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觑他眼,兩人約莫有一月沒做過,在這招惹他确實有些危險,這才老實些将他最後一粒扣子扣好。
晏池燼擡手将她摟到懷裡,讓她躺在自己身側,這才輕緩的同她道:“之前沒醒,聽到開門聲才被吵醒的。”
他傍晚便開始睡了,睡到這個點有些想醒,對外界的聲音就格外敏銳。
起初聽到開門聲,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可又隐約間感覺到細微的光亮從門外洩入。
惺忪眯開眼後,還未來得及動彈,他就已經靠着那有些輕重不平的腳步聲,猜到是夏夕。
她右膝受傷,大部分力氣撐在左腳上,右腳落地聲很淺,且有些溫吞的拖沓感。
再者來說,除了她也沒人這個點還惦記着他了。
此刻擁着她,晏池燼隻覺比什麼藥都有用。
身心舒暢。
夏夕再從他腋下拿出溫度計時,溫度已然降到了37.3度,仍有些低燒,但已經算是恢複速度快的了,好在是沒有再起高燒,也讓她安了心。
“餓麼?”
“明嘉言晚上幫你熬了粥,現在可以直接熱了吃。”
“不餓,吃不下去。”
晏池燼雖退了燒,但渾身還是松散的沒勁,更沒什麼胃口,隻想埋在她頸窩間同她溫存,靜靜彌補着這段時間少去的時間。
“還是吃點吧?你今天都沒吃什麼東西。”
夏夕還是不放心,他這一天才喝了一碗粥。
“真不想吃。”
晏池燼不想吃,也不想浪費他們倆之間的時間,若是她下去熱粥,兩人就沒法再待多少時間了,“我再眯一會兒,睡醒了直接當早飯吃。”
“那你睡,我也回去睡了。”
夏夕說完這話别說回去了,連身子都起不來,晏池燼長腿直接壓在她小腿上,使得她動彈不得。
“你走吧。”
夏夕聽着晏池燼口是心非的話,啞然失笑的戳了戳他埋在自己胸前的腦袋,“晏池燼你幼不幼稚?這樣我怎麼走?”
“那就不走,我趁着一早開直播前再把你送回去。”
戀綜每早六點開直播,一直持續到所有嘉賓都回房睡覺才關播,兩人見直播間關閉還以為攝像設備也全關了,隻當其中有空子可鑽,渾不知節目組還會在每條走廊留有攝像頭。
“不行,我在這不安心,我沒法入睡。”
夏夕偷偷跑過來已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完全沒法安心在這睡覺。
她也就冷豔的外表看着有些脾氣了。
實際一欺負一個不吱聲。
晏池燼有些煩的鼻息間溢出深歎。
他既不想讓夏夕走,又不想讓她睡不好。
猶豫之下亂人心的很。
悶了半分鐘,晏池燼将壓在她小腿的長腿撤去。
身形也後移了些,但雙臂還牢牢箍在她細腰上不想松。
兩人第一次鬧這麼久的别扭。
好不容易和好又遇上生病,思念與依賴都達到了頂峰。
夏夕看着他略顯失落的神情,主動抱住他胳膊,“晏池燼,生日快樂。”
“嗯?”晏池燼疑惑掀眸,視線還未來及同她對上,面前陰影覆下,唇上已被她落下一抹輕吻。
“那天雖然0點給你發了消息,可還沒來及給你過生日呢就鬧了别扭,都沒來及親口和你說一聲生日快樂,隻能現在給你補上。”夏夕想起那日遺憾得很,認真的望他,喚他名,“池燼,我們以後不能再像這次一樣了。”
“怪我。”
晏池燼自責的輕淺啄吻着她軟唇安撫,“無論怎麼樣,我都不該說分手兩個字。”
“當時氣上頭,說出來我就後悔了。”
夏夕順勢勾住他脖頸,纖細濃密的烏睫輕顫,認真瞧他,“那現在呢?還吃醋嘛?”
她話音剛落,唇角就被晏池燼加重些力度輕咬。
“唔。”夏夕不自覺縮了縮脖頸避躲,晏池燼翻身就将她壓在身下,順勢加深了吻,暧昧厮混的唇齒間溢出仍不滿的話,“别跟我提他,聽着就煩。”
夏夕思忖幾秒,她剛剛好像都沒提到。
隻是問他吃不吃醋,答案已經在他的行動中昭然若揭。
偏演員的工作特性擺在這,合作男演員都是由劇方挑選,她一個打工人也無法抉擇,哪怕對方和她表白,她也不能因為不喜歡罷工。
好在目前劇拍完了,再提隻會讓晏池燼酸溜溜的,夏夕選擇閉嘴,勾纏着晏池燼脖頸回吻着他,給他順順毛。
兩人正吻得動情時,房門把手卻突兀的傳來“咯噔”一聲。
熱吻戛然而止。
有人從外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