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做木闆床是給夙檀和妄月自己準備的。
他們天亮剛才床扛回去,傅離就又重新風風火火地安排起來。
因為這房子該動工了,省得兩人閑的,天天沒事找事幹。
但這房子原來的構造傅離隻能是勉強喜歡。
她向來喜歡敞亮的環境,原來的采光不大好。
所以她想趁這個機會,重新布局一下。
她的要求很簡單,新建的房絕對不能擋住光,于是在院子裡看了半天,她選擇用最簡單的方法。
直接在現有的書房和她的房間旁起。
左右兩邊各添一間。
想好了怎麼建,傅離就支使起兩人了。
常言道,要想馬兒跑,就要給馬兒吃草。
傅離難得有了良心。
于是這三天,夙檀和妄月迎來了前所未有,後面也不會有的好日子。
具體體現在,小事上噓寒問暖,大事上養傷的丹藥管夠。
首先便是給了他們幹淨的新衣服,換下了那一身血衣。
看着地闆上早看不出本來顔色的衣服,傅離本來想一把火燒了的,奈何這燒了半天,沒有半點變化。
沒辦法她隻能,找個地方給埋了。
除了這些大小事,傅離還給他們一人配了兩個紙人伺候。
簡直是事無巨細地從身體到心裡都給他們絕佳的照顧,連妄月提出想出門轉轉,傅離都笑眯眯地應下了。
傅離以為他又想跑,沒想到妄月說出去轉轉當真轉了一圈後就回來了。
實話實說,當看到他緩步從門口走進屋時,傅離是有幾分意外的。
雖然傅離不怕他跑,但他真不跑,豈不顯得她前面是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了?
不過傅離依然覺得,他肯定不是單純出門散步去了。
他就不是個安分的主。
比起妄月,夙檀則十分安靜。
整日不是在屋裡修煉療傷,就是在屋裡療傷,一點多餘事不做。伺候他的紙人,顯得格外無所事事。
對于二人表現出的不同,傅離沒有評判半個字,每天光看着,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轉眼三天時間一過,一大早傅離就打着哈欠去了隔壁房。
該享受的都享受了,是時候起來給她幹活了。
可剛一走到門口,裡面的動靜就傳入了傅離的耳朵裡。
動靜不大,隻偶爾有幾聲衣袖破空和拳掌擊打的聲音。
傅離敲門的動作一頓,可緊接着伴随着一陣噼裡啪啦巨響,有什麼東西狠狠拍在了門上。
傅離一把推開門,屋中一片狼藉,原本結結實實的兩張木闆床已經七零八落散在地上。
夙檀和妄月站在空地上神色各異。
傅離進門後眼睛在地上掃了一圈,然後踢開腳邊碎木頭,再看向二人,抱手往門邊一靠:
“繼續。”
兩個人誰也沒動,面沉如水仿佛還沒有從剛才的打鬥中抽身出來。
等了會兒,見他們還沒有要動手的迹象,傅離有些失望。
這兩人打架跟跳舞一樣實在好看,可惜沒趕上這趟熱鬧。
失望歸失望,但傅離更高興他們能走能打了。
這麼好的精神,不枉她伺候了三天。
“哈欠。”
起得太早了,瞌睡兮兮的,傅離一個沒忍住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看着同時看過了的兩人,她邊擦掉哈欠打出來的淚,邊囫囵問道:
“你們打完了?”
不等他們回答,她示意了下一地的碎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