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忍不住貼近一點，抱着他暖洋洋的胳膊，舒服地眯住了眼睛，立刻把剛剛還惦記的美少年，抛到腦後了。

姒玄暼了一眼少年，語氣冷淡，說了一句什麼，是金朝話，她聽不懂，但姒青眼睛卻亮了起來，他迅速點了頭，退到了一旁。

“走吧。”

姒玄拉着蓁蓁繼續往前走，她抱着他胳膊，離得更近一些，好奇地問道：“你剛剛跟他說了什麼啊？”

她漫不經心地回了一下頭，姒青在注視着他們的背影，目光沉沉，有點晦澀不清，他對上她的目光微微笑起來，又變回剛才那個乖巧溫柔的少年。

蓁蓁心裡啧了一聲，看來這個甜系美少年不太簡單啊，她眨了眨眼睛，不過她遇到的這幾個男人，似乎沒幾個是簡單的。

“你想知道？”姒玄輕笑了一聲，擰過頭看她，挑着眉笑，鬓若刀裁，眉眼含笑豔麗又風流，蓁蓁微微眯起眼睛，有點驚歎，造物主真的是太偏愛對方了。

他伸手勾了一下她的鼻梁，“看路了。”

這就是不想說的意思了，蓁蓁拖長語調“哦”了一聲，她餘光瞥見斜角遠處的一片枯林，随手一指：“诶，那邊樹怎麼都枯了？”

姒玄沒有往那邊看，攥着她的手有點用力，隻是挑眉輕笑了一聲，漫不經心道：“那邊是紅梅樹，現在是秋日，當然不開花。”

“好了，我們回去吧。”

他俯身，捏了捏她臉上的嬰兒肥，笑起來很溫柔，又很冰冷。蓁蓁見過一個男人真正喜歡她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所以姒玄到底喜不喜歡她，她心裡明白。

“好啊。”她學着他的模樣，挑了挑眉，笑得甜甜蜜蜜，抱着他的胳膊，語氣輕快：“我發現王庭做的點心真的很好吃诶，三哥喜歡什麼點心啊？”

“我？”姒玄任由她拉着他往前，語氣不緩不慢，“我不喜歡吃甜的。”

“那可真的非常遺憾了。”她往後看了一眼，發現姒玄正在看剛剛她指的那片枯林，那裡啊，她眨了眨眼睛，把這個地方記在了心裡，随口問道：“那三哥喜歡什麼？”

許久都沒有聽到回答。

晚間的時候呢，姒玄并沒有來長樂宮，懂大夏話的金人宮女說，汗皇去了毓慶宮看望大皇子。

蓁蓁挑了挑眉，并不意外，淡淡地“哦”了一聲，繼續翻着遊記，有點心不在焉，宜人趁着左右沒人，悄悄和她分享打聽來的八卦。

例如，宮裡隻有一個大皇子，就是今天下午她遇到的美少年，姒青。他的母親曾經是姒玄的婢女，雖然隻有這麼一個孩子，但是，王庭的人都知道，汗皇并不喜歡他。

不過，蓁蓁并不覺得姒玄不喜歡大皇子，但她也沒有出口置疑。

“他為什麼隻有一個孩子？”她接了一嘴，順手把遊記扔到一邊，給說的起勁的宜人遞了一杯正熱乎的牛乳。

“多謝貴主。”宜人灌了一大口，說的眉飛色舞，她環視着周圍，壓低聲音道：“奴婢聽說，汗皇不喜歡王庭裡的那些妃子，他和大妃感情也不好，所以到現在，就隻有一個大皇子。”

她朝蓁蓁眨了眨眼，精靈古怪的表情，她猶豫了一下，道：“現在這位汗皇出身……好像有點問題？”

蓁蓁托着腮，這下來了興趣，問起宜人，可對方支支吾吾也說不出來，她擺了擺手，一個人在寝殿待着，手指沾了水，在桌幾上寫了幾個名字。

王庭，似乎隐藏着很多秘密啊。

她看着桌幾上的水漬慢慢消失，打了個哈欠，眼角泛出困乏的淚光，不過貌似這些都和她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