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綠色健康,要營養均衡。
那麼這一桌子的菜就是完全偏向了素食主義。
“大家快吃吧。”
在程八娘真誠的目光中,五個人都夾了一筷子。
說實話,并不難吃。
甚至有點美味。
可這四菜一湯,沒有一道沾點葷腥。
吃一次還好。
結果一連三天,頓頓都是這樣的菜色。
就有點受不住了。
患者們在病院裡的生活是永遠的兩點一線。
從房間和娛樂大廳往返。
娛樂大廳裡是一些普遍且常見的放松設施。
可以看許久之前的雜志和書籍,也可以跟錄在視頻裡的健身教練一起運動。
還能認識許多其他病房的患者。
雖然年齡相差大,但每個人都能聊幾句。
唯獨當五個人想深入了解一下,打探消息的時候,他們就會瞬間變了臉色。
像隻緊閉嘴巴的蚌,半分訊息都挖不出來。
三天過去。
他們依舊對這裡一無所獲。
除此之外,這裡的生活無比的平凡。
輕輕松松就度過了三天。
而他們的任務是,活到痊愈出院的那一天。
也就是兩周後。
娛樂大廳的一角。
薛琴習慣了如何在醫院度過一天後,摸透了每晚筆仙的“套路”,甚至說了一句:“這裡好像也沒那麼危險?”
她抱着汪子珩的胳膊,尋求認同:“對不對?親愛的。雖然過得有點悶,但隻要我們堅持到兩個星期,就能自動通關了吧!”
汪子珩:“我覺得……”
“呵。”
不知從哪裡跑出一聲譏諷的輕嗤,鑽進薛琴的耳朵。
她不悅的站起來,“是誰?”在看到站在角落的人後,薛琴的語氣更加糟糕,“潘玉佳?你鬼鬼祟祟站在那裡幹嘛!偷聽我們說話?”
其他人随着她的質問,也看到了潘玉佳。
她似乎經過三天,已經習慣了護士的角色。
穿上白色護士服還真挺有那麼一回事。
隻見她對薛琴翻了一個大白眼,“真是天真。”
說完,她就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薛琴跺了一下腳,嚷嚷:“親愛的,她什麼意思?諷刺我?”
汪子珩安撫她,“老婆消消氣,我們不和她一般見識!我看她一個人,獨來獨往的,才危險!”
薛琴想了想,覺得有理,“沒錯!恐怖電影裡可都是落單的人出事!”
她們那邊吵歸吵。
簡言之坐在尤清芸身邊,乖乖巧巧,圍觀她和墨清和下象棋。
兩人似乎在用這個方式放松。
也是,一直被關在這狹小的天地裡,再不活絡活絡腦子,可能就要廢了。
在這裡的生活就像一個封閉的蜜罐。
給吃給住,還為你把每天要做的事都規劃好了。
習慣的同時也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
簡言之在當鬼小弟的那些年,曾有一段時間也是這樣。
頭腦暈乎乎的差點忘記自己是誰,想幹什麼。
直到季霖一把扯她出來,擔當了幹力氣活的大任。
那時她才知道,逗留在人世間的鬼也有兩種。
一種是充滿執念的惡靈。
一種是渾渾噩噩失去記憶的孤魂野鬼。
季霖将快要迷失自我的她拽了回來。
所以她成為了他的鬼小弟。
仔細一想,也挺刺激的。
簡言之看不太懂規則,隻能依靠師兄妹兩個人的微表情,分辨現在是誰落于下風。
也看得津津有味。
在又一次尤清芸赢了之後,她抱怨道:“師兄,你該不會是在讓着我吧?”
墨清和微微一笑:“當然沒有,都是小師妹厲害。”
尤清芸抿了抿唇,不信。
但也不想糾結這個,轉頭去和簡言之說話。
“小姑娘,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簡言之不像外表看上去那麼簡單。
更不想看到她那麼沉默,便總想多問問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