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用袖子抹了把嘴,“還要。”
整個水桶拎了過來,放到了冰冷的石台上。
“自己盛,都是涼開水,不是生水,可以放心喝。”
我不用碗了,把整個腦袋埋了進去,大口吮吸。
“卑職還需要在地下室關多久才能放出去?”
“你似乎很笃定自己會平安無事地從這裡走出。”
“李青峰,”我跟他講,嘿嘿嘿嘿嘿嘿,胸有成竹,“包括我師傅李青峰在内的三個重要線人,都是與卑職單線聯系的。”
展昭平靜地點頭,抱着胸,放松地側坐在長長的石台上,看不出喜怒。
“這是你的底氣。上了年頭的老捕頭都是煮不爛、砍不碎的滾刀肉,難纏得很。難怪你,蒙厲悔,你們一個個進去了,都不見得真慌的,各有各的護身符。”
說到護身符,我忽然想起來了,在佛寺求的那四枚護身符香囊,一枚我挂在腰上了,另外三枚用防水的黃麻紙嚴密包好,揣進懷裡了。
現在往裡一摸,空空蕩蕩,全無了。
“大人……”面色有些難看。
“從你的身上掉出了重大|賄|賂,古籍殘本《入臻》《懷化刀法》,押回來之後,不可能不進行更徹底的搜身,鞋底都給你剪開查看了。”
“……”
“不過你放心,”慢悠悠地補上,“後來安排過去搜身的,是你的老搭檔。”
鷹子。
他沒問題。
暗暗放松了下來。
“三枚護身符香囊,杜捕快挨個打開檢查了一遍,看到其中一個寫着自己的生辰八字,是保佑自己平安的,就直接當場佩戴上了。”
“另外兩枚,一枚屬于你的未婚妻,南鄉仵作。剩下一枚……想來就是給處境兇險的李師傅求的了。”
慢條斯理,平穩綿長。
“李師傅的我們送不到,實在找不着他老人家藏在哪個隐蔽的犄角旮旯裡。南鄉姑娘的,杜鷹替你寄了出去,順帶給他媳婦孩子寄了封報平安的家信。”
“結果我們意外發現……”
頓了頓,平靜至極。
“有人在及仙的上空放飛了大量的猛禽隼類,所有升空往外飛的信鴿,無一不被獵殺咬死。”
及仙已經與外界斷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