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跟之前一樣招招想緻對方死地,但實際上因雙方實力相差不大,且沒了修為,所以一鞭子下去頂多受點皮肉傷。
這個嘛,問題也不大,反正不是自己的身體也感覺不到痛。
傅離看的起勁,中途除了提醒他們别碰到院子裡堆放的新做的家具外就沒開過口了。
……
與此同時景舟看着安靜地有些異常的青山村眉頭緊鎖。
在原地站了會兒,想起木匠曾提過他家的位置,景舟循着那個方向找去。
一路上遇上的村人極少,偶爾透過敞開的大門能看見端着藥碗從堂屋裡穿行而過的人影。
大緻判斷出村裡有多少戶人家,又有多少戶得病後,景舟加快腳程很快找到木匠家。
家裡大門虛掩,内裡靜悄悄的。
景舟屈指敲響門,不多時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打開半扇。
他順着打開的門縫沒看見人,察覺到腿邊有異低頭一看竟是個剛到他膝蓋的小女孩。
小女孩紮着歪歪扭扭的辮子,小衣裳穿得亂七八糟,一張小臉更是髒得沒眼看,隻要那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看着景舟。
景舟不由蹲下來輕聲問:
“你是小魚嗎?”
小魚是木匠小女兒的名字,如果沒有找錯眼前的小女孩就是小魚了。
景舟現在的模樣是個相貌平凡的中年男子,他雖然看起來不兇,可落在小女孩眼裡還是覺得害怕。
她扒着門闆身子往後一縮,就躲在了門後,過了一會兒才又露出一雙眼睛盯着景舟瞧。
景舟見狀竭力露出一個堪稱慈祥的笑來,聲音也放輕放柔地說:
“小魚你别怕,我是你木匠爹爹的朋友,我叫景舟。我聽說你爹爹他病了所以來看看。
小魚,你爹爹病怎麼樣了,還好嗎?”
小魚沒吭聲,就一直拿一雙眼睛看他。
正當景舟臉都快要笑時,小魚終于開口細聲細氣地說:
“爹爹和娘都病了,沒睜眼。”
景舟耐心地詢問:“那我能進去看看爹爹嗎?”
小魚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然後什麼也沒說就往屋裡走。
景舟不知道她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但最終還是跟上去了。
木匠家不算大,除了堂屋和外面簡單處搭出來的廚房外,一共四間房,左右各兩間。
小魚帶他去的是左邊第一間,門沒有閥,微微用力就推開了。
而一進門,景舟就感覺一陣陰冷氣從房内唯一的一張床上溢出彌漫了整個屋子。
這股陰冷氣加上木匠得的病明顯不對勁。
此時景舟也顧不得其他,一把挑開洗得發白的床帳。
躺在床上臉色煞白的一對夫妻出現在他眼前。
那丈夫赫然就是木匠。
小魚趴在床邊,推了推自己爹喚道:
“爹。”
床上的人并沒有反應,甚至于他們的呼吸都很微弱。
另外,景舟奇怪的發現屋裡那股奇怪的陰冷之氣随着床帳被掀開一下子消失殆盡,好像那東西不是從他們身上出來的。
景舟眼睛在床帳中掃了一遍,卻也沒見到其他東西。
奇怪……
從來遇到這種情況,景舟更覺得棘手。
但眼下還是先救人要緊。
因為弄不清木匠夫妻到底是怎麼了,景舟索性直接用靈力為他們驅散病氣。
不一會兒夫妻兩一前一後醒來。
他們對目前的情況皆是茫然不知。
那妻子一醒來,還以為是睡過頭了,忙一個翻身要起來。
景舟手疾眼快放下床帳,腳一移退到門口轉過身背對着房間才開口道:
“木匠兄弟,你醒了嗎?”
木匠被這聲驚醒,大喊一聲:
“壞了,什麼時辰了,今日上工可得遲了。”
兩夫妻急急忙忙地要穿衣起床,奈何剛一坐起來,就頭暈眼花渾身無力。
景舟再次适時地開口:
“木匠兄弟,你别着急,傅姑娘說今日放假,讓大家病了的,好生休息。”
木匠這時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房間裡多了一個人,也看到了依然趴在床邊的小魚。
“是景舟兄弟?”
景舟答:“是我,你先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木匠聽後和妻子對視一眼兩個人忙開始穿衣服。
沒多久他們出了門,景舟也忙從凳子上起身。
“景舟兄弟,你這是,怎麼到我家來了?”
景舟把今早的情況說了一遍,道:
“傅姑娘不放心讓我看看。”
“這麼回事啊。”
木匠扶着桌子邊坐下,又讓妻子去燒水泡茶。
景舟攔下了沒讓。
木匠妻子便自去家裡其他人的病怎麼樣了。
這邊木匠說:
“自打我家栓子病了以後,先是熬倒了他奶他娘,後面他爺也給熬倒了,可他還不見好,反反複複發熱。
昨夜實在沒法了,我就在他床邊照顧了半宿回房後倒頭就睡,沒想到……”
他說起來也是搖頭。
景舟聽他的話,越發覺得這一家子到一整個村子的這場病都來的蹊跷。
他試探地提出道:
“我能看看栓子嗎?”
“能能,當然能。”
木匠艱難地起身帶他去了栓子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