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叫耍脾氣嗎?耍脾氣是這麼用的嗎?
現在真正成了刀下魚肉,任人宰割,如此奇恥大辱下還能這麼安靜地坐在這,已經是他二人定力好了。
“昨天晚上的事難道不是你們輸我赢的事嗎?”傅離臉色一下冷了下去,“我最讨厭有人在我面前甩臉子。”
話說完,她擡起右腳一腳一個踹上去。
隻聽見咔嚓兩聲,夙檀和妄月一條腿從膝蓋往下雙雙斷裂。
他們沒感覺到疼,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被斷了腿。
傅離收回腳放好說:
“你倆這身體異于常人,普通法子是接不好的。”
終于可以放開手腳使勁折騰,不用怕把人弄死了,傅離露出個舒心的笑,這回聲音溫柔地說:
“倒酒。”
妄月:“……”
不想手再斷的妄月單腳站起來抱起酒壇子把三個酒杯挨個倒滿。
傅離笑意更深了,眉眼彎彎一臉無害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剛剛出手揣斷了兩條腿。
她舉起杯子:
“這酒是慶祝你們新生的。”
夙檀眼睫輕擡:“新生?”
傅離笑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瞧你們現在看着多精神。”
話落,她喝下了酒,過後見他們沒有動的迹象,也不勉強隻說:
“靈果釀出的酒裡有靈氣,你們現在可是非常需要。”
紙人身體用靈氣養護是最好的,夙檀和妄月的确非常需要。
傅離提醒了這一句話,倒也不管他們了,自己動了筷子夾桌上的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季晏清的手藝很好,做出的菜也很符合傅離的口味。
傅離雖然入了修煉一道,可她離不開人界的珍馐美味,不願意辟谷,所以她這個人算得上修士中的異類。
桌上擺的東西被傅離不緊不慢地通通吃掉。
而除了最開始的那一杯酒,她後面也光吃去了,沒再理會再和夙檀妄月。
他們二人吃不得桌上的東西,又不能隻能幹坐着。
好半天,傅離終于吃完了,她放下筷子對兩人說:
“好了,回去睡吧。”
立在角落裡的紙人見狀立馬上前來收拾殘局。
看着忙忙碌碌地紙人,妄月看不出自己和他們的分别,向來溫潤如玉地臉沒什麼表情:
“你留下我們就為了陪你吃飯。”
“人多吃飯才香,我喜歡你們才給你們這個機會陪我。”傅離又豎起大拇指,“況且人家都說秀色可餐,果然,你們這兩三盤菜,香。”
妄月一頓,片刻後竟又露出熟悉的笑來,她輕聲說:
“傅姑娘,今日所做,來日我必有回報。”
若是熟悉他的人,此時應當會毛骨悚然,吓得立刻跪下來求饒。
可傅離卻笑眯眯道:“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