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恐怖了。
明罰灰頭土臉,身上的衣服都已被鮮血浸濕。
這個家夥……是魔鬼!
“哦?還能動?”
梅松寒眨眼間來到他面前,冷笑道:“真是頑強。”
嘭——!
“呃啊!”
明罰被一拳打中腹部,咔嚓一聲,肋骨斷了。
“你,你!”
内髒破損,他吐出的血中甚至夾雜着塊狀物體。
梅松寒面色平靜,照着他的臉又是一拳,“聒噪。”
嘭嘭嘭——!
明罰被揍的鼻青臉腫,山峰中不斷回蕩着他的慘叫,驚的飛鳥展翅。
而其他兩位長老,早已昏了過去。
梅松寒冷哼一聲,真是便宜了那個明戒,三番五次的找茬,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不過提出将意歡關入斷神崖的,是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想到此,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幾分。
明罰被揍的哀嚎不止,偏偏系統的修複讓他無法昏過去。
本來是想借助系統威懾梅松寒,沒想到最後卻是自讨苦吃。
身上的骨頭就像徹底粉碎了一樣,疼的難以接受。
他餘光看向雲硯,眼中燃起了希望:“老,老祖,救我!”
然而下一刻他的希望破滅。
“别插手,我會留他一命。”
梅松寒又是一拳,“傷了我兒,就想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
他聲音低沉,眼中的戾氣像是潮水一般洶湧不斷:“不可能。”
慘叫聲再次響起,圍觀的弟子們被吓的宛如鹌鹑,一個個的恨不得埋進土裡。
同時他們心中隻有一個想法,惹誰都不可以惹梅意歡!
“兄長别怕,有父親在。”
梅意安握住梅意歡的手,很認真的說:“我也會保護你。”
“那謝謝了。”
梅意歡看着那稚嫩的臉龐,心中很是感動。
曾經奢望的親情,這一世他擁有太多。
“有沒有好好修煉?”
“當然。”梅意安下意識的挺起小胸脯,“我現在已是築基巅峰,以後會更加強大,保護兄長!”
“嗯,加油。”
梅意歡的桃花眼仿若夜雨初辰,幹淨透亮。
“你一定會做到的。”
轟——!
比武台上傳來的動靜再次吸引衆人視線,隻見梅松寒左手分别拎着明戒和明罰,他升入布滿雲層的高空中,最後使出全力将兩人扔了下去。
明戒昏迷,但明罰還清醒着。
他被封了靈脈,連自救都做不到。
這個高度沒有靈力護體,摔下去不死也殘。
此刻他隻能恐懼的翻騰四肢,完全沒有形象的叫着救命。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降臨,距離地面三丈,梅松寒接住了他們,但下一刻又松了手,這次可是結結實實的摔了下去。
不過也隻是骨折罷了,對于修士而言并不嚴重。
“好好記住教訓,再有下次,我就真的殺了你們。”
梅松寒居高臨下的看着兩人,自始至終都格外平靜。
明罰臉上全是腫起的包,以及黑紅的血,此刻也隻能哆哆嗦嗦的應聲。
他作為穿越者,第一次在一個原住民身上,體會到了極緻的恐懼。
“還有你們。”
梅松寒側目,眼神犀利,“同輩人之間的小打小鬧我不會插手,但要是讓我聽見了什麼,自己掂量。”
“梅兄消氣了?”
雲硯擋在衆弟子面前,笑容溫雅:“可還有不滿意的?”
梅松寒到底要給他面子,“雲兄莫怪,我隻是見不得我的歡兒被欺負,一時沖動下手重了些。”
“梅兄護子心切可以理解,若是我也會這般做。”雲硯話鋒一轉,“我收了意歡為徒,自然也會把他當做我的孩子,不用你說,這些長老我會親自教訓。”
梅松寒點頭,“既如此我就放心了。”
他說完擡頭看向梅意歡,面露笑意:“過來送送我。”
“那我便不去了,梅兄,下次再擺酒相迎。”雲硯面上不顯,心中卻松了口氣,這煞星還是快些走吧,再不走雲影宗的狗都得被揍一頓。
梅松寒點頭,轉身帶着一大一小離去。
看着一片狼藉雲硯歎氣,看來是不能休息了。
這老祖,也不好做啊。
......
“父王,屹國可平安?”梅意歡始終有些擔心,“那些人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