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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番外10·荊棘百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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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茲酒店。

将近零點時分,巴黎的夜晚飄着細雨,酒店門童殷勤地撐傘上前迎接,那位貴客卻自己從前面下來了,他一邊随意地報上自己的身份,一邊徑直從門童手裡拿過傘,“淩晨5點我要用車。”

說着,這位德國軍官撐傘走到後面打開了車門,微微俯身迎着一個人下了車,門童隔着朦胧的雨霧看見纖細的身形輪廓,像是位年輕小姐,但看不清面孔。

門童見狀微不可察地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又是一位自甘堕落的法國妓女。

貝拉才下車,就被一件軍裝外套兜頭蒙住了臉,接着,男人的手便摟住了她的腰,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不要擡頭,不要說話,跟着我。”

她什麼都記不太清,被隔絕了視覺和聽覺,隻記得他攬着她穿過走廊和大廳,軍裝外套混合着煙草和酒的氣息不斷刺激着鼻腔,他攬着她腰的手滾燙而堅硬。

直到眼前那點昏黃微弱的光線徹底消失,身後傳來門開了又合上的聲音,世界陷入一片未知的黑暗之中,貝拉才從茫然的思緒中回過神,猛然驚醒過來。

貝拉緩緩擡手捂住自己的臉……天呐,她究竟在做什麼?

說了那樣的話,他該認為她是個多麼輕浮的女孩。

對方起初似乎是還未反應過來,神色中帶着訝異和不可置信,接着,他漸漸笑了起來,像個英俊而寵溺的兄長:“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麼?貝拉。”

“我……”貝拉有些臉紅,但她看見他略帶促狹的笑意,忽然有些惱羞成怒,“我當然知道。”

“……”

弗朗克轉過頭去,很輕地歎了口氣:“勞拉教過你多少東西?”

“所、所有。”貝拉攥住自己微微發抖的手臂,倔強地擡起頭,迎着對方審視的目光說道。

“那好吧,如你所願,”他低聲道,仿佛歎息,“我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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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清脆的“叮”一聲響起,伴随着一簇幽藍的火苗竄起,蒙在她身上的軍裝外套被輕輕掀開,與此同時,一隻手籠過來遮住她的眼,身後的燈被人摁亮。

“到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後很近的地方響起。

貝拉緩緩睜開眼,好一會兒,等她漸漸适應光線,弗朗克才拿開了手,随手把軍裝外套扔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你需要先洗個澡麼?”他站在那裡,擡手解開袖扣,昏黃的燈光勾勒出一個挺拔俊朗的側影,在霧藍色的煙中轉過頭來看着她,笑道,“還是直接睡覺?”

這人今晚看起來很不一樣。

他明明還是笑着的,那笑意卻好似不達眼底,再也沒了往日的戲谑。

貝拉迎着他的視線,心髒怦怦亂跳,忽然瑟縮地往後退了一步。

好像誤闖了禁地的小獸,嗅到危險的氣息,原先鼓起的勇氣像是荒謬的笑話。

看她一動不動站在那裡,弗朗克走上前,緩緩靠近她,伸手想要撫一撫她的頭發,但他的手指還沒碰到,貝拉便後退躲開了。

“你在害怕麼?”弗朗克看着她,“怕我?”

“不……”貝拉不敢看他,視線遊移到他搭在沙發上的手,指節硬朗分明,陷在柔軟的沙發布料裡,她想起晚宴上他的手也是這樣搭在法國女人白皙圓潤的肩頭,好像撫弄着柔滑的肌膚。

貝拉不想讓自己顯得膽怯,但她确實不想再靠近他了,男人站在那裡,周身陷入濃重的黑暗裡,隻有一盞昏黃的燈,像隻潛伏的獸。

弗朗克笑了。

他遠比她成熟年長,比她更懂得男女之間暧昧追逐的遊戲,他不是不解風情的男人,隻是從前對她沒有興趣罷了。

那現在又算是怎麼回事?

他想要給這膽大包天、卻又懵懂無知的年輕女孩一點教訓。

“我……”女孩卻比他想象中的要勇敢得多,她自以為鎮靜自若,但微微顫抖的睫毛出賣了她的不安,她擡手指着床一側,“你、你要幹什麼?”

弗朗克停了下來,迎着她的目光緩緩從把從櫃子裡取出來的東西放在了床上。

貝拉的臉在他的注視下慢慢變紅。

“你知道這個東西怎麼用嗎?”弗朗克換了個姿勢,把煙熄滅在煙灰缸裡,“這是個保護女孩的好東西……你可以不用,但應該要知道怎麼用。”

“你說勞拉教過你所有事情……那她有教過你這個麼?”

貝拉完全愣住了,她下意識搖了搖頭,接着又欲蓋彌彰地點了點頭。

“沒有關系,”弗朗克站了起來,“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他站在她面前,伸手試探性地、輕輕地撫摸她的臉頰,他的手指微冷,但她的臉卻燒得可怕。

“男人……一生都在不斷地渴求欲望,”他輕輕撩起她的發絲,“沖動魯莽,極其容易喪失理智,尤其是戰争中的男人,和野獸沒什麼區别,這種欲望使我們渴望鮮血,如同渴望女人的肌膚。”

他看向她的眼睛:“你喜歡我什麼呢?貝拉。”

“是軍裝的榮耀,還是勝利的光環?那不過是戰争帶給我們的虛僞的假象,”弗朗克緩緩解開她胸前的系帶,笑得平靜而殘忍,“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英雄,我隻是個無恥的禽獸,一直都是。”

“不……”貝拉微微顫抖着否認。

她忽然想起那個病重的法國妓女杜麗,即便病成那樣,老鸨都沒讓她休息,因為需要接待那位貴客,一位德軍少校。

晚宴上殷勤獻媚的法國女郎們,轉身時露出落寞悲哀的神色。

她們美麗的面孔,微笑着的和帶淚的,忽然在貝拉的腦海中一一浮現。

勝利的德軍們将巴黎變成紙醉金迷的狂歡地獄,這看起來是法國男人的失落和德意志男人的勝利,隻有女人們在掩面哭泣。

貝拉記得自己曾經問道:“這就是戰争的勝利嗎?勝利就是我們在笑,而他們在哭。”

穆勒醫生歎了一口氣,告訴她:“往好處想,幸好此刻在笑的,是我們。”

“我又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呢?貝拉,”他歎息道,“像我這樣的亡命之徒,生與死都是戰争賦予的,我認為我一生最好的結局,就是将生命結束在戰場上。”

“如果沒有戰争,我的父親不會死去,我的姐姐也不會直到病死都等着她的未婚夫回來,可如果沒有戰争,我就會像無數人一樣,餓死在窮人區。”

弗朗克溫柔地看着她,語氣卻冰冷又殘酷:“我并沒有你想象中的美好,我既不是阿德裡安那樣視榮耀為生命的傳統普魯士軍人,也不是像赫爾曼那樣滿腦子為帝國而戰的年輕軍官,我什麼都沒有,我隻有我自己。”

“戰争隻是我謀生的手段,我并不高尚,也不值得你愛慕。”

貝拉猛地睜大眼睛,好像終于回過神來一般。

“你明白嗎?貝拉,”弗朗克停下解開她衣服的動作,“我見過太多生死了,但你還很年輕,你值得更好的愛情,而不是欺騙……如果後悔的話,離我遠點。”

貝拉的臉埋在枕頭裡,淚水已将頭發打濕,她的臉漲得通紅,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羞澀。

“很疼嗎?”弗朗克騰出一隻手撫摸她濕透了的臉龐,“還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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