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腥燥味兒湧了出來,側室出來個白發蒼蒼的老大夫,綁着黑麻圍裙,戴着猩紅的羊腸手套,拎着條死狗。
死狗在麻沸散作用下兩眼緊閉,涎水直流,昏醉得意識全無,下|體|處一片血肉模糊。
“禀大人,徐捕頭已經骟完了,昏睡狀态良好。”
“……………………”
神他|媽老子已經骟了,還他|媽狀态良好。
武官甯靜地颔首,向老師傅誠懇緻謝。
“受累了。”
一碗驚悚的血色肉團遞給我。
“明文,這是你小兄弟,自己保存好,可以像宮裡太監一樣,找個鹽壇子腌起來,幾十年壞不了。時不時地想起了,還可以抱着壇子懷念一下,抹抹眼淚什麼的。”
“……………………”
“從今往後,你就是不能人道的大捕頭了,要六根清淨,一心為民。”
“……………………”
“太監被淨身以後,少說得有三四個月下不了地,所以這段時日,你就安心地在官驿下面的地牢裡頭養着吧。靜等及仙案結,大部隊開拔,把你安放在馬車裡,一道帶回去,回京述職。”
回京述職,問罪處置。
……
本捕頭保持着生無可戀的超脫狀态,懷抱着狗蛋兒鹽壇,面無表情地閉着眼睛,蓋着白麻布,直挺挺地被擔架擡回了地牢。
蒙厲悔、小官兵全炸鍋了,搖動得頭頂的鐵鍊嘩嘩作響。
“嘶,好安詳的徐頭兒……”
“兄弟,兄弟們,别急着走啊,幫我們掀開麻布,讓我們好好瞻仰瞻仰,這可是神聖光輝的偉大時刻啊……”
“狎|妓成性,常年風流花叢的二狗子被嘎了,這可比開封府看家護院的那條大狼犬被拆彈了,更激動人心啊……”
議論紛紛,隐隐的唏噓,低密的感歎。
“真骟啊,咱們開封府……是真不同于其它衙門,執法森嚴,嚴懲不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