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雪,血,紅和白是最幹淨的,但當鮮血染紅雪地時,卻血腥的令人作嘔。
我忽然從夢中驚醒,醒了才知道,已經出了一身冷汗,窗邊月色朦胧,銀光撒向窗前宛若白霜點點。
我吸了口氣,努力壓下心裡浮動的驚懼,走到窗邊,剛一推開,便看見樹枝丫躺着的人影,吓了一跳,“蘇姑娘是我——”
原來是高夢非。
這人姿态潇灑,舉止寫意,枕樹而眠,察覺到我推窗時,才睜開眼,一壺酒晃了晃,像是向我示意一般,笑道:“蘇姑娘,還喜歡那一束小白菊嗎?”
我沒有開口,隻是打量着看他,這人實在是奇怪,大半夜為何宿在我房前樹上,不過這人畢竟是我師姐的二師兄,雖然他們都不曾表明這層關系,也并不親近,我也不欲與他計較這些,主要是因為覺得沒必要,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并不值得我為他煩憂。
我正想關上窗,被他起身飛來,伸過來的手臂擋住,“你還有何事?”
他挑眉看來:“我便這般不受你待見嗎?”星眼深邃,似有複雜之色,輕聲:“蘇姑娘,其實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我大概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很難愧疚,畢竟,又不是我讓他愛上我的,錯在他自個兒身上,随口勸道:“這世間,難以令人想明白的事情太多,不缺你困擾的這一件。”
我關上了窗,這次他沒有阻攔,隻是隐約聽見男子喃喃道:“……一個人會喜歡上兩個女子嗎?”
“池小苔……蘇晚意,池小苔呵。”
我挑了挑眉,仔細回想起那個模糊在記憶裡的故事,高夢非和池小苔最後好像反叛了?
好像又不是。
我一拍腦袋,難得有點煩惱,罷了罷了,左右跟我沒關系不想了,看好師姐才是真的。
我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