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寫着【我的兒,你離家已經那麼多年了,我的身體也越來越不好了,再過兩天就是那個重要的日子,當年的事是媽媽做錯了,有時間就回來一趟吧。】
“重要的日子說的是祭祀,那麼做錯了是指什麼?”
尤清芸的手指戳在“做錯”兩個字上。
她分析道:“因為這封信,很有可能是神婆寄給兒子的,所以我們隻要搞明白,她說當年做錯了的事是指什麼。如果和祭祀、神明還有程家女兒有關的話,也許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了。”
簡言之贊同的點點頭。
墨清和道:“那就等入夜吧,等村裡其他人都睡了,我們就去神婆的家看看。”
幾個人趁着最後一點時間,在村莊裡轉了幾圈。
最後确定了神婆房屋的位置。
入夜。
灑滿碎星的天空如同一塊大幕布,星光照在雪白的地面上,外面一片明亮。
隻用眼睛,也能清楚的看見路。
為了不引起聲張,吵醒村民們。
這次依舊隻有簡言之,尤清芸和墨清和三個人悄悄溜進了神婆的房屋。
大概是人已經死了的緣故,房屋的門大敞開着。
黑漆漆的一片。
仿佛在歡迎他們進入。
屋子裡充滿着一股潮濕的味道。
月光在門口就被斬斷。
陰暗的角落裡不知道有什麼,在黑暗中緩緩蠕動。
人最怕的東西,是未知。
墨清和第一時間拿出在遊戲裡,他們唯一拿到的道具,手電筒來照明。
在微弱的光的幫助下,三個人開始去各種地方搜索。
櫃子,床下,被褥,一個角落也不放過。
雖然有點害怕,總感覺有什麼在暗處偷窺着他們的一舉一動,簡言之緊緊貼在尤清芸的身邊,她去哪裡,她就去哪裡。
倏忽,有一隻手握住了她。
簡言之有些驚異的望向尤清芸,隻見她朝她安撫的彎了彎唇。
“别怕,放心跟着我。”
片刻,墨清和從衣櫃的最深處找出了一個木箱。
他把手電筒交到尤清芸手裡,然後将稍沉的木箱搬了出來。
放在桌子上後,他直接一個用力。
把外面那個陳舊的鎖給扳斷了。
就像翻書一樣輕易簡單。
簡言之:目瞪口呆.JPG
尤清芸習以為常道:“這都是捉鬼師的常規操作。”
簡言之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看來要當捉鬼師也不簡單啊。
她湊過去,看墨清和把木箱裡所有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是整整一箱子的信封。
有的很新,像是剛寫完的,而有的整張紙都泛黃了,表面還潮潮的,有些黴菌。
事不宜遲,三個人分别勻出一部分的信。
打開浏覽裡面的内容。
信的上面大多是千篇一律的話。
以我的兒開始,和媽媽錯了為結尾。
字迹和語氣都和他們在帳篷裡找到的那封信一模一樣。
尤清芸打開其中的一封信,隻見上面寫道——
我的兒,媽媽真的知道自己錯了,以後迷信的事媽媽不會再做了,媽媽也知道這樣不對,但媽媽真的是有苦衷的……
尤清芸喃喃道:“神婆知道自己幹的是迷信?是故意的?”
把這封信交給負責整理的墨清和,她繼續往下翻,又在一個信封裡找到了一張破舊的照片。
照片已經年代悠久,上面有兩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
一個是長相清秀的男人,另一個則是長發飄飄,親密的抱着男人的女人。
她把這張照片平放在桌子上,讓其他兩個人看。
“這應該就是神婆的兒子吧,至于這個……”她的指尖輕觸一下照片,女人臉的部分被刀劃爛,頗有一種洩憤的意味。
尤清芸想起那個祭祀上被殘忍的撕掉面皮的女孩,“我想,她應該就是程家的小女兒,程麗莎了,而且兩個人看起來,關系不一般。”
“如果兩個人是一對的話,或許是兩個人感情出了什麼問題,導緻了神婆遷怒?”
把自己的猜想說出來後,她繼續去翻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然而再往後,就翻不出什麼有意義的東西了。
餘光中,她注意到簡言之一直在看照片,随口問了一句:“怎麼了嗎,小姑娘?”
簡言之沉默了一會兒,眼眸低垂。
她有些猶豫,然後指了指左邊的神婆的兒子。
“這個男人,我在夢裡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