喊她王姨,宋漁剛開業那陣沒少受她照顧。
正說着話,王姨推門出來,看到餘宵,笑道:“哎呦,這小夥長得真帥。”
然後又轉向宋漁:“你男朋友啊?”
“不是。”宋漁趕緊解釋:“就一個朋友,這是他的貓,放在我這寄養。”
他們…應該算得上是朋友吧?
說話間隙,宋漁不由自主地看向餘宵,見他沒反駁,莫名松了口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緊張。
王姨了然:“那是我理解錯了,我最近總看到這小夥子過來,還以為是你男朋友。”
“不過小夥子長得是挺好看。”她又打量餘宵幾下,然後朝宋漁擠擠眼睛:“你要是喜歡,那可得早點下手,别讓人搶了先。”
“王姨!”宋漁惱羞成怒。
“行,不說了,我走了。”王姨擺擺手,掀開門簾進去了。
十月份的北京,秋風送爽,樹葉早都不知道掉了多少,宋漁卻莫名覺得臉上發燙。
她用手扇了扇風。
餘宵察覺到她的動作,仰頭看她:“熱就進去吧。”
宋漁含糊地“嗯”了聲。
不用她動手,餘宵一趟就都搬回去了。
宋漁站在空地上,眼睜睜地看着他把小白放回籠子裡,還順手提起旁邊的水桶,幫隔壁幾個水碗添滿。
那姿态,熟稔得不得了,好像回到自己家了一樣。
宋漁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越看越覺得好像在哪見過。
恍惚間,她又想起那個夢,最巧合的是,陸思淵的媽媽也姓餘。
但她之前過年過節從沒見過有人來探望餘阿婆,更别提跟陸思淵年紀年紀相仿的表哥表弟一類。
可真的很像。
有什麼答案正在呼之欲出,宋漁喊了聲:“餘宵。”
“嗯,怎麼了?”
宋漁深深呼吸,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無意識握緊,她努力想要控制住,但聲音顫得厲害:“你……”
話到嘴邊,她突然又不敢問了。
萬一不是呢?
見她臉色不對,餘宵趕緊放下水桶,快步走到她面前,不管不顧地握住她手腕,連聲詢問:“怎麼了?覺得哪裡不舒服?”
宋漁緩緩搖頭,扯着嘴角露出一個很勉強的笑:“不是,你衣服還在我這裡。”
她說着,抽出胳膊,步履急切地走進休息間。
确認餘宵看不到這裡,宋漁扶着門框,無端失笑。
她是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