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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閃擊波蘭(四)之華沙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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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活或者赴死,這是我們的選擇,”将軍最後說, “但你的人生不該隻有這兩種選擇。”

這頭暮年的雄獅緩緩停止了呼吸,但他驕傲威嚴的目光卻久久停留在每個人身上,這種目光有穿透生死的魄力。

站在門口的黨衛軍軍官忽然瑟縮了一下,但他硬着頭皮開口道: “1939年9月22日13點07分,維爾納·馮·弗裡奇上将,中槍不治身亡。”

在場的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仿佛默哀,又仿佛祈禱。

祈禱這怒火不會從天而降。

就在黨衛軍軍官的話音剛落下之時,阿德裡安冰冷的目光就如同出鞘的劍刃般掃了過去,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識拔槍防衛的動作。

這年輕國防軍上尉的眼神,就跟那位剛剛死去的上将曾經的目光一樣可怕。

但這是頭年輕的雄獅。

“維爾納·馮·弗裡奇男爵,戰死華沙,為國捐軀。帝國,将為他舉行國葬。”

阿德裡安冷冷地對他說: “我希望明天能在戈培爾部長的廣播裡,聽到這樣一則訃告。”

三日後,曼施坦因将軍下令,指揮德軍向華沙外圍的要塞、據點以及重要補給中心發動炮擊。

華沙西南方向的波茲南、托斯、羅茲等地一共約10個師的波軍殘部,雖然聯合起來對華沙南面的德軍進行了反擊,但不過是蚍蜉撼樹。

次日,1939年9月26日,德國空軍開始向華沙城内散發傳單,警告城内的波蘭軍民, “華沙即将受到轟炸,快快投降”。

但華沙城内12萬波軍殘兵仍誓死頑強抵抗,他們在沒有政府和軍隊統帥的情況下,浴血奮戰守衛華沙,這是他們最後的家園,他們退無可退。

絕望之下波蘭軍民爆發出極大的戰鬥力,德軍步兵師一度進攻失利,因此在下午,德國空軍接到命令,開始轟炸華沙。

從天而降的呼嘯死神“斯圖卡”轟炸機,在尖銳的嘯鳴聲中掠過華沙上空,投擲下大批炸彈,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爆炸聲,呐喊聲,悲鳴的哭泣,再也回不去的往日。

阿德裡安摁住喉麥,在轟炸聲中下令: “Panzergranate laden。 (穿/甲/彈,裝填)”

四号坦克在距離敵軍不到兩百米的地方停下——這個距離在坦克戰中幾乎已經是貼身肉搏的程度,稍有不慎就會被敵方擊穿。

而受制于短炮管,四号坦克的炮彈無法像其他重型坦克一樣在千米之外穿透敵軍裝甲。

但阿德裡安對此并不感到擔憂,因為目前波蘭軍隊沒有任何一輛能夠擊穿四号坦克裝甲的戰車。

炮塔扭轉十五度角,瞄準了波軍坦克,在命令下達後瞬時催發。

一枚穿/甲/彈以高速正面擊中了波軍坦克,彈頭接觸金屬裝甲迸發出耀眼的火花,劇烈撞擊帶來的震蕩和轟鳴聲令坦克内部的每一個人都出現了短暫的失聰。

士兵們痛苦地大喊着捂住耳朵,劇痛和反胃,他們的身體在震蕩中不受控制地甩出去,撞得頭破血流,眼口鼻耳滲血。

穿/甲/彈穿透坦克裝甲那一刻,巨大的爆炸聲傳來。

“Panzerkampfwagen IV,Zerstore den zehnten Panzer。 (四号,擊毀第10輛坦克)”

