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禦反應,我本能地往後退了退,腿上綁着繃帶,本來就不利索,差點摔了一跤。
“為夫身上有些胭脂水粉的味兒,不是你的胭脂水粉。”
“沒事,你自己開心就好。”
“你不在乎?”
“你想讓我在乎?”
商人看着我的眼,視線下移,看着我阖動的唇。
“沒有妻子不在乎丈夫在外面拈花惹草。在乎丈夫的妻子應該都非常在乎這點。”
“我在乎。”我立馬改口。
“你以後在外面談生意的時候注意點分寸,别摟摟抱抱過了火兒,怪惡心的。”
老辣的江湖商旅睜大了朦胧的黑眸,孩子似的,開心地大笑了起來。
似乎有些醉意,過來抱了我一把。
按着雙肩,重重地按進了懷裡。
“夫人,你放心,我沒動她們,這些胭脂水粉味兒隻是酒場上難免沾染上的,我沒在外面睡,你的相公潔身自好的很,有了家庭就會好好經營家庭。”
“嗯,嗯,相公好,相公棒,作為獎勵,以後給相公納幾個如花似玉的美妾……”我胡亂地應,敷衍着,心煩意亂地想着,他到底什麼時候滾。《入臻》已經背完了,《懷化刀法》還剩一半,老子忙着背書練功呢。
“夫人,我去樓下溫泉泡泡,去去酒勁兒,你也過來一起泡吧。”
“謝邀,泡不了,身上的傷還在長肉呢。”
堅持。
“那你去簡單擦洗一下吧。”
“……”沉默,“現在是下午,日頭還未落,白天。”
“白天怎麼了?”邪裡邪氣,嬉皮笑臉,“夫人若是羞赧,不願動靜被門窗外聽到,稍事咱可以用枕頭捂住你的嘴,讓你出不了聲。”
“……”
“……能不能再等幾日,蔣老闆,等到咱康複了,身上利索了,再要孩子。現在剛結痂,我怕又崩了,太疼了。”
搖頭。
“我是個純粹的商人,留你這段時日的寬限已經夠仁慈了。真等獠牙重新長回來,再上鎖鍊就來不及了。”
“人心隔肚皮,愚從不敢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