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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男人的千層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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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7月,自6月14日法國投降以來,德軍們進入這種悠閑的“巴黎夏日遊”狀态已經将近2個月了。

在巴黎街頭随處可見這樣的場景:年輕的德國士兵和美麗的法國女郎手挽着手,他們低聲細語、擁抱親吻,姿态親昵,仿佛一對對熱戀中再尋常不過的年輕男女。

大部分法國人對這些法國女郎的态度,已經從最初的憤怒和鄙夷,逐漸變成習以為常和麻木不仁了,抑或說在這樣殘酷和無奈的事實面前,他們發現另一個更糟糕的事實——這些女人們迫于生存,向德國人出賣了自己的靈魂和身體,但他們的生活确實因此變得“更好”了。

可惜大多數法國人對此視而不見,尤其是法國的男人們,他們永遠隻記得,他們的女人“背叛”了他們,而不願思考背後的原因。

在戰時艱苦的歲月裡,這些法國女郎衣着光鮮亮麗、打扮得花枝招展,跟随德國軍官出入各大場所,她們對外通常有一個足夠體面的稱呼,比如翻譯、導遊和助手,承擔一些簡單的工作。

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們不過是這群德軍美麗的法蘭西情人。

這些在二戰時期投入了德軍懷抱的法國女孩們,或許她們曾經短暫地獲得了自由和活着的權利,但在戰争結束後,法國迎來解放,而等待她們的不是勝利,而是清算。

1944年,盟軍在法國南部登陸,在法德國駐軍更是節節敗退,德國法西斯的末日就要來臨了。

随着巴黎起義軍的獲勝,這些法國人不僅痛恨納粹德軍,更痛恨那些為侵略者賣命的法奸,于是曾經在德國人庇護下“橫行霸道”了數年的法國女人們,也成為了衆矢之的。

勝利的法國人将她們剃光頭發、遊街示衆,抨擊她們的放蕩和不堪,将她們稱之為“賣國賊”和“法奸”,在國家解放的時刻,将這個國家的女人們狠狠踐踏在腳下。

這對于勞拉而言,就好比追了一場集齊“仇人相愛”、“虐戀情深”、“忍辱負重”、“日久生情”、“絕地反轉”等等要素于一身的大亂炖肥皂連續劇,俊男與美女相擁,狗血與虐戀齊飛,結局是肉眼可見的雙雙死掉、不得善終。

作為萊文和莫嘉娜這對德法虐戀最大的CP粉頭子,勞拉在得知他倆在一起之後的表情堪稱精彩紛呈以及變化莫測。

“是我眼花了嗎?”勞拉往前走了幾步,努力瞪大了眼睛,“我怎麼覺得我好像看見萊文摟着一個法國女人……”

“噢上帝,萊文!”她驚訝的脫口而出,帶着些玩笑的語氣,“雖然我應該習以為常,這麼說聽起來有些冒犯,但你又在禍害哪位良家婦女?”

前方兩個并肩站在巴黎劇院前的人被她的聲音吓了一跳,連帶着路人也詫異回頭。

阿德裡安:“……”

他上前一邊朝路人露出得體歉意的微笑,一邊一把抓住沒有喝醉但有多次暴力前科的彪悍女友,在她試圖“英雄救美”或者做出某些“丢人現眼”的事情之前阻止她。

萊文原本正和往常一樣站在巴黎劇院門口,耐心等待莫嘉娜結束晚上的演出,再和她一起離開,去約會,或者“回家”。

事實證明,有了他這位“護花使者”,莫嘉娜身邊少了很多觊觎的狂蜂浪蝶。

她是他的了,而這個認知讓他感到安心。

被勞拉吼了這麼一嗓子,也不知道那位法國女郎是不是聽懂了用德語說的那句“良家婦女”還是“對此應當習以為常”,總之她似乎被吓到了。

原本正溫柔地朝萊文笑着的女人神情大變,她忽然慌張起來,轉頭看向他們的目光帶着疑惑和不安,但她随即像是意識到什麼,又面帶愧色地低下了頭,下意識攥緊了萊文的衣擺。

而對方立刻伸手攬住了她,緊緊的,并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頭發,低聲說了句什麼。

“你吓到她了,勞拉,”出乎兩人的意料,萊文擡眼看向面前的勞拉,但他并沒有像往常一樣笑嘻嘻的和她插科打诨,相反,他的語氣認真而嚴肅,甚至有些不悅,“我希望你對她禮貌些。”

勞拉:“……抱歉。”

怎麼聽起來好像我才是惡人?

勞拉老老實實道完歉,忽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看兩人親昵的姿态,再加上萊文有些奇怪的反應,他們的關系看起來并不簡單,總之,似乎與這位風流多情公子哥兒往日的任何一段露水情緣都不同,勞拉能明顯地感覺到,他在緊張。

是的,他在為這個法國女人而緊張。

當女人感到害怕的時候,或許沒有惡意,但他連反擊的動作都是下意識的。

就好像在動物世界裡,雄性們昂首闊步巡視着自己的領地,同時也警惕着任何試圖冒犯或者争奪自己配偶的同類,一旦發現這個苗頭,它們就會毫不猶豫地亮出利爪。

這個時期的雄性們異常敏感。

萊文緊緊摟着女人的姿态,就像一匹眼神裡充滿占有欲和攻擊性的發情期的公狼,但他低下頭安撫似的對女人低聲說話時,看起來又像是某種渴望人類撫摸的大型犬,讨好的尾巴搖到快要起飛。

勞拉一瞬間腦子裡湧出許多疑問:比如,這将近2個月的時間裡,“萊文什麼時候和一個法國女人好上了?”又比如,“這個女人是誰?”再比如,“他什麼時候這麼在乎一個女人了?”

