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搖啊晃,漸漸快到了地點。
“想好了沒?給自己取什麼名字?”
“……相、相公,我喜歡紅色、紅裙子。”
“所以呢?”
“所以我想叫‘紅’,徐紅,不叫招娣了。”
“好,”我笑着應,把溫軟美好的姑娘攬進懷裡,使勁兒在臉蛋上吧唧了一口,噌的一下細嫩的脖頸通紅,“以後再也不叫招娣了,也不叫櫻桃了。”
“紅兒,我的小紅兒……”
她敏感怯弱地縮了縮,漸漸适應了溫暖的懷抱,揚起頸來,回應我的吻,雙臂緊緊環抱住我的腰身。
“等等,别,等一下,等一下……”
察覺這小孩兒有解裙帶的意思,吓得老子趕緊擒住她的雙手,止住下一步的動作。
“……相公?”
小女孩疑惑地眨眨眼。
我平複呼吸,跟她講。
“你現在還小,不能幹這事兒的,等長大了,真正成熟了,二十幾了再說。”
“小麼?”女孩滿頭霧水,拉住我的手往胸脯上放,“相公你試一下,不小啊,鄉下我這個年齡,孩子都抱倆了啊。”
“……”
“乖,聽話……”我隻能半命令半強硬地跟她說。
“……”
這麼一通差點出事的插曲,反倒讓腦子從不理智的沖動中冷靜下來了。
徐紅現在是小女孩,已經谙人事的小女孩,未來十年,會逐漸發育成徹底成熟的女人。
女人是有需要的,而我性取向為男,不可能滿足她的需要。她做我的妾,短期行,長期一輩子,那就是守活寡。
“你……”
“怎麼了,相公?”親昵地蹭在懷中撒嬌。
“及仙案結以後,你随我回開封。在開封外郊,我有一忘年之交,老大夫嶽百草。你跟着老師傅學幾年草藥辨别、炮制處理、配藥抓藥,學門手藝在身上,可以獨立謀生,防止……”
絮絮叨叨,馬車猛的刹停,車廂内的人控制不住地往前撞。
“停車!!!裡面的狗東西,滾出來!!!”
“籲!!!——”
馬夫驚地勒停馬頭,馬蹄高高揚起。
驚慌失措,唯唯諾諾,膽顫心驚。
“大、大人……咱們這裡頭可都是燒香拜佛的良民百姓啊……”
“裡面裝了什麼雜碎渣滓,老子比你更清楚。滾開!耽誤了公家辦事,拿你下獄交差!”
一陣兵荒馬亂,馬夫被控制住了,灰藍色的簾子猛地掀開,刺目的陽光照射進來。
我生理性地眯起了眼,單手擋住了小歌伎的雙眼。
是王朝。
他帶着一隊十個開封官兵,個個佩刀戴袖箭,煞氣凜冽,森嚴可怖,俨然是清理門戶的架勢。
“二狗子……”
沙啞,濃重的失望,抓到戰友背叛的恨意。
“你曾向我保證過,玩歸玩,鬧歸鬧,心裡頭那根底線還是門清兒的,絕不會做出越矩的腌臜事來,絕不可能動小孩……”
小孩兒吓得抖若糠篩,小手哇涼,緊緊地攥着我的大手,鼓起勇氣,怯怯地哭腔。
“大人,他沒動我……他的确沒動我……相公,你快說句話啊……”
王朝看了一眼女孩兒赤|裸在外的雙足,迅速避嫌,挪開視線。
“癞皮狗,倘若你還剩下丁點兒良心,就自己走出來,免得誤傷了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