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仙大案到尾聲。
下面鬥得兇,上面鬥得更兇。
一邊在當地百姓的熱情幫助下,安置解救出來的被|拐|兒童。一邊分出人手快速往東趕,與領導彙合。
據杜鷹那邊傳來的情報所彙報:
鴻門宴,項莊舞劍,醉翁之意不在酒。
兩層高的大畫舫,船長二十多米,人員複雜,勢力錯綜。地方豪紳、商賈老爺、縣衙師爺、執政縣官、縣丞、縣尉……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
觥籌交錯、磋商交鋒間,盡是些商宦人精。但願展大人這個才被老青天拐入官場沒幾年的曾經豪俠,沒有被魑魅魍魉啃得骨頭渣不剩。
不過……
有王朝馬漢兩個老油條作左膀右臂,想來應該出不了什麼大差錯。
王朝可是個狠的,老青天最信任的心腹下屬。
……
“吹杜鵑哨!……”
冬風如割,蒙厲悔在前頭岸堤上喊。
“吹杜鵑哨!讓展大人他們知道,沒必要繼續虛與委蛇了,縣衙沒有和咱們談判的資本了!……”
“你不是在安置着火的官驿那邊麼?——”我也凝聚内力,揚起嗓子朝他們喊。
黑暗中蒙厲悔的身影頓了頓。
老兵不言,衣袂翻飛,立在寒風呼嘯的高高岸堤上,猶如一道挺拔肅冷的旗杆。
天地沉寂。
忽然間高速跑下坡,朝我沖來。
以一種憤怒的,快到驚悚的步兵速度。
淩空踹來,抽出了軍伍制式的三節棍。
疆場煞氣鋪天蓋地,勢不可擋。
我偏身,險險地閃避成功,抽刀格擋,直接被憤怒的老兵絞了武器,鎖住脖子。
他把我按在河岸潮濕的草叢中,情境狠戾,旁邊沒一個官兵敢插手拉架。
“徐閹狗,及仙火燒官驿,你知道,你提前知道的是不是?”猩紅的眼睛緊緊地盯着我,蓄滿了隐忍的濕潤,“所有重要卷宗、物證,你與杜鷹早已暗度陳倉,提前轉移走了。但是卻沒和我們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