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之幾乎是脫口而出:“非常奇怪。”
尤清芸:“哪裡奇怪?這裡的人可比上一個世界看起來正常多了。”
至少沒有動不動就變臉的怪物。
簡言之:“嗯……恐怖的總藏在我們還沒發現的地方。”
見她似乎欲言又止,尤清芸鼓勵似的問:“小姑娘,你有什麼發現嗎?”
“不是什麼發現。”
簡言之慢吞吞的說:“是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醫院真正想讓我們看到的,可能就快來了。”
尤清芸重複道:“真正……想讓我們看見的?”
每天上午的自由活動時間結束後,緊挨的是下一頓的午飯。
七個人回到房間。
阿七第一時間鑽回了自己的床/上。
其他人習慣了,也不再過多關注她。
等到小推車再次被送過來。
依然是同樣的全素菜,薛琴幽幽的歎了口氣。
她實在想念肉食。
但不吃就會餓,不想吃也得吃。
她認命的夾了一筷子白菜和米飯,心不在焉的就往嘴裡送。
“哇啊!!!”
陡然間,她慘叫着吐出一口血。
薛琴嘴巴裡不斷湧出支離破碎的痛哼。
吐出來的血沫混着飯的殘渣,還有一點亮閃閃的光。
那是一塊薄薄的刀片。
汪子珩眼尖的将刀片挑出來。
隻有指甲蓋大小。
不容易被發現。
卻足夠鋒利,足夠劃破喉嚨。
薛琴臉色大變,口齒含糊的指着她的那碗米飯。
“唔唔唔……嗚嗚嗚……”
程八娘連忙将薛琴送去護士那邊治療。
尤清芸則把薛琴的那碗飯撥開。
又在裡面找到了兩三個刀片。
因為太小,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不過還好第一口吃下去,薛琴多嚼了幾口,刀片隻在口腔裡劃出幾道口子。
冒了點血。
被送來時,薛琴可憐兮兮的閉着嘴。
汪子珩心疼的查看她的傷口,“怎麼樣啊,還疼嗎?”
“嘶——”一灌入涼風就更疼了。
薛琴拍掉汪子珩的手,龇牙咧嘴的控訴道:“我看就是那個潘玉佳故意搞我的!”
出去一趟,怎麼突然就找到兇手了?
簡言之好奇:“為什麼?”
薛琴底氣十足:“肯定是她,這些天都是她送飯的!”
簡言之:“就因為這個?”
薛琴:“當然不是,她對我……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反正就是她。”
她突然變得支支吾吾,不肯再說。
自從來到這個副本後。
除了第一天,就不怎麼見過潘玉佳了。
也不知道她那邊的情況如何。
潘玉佳是負責給他們送飯的護士,被薛琴懷疑,那些刀片是不是她故意放的。
因此到了晚飯時間。
薛琴自告奮勇代替了程八娘,去門口接小推車。
手疾眼快的把潘玉佳攔了下來。
因為口腔受傷,說話不舒服,薛琴就像一隻上了發條的鴨子。
斷斷續續的和潘玉佳争吵。
“……你就承認吧,是你放了刀片在米飯裡,想教訓我?你無不無聊?!”
“什麼米飯,刀片?”
潘玉佳被糾纏的一臉不耐,罵她:“有病。”
薛琴更加怒火中燒,想要動手又被汪子珩攔住:“我有病?你才有病呢!心胸狹隘,陰暗自私!我看你才更應該被關到精神病院裡!!”
整個走廊裡都充斥着薛琴激動的聲音。
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阻止。
特别是“真善美”的程八娘。
簡言之一半注意力聽外面的争吵,一半注意力觀察程八娘。
發現她并沒有一點想上去勸架的意思。
甚至還有些……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