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的話再次驚呆了衆人,這個不愛說話天賦卻極好的弟子,竟是赫赫有名的屹國太子。
那梅意歡……
“你與楚威王世子不過狼狽為奸,有負盛名,實在不恥。”
一句話便将整個屹國得罪的徹底,可他不這樣做絕,那真正的兇手不會讓他安心。
“原來他就是那個廢物世子?”
“我也聽說過,好像人品也不怎麼樣。”
“真的?果然皇室才有這麼多龌龊,全是些腌臜的秘辛。”
“看來皇室也不怎麼樣啊,一些人面獸心的家夥,果真權貴害人不淺。”
“這屹國都能和雲影宗并立為首了?真是笑話!盡出些垃圾人!”
“住口!你們這是污蔑!”季風緒怒道。
雖然他也很震驚,但也不覺得意外,畢竟這兩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果不其然,兩人來自屹國皇室。
可為什麼都覺得皇室便不是好人?明明不是這樣的。
說實話,登山路時要不是梅意歡想的辦法,恐怕他和龐雀無法克服恐懼,更别說走完這條路了。
雖說也是利用他們,但結果無法否認。
在他心裡,梅意歡不可能是這種人。
然而衆口難調,僅他一人是無法說服所有人的,這些弟子一人一句,便讓他反駁不過來。
他隻能在心中祈禱,祈禱這件事水落石出。
至于當事人梅意歡,他順着李崇的視線,已經鎖定了一人。
——陸覽。
當日王海也是為陸覽出頭才去挑釁他的。
可為何要痛下殺手?
幾經思索,他有了頭緒,應該是為了栽贓。
按說在冒牌主角的意識中,他隻是炮灰路人甲,何至于這樣做?
不過也能猜出,大概是看他不順眼罷了。
梅意歡完全不會反思自己的舉動多麼招搖,他視線劃過衆人,将諸般情緒盡收眼底。
梅意歡看向李崇,目光無比犀利,“江無肆如何我比你清楚,說他與我狼狽為奸,那你呢?為虎作伥?反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後者根本不反駁,像是沒聽到一樣。
他無聲冷笑,轉頭看向其他人,“皇室哪裡礙着你們眼了?是滅你們全家了還是刨你們祖墳了?到底是厭惡權貴還是羨慕嫉妒,你們自己清楚,要我看幹脆捅自已一刀算了,省的憋屈。”
梅意歡眸中含着赤裸裸的嘲諷,他話鋒一轉:“哦對了,死前别忘了祈禱下輩子投個好胎。”
“不過要是你們這樣的都能如願,我看才是權貴盡藏不堪之事!”
“有你們在,滅國不遠了。”
這番話惡意滿滿,梅意歡就是讓他們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要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上來碰瓷,那他真是廢物到家了。
“本來就是這樣,還不讓人說了?”有人不服氣的小聲嘟囔。
“可笑,與魔族未和解之前,難道不是你們口中肮髒的權貴護你們祖先性命的?”
“沒有屹國哪來的你們?還不定準在哪個陰曹地府裡熬呢!如果你們這般忘恩負義,我不介意教教你們,良心二字如何寫。”
這下再沒有人開口,一個個低着頭,恨不得今天沒來過。
梅意歡語調平穩,卻氣勢淩人,步步不肯退讓。
“好了。”
明義等無人反駁後,才開口阻攔。
雲影宗與屹國相依,絕對不能讓宗内弟子産生排斥,如果将來發生什麼,他們還要一起行動。
所以首先要消除隔閡,否則他們無法将後背交付給對方。
隻是太平了幾百年,他沒料到宗内弟子對屹國是這般排斥。
也是,領導修真界的一直都是雲影宗,維護和平,在衆人面前露面的也是他們,而表面上什麼都沒做的屹國卻和他們并立為首,确實讓人不滿。
可事實不是這樣,屹國也有出力,還是大半的力。
那些陰暗事,宗門明面無法解決的,都是屹國處理的,皇室擁有一支絕對強大的隊伍,是隐藏在暗處的力量。
而且大陸邊境都是屹國用鮮血守護,維持着秩序,但很少有人知道這些。
明義也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讓屹國的付出展露衆人眼前。
見無人再言,他歎了口氣:“不必再争執,既然如此,便直接查看記憶吧。”
明義阻止想要說話的李崇,神色威嚴,“我意已決。”
無人阻礙後他順利施展法術,查看真兇。
所有人面色不一,其中李崇下意識的攥緊拳頭,緊緊盯着。
而梅意歡安撫的看向江無肆,很輕的搖了搖頭,他用唇語道:“别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