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潔之境行放蕩之歡,豈不是更富有情趣?”
小歌伎抑制住恐懼,繼續媚笑着,勉力勾引。
這幅情态,我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
“……你想跟我。”
纖細的軀體微不可查地顫了顫。
“奴家難道不好看麼?腰不夠細麼?腳不夠小麼?頭發不夠柔順麼?妝不夠精緻麼?”
如鲠在喉。
“……”
“……為什麼想跟我?”
女孩顫抖地哀求。
“您是個好人。”
“我如果是個好人,就不會把你送進中了烈性|春|藥的上司屋裡了。”沙啞,告知事實,“你可知,那天夜裡,但凡那個姓展的當官的道德薄弱些、自制力低下些,順承了下屬的孝敬,拿你作解藥,此刻你早已非死即殘了?”
她搖頭,塗了桃紅色眼妝的眼睑垂下,睫毛輕微顫抖。
“我雖然卑賤,仍然有活生生的感覺,您一定是個好人。就算……就算那次差點害了我,可後來,每次在念奴嬌談事,他們送我給你睡,你都沒真睡過,扔床被子讓我到小榻上自己睡。倘若我……真跟了你,做了你的妾室、外室或暖|床|丫鬟,你、您一定會待我好,不會動辄打罵,随意行傷害……”
“……”
沉默良久。
“小櫻桃,你是不是從來沒被正常對待過,所以稍微對你好點,就倍感對方是好人、感激涕零了?”
雛|妓眼眶泛起通紅,猶如被利刃捅了一刀,渾身僵硬,惶然地往後微退。
努力控制自己的情态。
控制不住。
淚中強顔帶笑,表情扭曲了一瞬,又強迫自己,勉力讨好地貼了回來,重重地擰了下我肋間的軟肉。
撒嬌,軟軟糯糯地惱恨。
“大人說話……怎麼可以這麼難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