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織同學,你還怪有禮貌的。
“誰管你認不認識我啊,江!我來找你了!今天不是女仆送花,是我給你送花哦,”約書亞興緻勃勃地撲過來将一捧比他頭發顔色還燦爛的金蝶花怼到江沅清的臉上,“喜歡嗎?”
織田作之助看了過來,微微瞪大了眼睛。
他輕輕抿唇,視線在江沅清和約書亞的身上轉了兩下,直白地問道:“江沅清,這位也是你的同伴嗎?”
怎麼感覺有點奇怪?
江沅清還沒來得及說話,大少爺就嚣張地擡起手搖了搖手指:“什麼同伴?我是她的追求者,知道嗎,追、求、者。”
“哦,”織田作之助淡淡回應了一聲,“不是同伴。”
這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約書亞不爽了起來,他單手捧着花,湊過去冷笑道:“你不會也是她的追求者吧?”
織田作之助沒說話,轉頭看向了江沅清。
一直沉默的丹恒喵單手擡爪拍向了臉,似乎很想歎氣。
……
這回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江沅清張了張嘴,眼珠子在顫抖。
這讓她怎麼說啊?
僅僅用朋友來形容他們的關系,那也太淺了,列車的大家都是生死與共的同伴,是可以彼此交付性命的存在,她既然選擇接納了織田作之助,那麼就會按照這樣的标準對待他。
但是這麼說起來是不是很暧昧?
超出時代理解了吧!
“他是我可以托付性命的朋友,你可以視他如我,”為了關愛孩子身心健康所以選擇打直球的江沅清輕輕歎了口氣,“好了,别鬧了,約書亞。”
紅發少年頭頂的呆毛抖了抖,明明面無表情,但身體卻放松了下來,看上去有些愉悅。
約書亞難以置信地嚷了起來:“你喜歡他?不可能!他看起來還沒有我大!難道你喜歡小的?你讓我怎麼變小嘛!”
江沅清一口氣哽在喉嚨裡,她努力辯解道:“……不是。”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約書亞的嘴和她扣地的腳趾隻能活一個。
來人救救她,她不想被打成舊時代ltp啊喂!
姗姗來遲的莉菈微笑道:“江的意思是他們是關系很好的朋友,約書亞少爺,您是否有些逾矩了?”
天使,麻麻我見到天使了。
江沅清差點淚流滿面。
“原來是莉菈小姐,久仰大名,”約書亞不爽地“啧”了一聲,将花放在江沅清懷裡,轉頭道,“我不會放棄的!”
他連轉身離去的背影都帶着倔強。
示意織田作之助将花接過去,江沅清把盒子遞給一旁候着的親随,無奈道:“讓你見笑了。”
莉菈掀開車簾向江沅清告别:“沒事,要小心啊,那麼明天見了。”
送走了莉菈,清醒得差不多的江沅清召集齊了家庭成員。
剛經曆那一場莫名其妙的死亡修羅場,能不清醒嗎?
但她真的好冤。
江沅清幽幽歎了口氣,說起了正事:“今天去工廠探索,想跟我一起去的請舉手。”
“唰唰唰”的幾下,她的眼前立馬豎起了一片小貓爪森林,有一隻手和六隻小貓爪在舉着。
清點人頭的江沅清拎起舉雙手雙腳要跟着去的星喵,後者對着她讪讪“喵”了一聲。
“你們身上的力量隻剩下四成了麼,不過應該夠用,”她沉思了一會兒,“那一起去吧,要小心。”
星喵順杆子往上爬,抱着她的胳膊“噌噌”兩下爬到了她的頭頂窩了起來。
三月小貓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江沅清的神色,眼前一亮,也跟着有學有樣,把她當成貓爬架一般趴在了她的右肩上盤着。
第一,她不是貓爬架。
第二,她不是人形自走車。
江沅清冷酷地将兩條小貓撕了下來,發出了無情的聲音:“自己走,分頭行動。”
星喵覺得自己好悲傷,當場抽出電子琴開始彈肖邦。
三月小貓摸出相機給她拍照,打算取名為“彈鋼琴的貓”。
沉默的丹恒喵終于發出了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