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芙蓉帳,掩蓋床笫裡的空間,隻剩下撕扯衣裙的激烈動靜,以及小歌伎吃痛的掙紮聲。
“大捕頭。”
白玉珠簾搖曳,墨染山水的典雅屏風隐隐約約,忽地冒出了一道悠然的中年男聲。
“**!”
我罵了句髒話,猛地扯開床帳子,緊密合閉,隻露出個汗津津的腦袋來,把魂飛魄散的櫻桃留在裡頭。
“懂事不懂事?!!!無聲無息跟個鬼似的藏在屋裡頭,把大爺吓|萎|了你們負責?!!!”
書生儒衫,方巾長苒,仙風道骨,端得一派道貌岸然。師爺執扇而坐,沉默的勁裝衙役挎刀侍立。
“并非惡意煞風景,隻是咱也沒想到大捕頭這麼……”頓了頓,推敲了半天,讀書人終于組織出個不那麼淫|穢|難聽的中性詞來,“風風火火,龍精虎猛。”
我瞪着簡直要吃人的猩紅雙眼,面漲耳赤,呼吸粗重。
“你們先出去。等一個時辰後再進來,咱們再談。”
“……”
“……不行,”師爺折扇輕輕地扣了下掌心,“最近風聲緊,你們京畿衙門反複無常地搞突擊檢查,拖時間長了,心裡實在不踏實,必須現在談。”
“老子*恁先祖棺材闆兒*#Ⅹ&*!!!設身處地替别人想想,換作是你們,能半道勒馬停下來嗎?!!!”
師爺毫無波瀾,打了個手勢,勁裝黑衣的高大衙役掏出兩卷捆成筒子的書冊,精準投擲,直接砸到了我臉上。
雲淡風輕。
“這是當地武宗上乘的内功心法《入臻》,還有前唐曾經流傳的《懷化刀法》。”
爺登時變得儒雅随和,文明禮貌了。
縣衙師爺:“勞駕,提上|褲子滾出來。”
“哎!好好好,中中中,先生您等等,小的穿好衣服,立馬出來。”猙獰狂吠的狗臉變成了谄媚笑嘻嘻的猴臉,奴顔婢膝,喜得見牙不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