但所有疑問都指向一個顯而易見但極為驚悚的事實,那就是“他看起來挺認真的”。

勞拉難得地啞口無言了一陣。

當她還在糾結究竟是“風流浪子疑似從良”還是“論1940年德國人和法國人談戀愛的一百種死法”哪個更令人震驚的時候,阿德裡安攬住了她的腰。

“别用這種命令的語氣對她說話,”他忽然冷哼了一聲,對萊文淡淡說道,“禮貌可以,但在那之前,你是不是有必要向我們解釋清楚一些事情?否則,我不認為你為了這個法國女人朝我們擺臉色是件好事。”

這對相貌同樣出挑的親兄弟在街上面對面站着對峙了好一會兒,就像小時候為究竟是誰玩遊戲更厲害些而争吵,但誰都無法說服對方而冷戰那樣,他們懷裡都攬着一位似乎對他們各自而言都重要至極的姑娘。

阿德裡安這孩子看似英俊溫和的外表下,其實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隐藏屬性,那就是“毒舌和蠻不講理”,觸發條件是當他感到無語或者不高興的時候。

很不幸,他現在就處于有點不高興的狀态,因為他感到自己親愛的女朋友被冒犯了。

聞言,萊文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緊張了,他清了清嗓子,放松了一些:“抱歉,我反應過度了……阿德裡安,勞拉,這是莫嘉娜,我的……女朋友。”

但其實勞拉并未在意他的态度,發情期的男人們通常暴躁易怒,就像是一匹橫沖直撞的公馬,如果用腦子同他們據理力争才是真的傻子。

比起發情的狗男人,勞拉更好奇他摟着的法國女人。

是的,勞拉好奇到抓心撓肺。

到底是怎樣漂亮的“狐狸精”,才把這個兼具孔雀和水仙屬性的花花公子收拾得服服帖帖,他明明以充滿占有欲的姿态摟着她,但看起來好像是對女王俯首稱臣的騎士。

她已經馴服了他,但他還未意識到這一點。

那位法國女郎聞言擡起頭來,勞拉正努力朝她看去,很快這種疑惑變成了震驚:“是你?!你就是那天晚上那個……”

對方驚為天人的美貌,令勞拉難得的臉紅起來,她用生硬的法語結結巴巴地說,“不對,我是不是在更早之前就見過你……”

說實話其實勞拉不太記得那天晚上的細節,她當時給一位在老鸨的逼迫下堅持要“帶傷上崗”的高級法國妓女看病,為她們的遭遇和德軍的荒淫而感到憤慨的時候,正好又碰見一個當街騷擾單身女性的法國警察,她聽見那男人騷擾不成便辱罵對方是“德國婊子”。

一時間“女權、平等和自由”等一系列慷慨激昂的名詞在勞拉腦海裡叮叮當當的響起,她忽然冒出個極端的想法,“該死的,女人們所遭受的苦難和委屈皆是拜這群可惡的男人所賜。”

于是帶着憤慨和煩悶,勞拉一怒之下血氣上湧,沖動勝過理智,在偷襲成功後暴揍了那法國警察一頓。

雖然最後被及時趕來的阿德裡安阻止了,阻止她試圖把鞋子塞進人家的嘴巴裡,但她也因此昏了頭,而并未察覺到随後到來的萊文把已經吓傻了的法國女郎帶上車走了,也并未察覺到兩人之間古怪暧昧的氣氛。

更何況後來倆人回到房間裡忽然吵了起來,吵着吵着阿德裡安就開始脫衣服,勞拉看着他漂亮的腹肌勉強掙紮了一下,然後原地舉白旗投降,第二天起來什麼都不記得了,自然想不到去問那位倒黴的法國女郎如何了。

随即勞拉恍然大悟:“噢我記起來了……在中央廣場,那個時候我就見過你!”

好嘛,原來一切“奸情”都是有迹可循的。

勞拉記得德軍剛入駐巴黎的那一周,似乎也是那個時候,萊文被安排住進一戶法國人家裡,現在看來,女主人就正是眼前這位美麗的女人。

她晨起跑步路過中央廣場,看見萊文叫住了一位法國女郎,并試圖同她搭讪。

萊文嬉皮笑臉地問人家要不要幫忙,被他的同僚罵道“放過這位可憐的已婚少婦”吧,當時勞拉還為二戰時期的德法虐戀感慨了一陣,并語重心長地勸誡他“别撩妹,沒結果”。

對此,萊文則一面表示他對已婚婦女不感興趣,一面則轉移話題到她和阿德裡安身上,仿佛在逃避什麼。

現在想來,這個家夥嘴上胡說八道,說不定其實那時候已經對人家起了非分之想,他看着人家的眼神都他媽能拉絲兒。

雖然不知道萊文是怎麼做到跟有夫之婦相戀還不被人家丈夫追殺的,但這将近2個月的時間裡,他一定無所不用其極,使勁渾身解數,像隻開屏求偶的孔雀一樣拼命地散發他的魅力,軟硬兼施,甚至可能用上了暴力和違法的手段,總之最後成功拿下了這位美麗的法國女郎。

“噢我的上帝……”想通前因後果,勞拉腳一軟,癱倒在阿德裡安懷裡。

一時大喜大悲。

她如同每一位準時收看八點檔肥皂劇的女人,喜的是如此養眼的俊男美女喜聞樂見地在一起了,悲的是他們肉眼可見的沒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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