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傳奇般的儒官,他不該愚蠢啊。
他怎麼能犯如此愚蠢,玉石俱焚,滅殺下查地方的帝|都官差,不要九族了麼?……
“救人,”我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恢複了對神智的掌控,沙啞艱澀地發出指令,“救人。”
哪怕敵方是窮途末路亂咬的瘋狗,己方陣營也絕不能亂。
“留三成官兵保護兒童,注意絕不能與民衆脫離,務必巧用道德綁架,裹挾着這些被拐的孱弱兒童,和當地民衆緊密融合在一起。”
“剩下的跟我走,就近征用舟、船、竹筏,動用所有一切能動用的工具、人力,務必把展大人、王校尉、馬校尉、杜捕頭他們平安接出來。”
“是!”“是!”
“澤雲,”我想了想,又回頭,“你留下。”
“為什麼?”馬澤雲按耐住焦急,平穩而迅速地問。
“你留下,和蒙憨子搭檔,他不夠冷靜。但你們互相制衡一下,絕對能守好這些孩子,鎮定控制住岸上的騷亂。”
蒙厲悔拳頭攥了攥,又松開。
垂下利眸,低低出聲。
“閹狗安排得對,澤雲,你留下來幫我,否則待會兒當地衙役揣着壞心眼過來扯皮,想帶走孩子,老子怕會控制不住,和他們當場爆發兵刃沖突。”
“…………”
熊歸熊,憨歸憨,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下一刻,蒙憨子就給戰友同袍展示了他的自知之明是多麼地精準正确。
開封官兵征用民舟、民船下河救人,遭到地方衙役阻撓。蒙憨子當場發飙,直接把舊軍刀抵在了衙役的脖頸上,橫眉怒目,獠牙畢露,煞氣凜冽。
“什麼叫不能我們下河救?!!隻能你們當地人當地船去救?!!……咋的,打算把自己人都救出來,把我們開封府的都沉在裡面?!!!……”
小衙役兩股戰戰,魂飛魄散,幾乎當場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