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山寺風聲緊,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門外傳來有節奏的扣擊聲,我警惕地轉頭。
“知道了,不必催。”
重新又看了看淚流滿面、卑微哀求的小歌伎,抓住她的手腕。
“走。”
上馬車,轉畫舫,再轉入郁郁蔥蔥的隐蔽小徑,經過漫長的路途,進入了繁華樓閣的後門。
驅馬的當地漢子什麼都不說,樹蔭底下,籲——
勒停了馬缰,不動了。
我先利落跳出來,站在下面,再朝三寸金蓮的小歌伎伸出雙手,示意她扶着,慢慢小心地下。
“官差大哥……”軟軟糯糯,怯生生,微瑟縮,恐懼。
“噓。”
一把攬女孩入懷中,以嫖蟲急不可耐的色急情态,狠狠地按在了懷裡,使勁揉捏了好幾把。
猴急地抱着她往樓裡走。
“小|騷|蹄|子,可想死爺了。”
日光穿透镂空的精緻雕花門窗,朦胧地撒進内裡神秘的世界。
青天白日,外面一派蕭瑟冷清,高|壓之下,魑魅魍魉,蠅營狗苟,仿佛全都安分了。
推開門扇,竟然奢靡有增無減,聲色犬馬,香風美人,客來客往,紙醉金迷,五|毒|俱全,觸目驚心。
“來,官爺,您這邊請,這邊樓上雅間請,什麼都準備好了。”龜公笑得見牙不見眼,躬成蝦米,顫顫巍巍地在前頭引路,旁邊莺莺燕燕掩着絲巾手帕,嬌羞含春地竊竊私語,投來眼波。
“您這腿腳也太不利索了!”我不耐煩地催促,催促,再催促,猴急得實在受不了了,一把推開龜公,三步并作兩步,抱着女孩竄上樓去,抵達熟悉的富貴牡丹雅間,砰地關上了門,把哄笑聲隔離在外。
“櫻桃啊,讓爺看看你的櫻桃是不是更水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