今日的戰争,到此結束。

阿德裡安摘下無線電耳機,重重倒在椅背上。

與此同時,在距離華沙516公裡外的柏林。

綿綿陰雨籠罩在勃蘭登堡門上方,勝利女神仍舊靜默地垂頭凝視整座城,雨水濺落在她臉上,仿佛淚珠。

威廉·夏伊勒在柏林擔任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記者兼播音員,他參加了一場有史以來他見過的最冷清的葬禮。

“弗裡奇大将于1939年9月26日下葬。”

夏伊勒在葬禮結束後回家,他在日記中寫道, “這個寒冷陰沉的雨天是我來到柏林後最為蕭瑟的一天,但元首希特勒、外交部長裡賓特洛甫和黨衛隊全國領袖希姆萊都沒出現在葬禮上,雖然他們已經從前線回到柏林。”

葬禮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語,但不安的神色出賣了一些人。

弗裡奇将軍的靈樞由炮車裝載,在恢弘哀戚的奏樂聲中緩緩駛過車道,他為之奉獻了一生的德意志帝國以國葬待遇厚待他,在場所有的軍官向他的靈樞行禮緻意。

作為容克貴族軍官團的一員,将軍本人既不喜歡魏瑪共和國的民主制度,但他同時又痛恨猶太人,他半生都在以恢複德國戰前的榮耀為己任。

因為不能接受德皇的失敗,又看不起納粹的卑鄙,除此之外,再無退路,因此他選擇了死亡。

弗裡奇将軍至死都是驕傲的容克貴族。

他最終被埋葬在柏林榮軍公墓,這是德國柏林最古老的公墓之一,為普魯士軍人的安息之地。

将軍被下葬的那一刻,所有人忽然都松了一口氣。

阿德裡安坐在指揮所裡,聽見播音員的聲音緩緩流出: “維爾納·馮·弗裡奇男爵,于1939年9月22日不幸戰死波蘭華沙,為國捐軀。今天,帝國,将為他舉行隆重的國葬……”

華沙不知何時也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阿德裡安看見許多坦克手呼喊着争相給坦克遮蓋雨篷,他們珍愛這鋼鐵巨獸,如同珍愛自己的生命。

他在1935年剛加入第3裝甲師時,也曾聽過這樣的忠言: “步兵不能沒有槍支,炮手不能沒有炮車,就像坦克手不能失去他們的裝甲車一樣。”

可對他說這話的人,如今已經身披帝國旗幟永遠地躺在了冰冷的墳墓之中。

阿德裡安在指揮所枯坐了一夜,從深夜至黎明,他看見月亮沉下、太陽升起。

次日,龍德施泰特上将跟随曼施坦因元帥在前線視察第18裝甲師,這是曼施坦因以前擔任師長的舊部,而它剛剛攻下了華沙防禦線上的兩個堡壘。

但上将有些心不在焉,弗裡奇生前是他并肩作戰了數年的戰友和知己,他的死令他悲痛不已,而元首的冷漠則令他感到憤怒。

弗裡奇是繼黨衛軍少将威廉·弗裡茨·馮·勒蒂希之後,在這場戰争中陣亡的第二位德國将軍,他的死受到了黨衛軍的嚴密審查。

最終官方的判決是他故意尋死。

可那顆射中他的子彈,究竟是機槍,還是狙擊手,沒有人知道。

就在這時,前線捷報傳來, “華沙守軍投降了!德國勝利了!”

投降的白旗高高飄揚在華沙城堡上方,德軍勝利的呐喊和歡呼聲響徹戰地, “勝利屬于德意志第三帝國!勝利屬于偉大的元首!”

華沙陷落,波蘭戰敗。

德意志帝國再度崛起,可他忠誠的普魯士軍人已經戰死。

“是的,” 龍德施泰特上将喃喃道, “勝利屬于元首,而不再是皇帝了。”

阿德裡安聽着窗外德軍勝利的呐喊和慶祝聲,忽然就對這場戰争生出無限的厭倦來,明明這隻是開始不是麼,可他卻覺得必須要做好交付生命去應對這漫長戰事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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