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捕快,你适才想用兩千兩家财積蓄,把自己的戰友救出去。這兩千兩白銀的巨款,大概就是你半生的積蓄了吧,真不容易,你們底下的小吏掙錢攢錢真不容易。”感歎。
“現如今蔣某用五千兩白銀,買你這隻手,封你的口。你意下如何?”
“……”
“你敢不應?”笑。
“當真抱着天真崇高的幻想,以為你們幾個小官差,加上一腔熾烈,就能動得了我們陷空島?”
“陷空島龐然大物,根系輻射廣泛,與東南官宦、中部官宦千絲萬縷,光每年供上去的稅收,就夠買你們幾百條幾千條賤命了。查我們?我們是不完全幹淨,可烏壓壓的枝葉還沒掀開幾分,放學回家的路上,你兒子就沒了。”
“……”
他呢喃出了幾個模糊的音節。
“勞駕大些聲,蔣某武功不濟,真氣修為沒那麼高,聽不清楚蚊子哼哼。”
“二狗子……二狗子……我後悔了……好疼……疼……”渾濁的熱淚湧了出來。
“……”
“她是老子的手足兄弟,同袍戰友,讓老子五千兩賣了她,賣給你這種喪心病狂的江湖商人,不行……”
“你想死?”陰森如獄。
“不,我想加錢……”
“……”略作沉默,“加多少?”
“再加五千,一萬兩。”
勃然大怒。
“好個獅子大開口!小小一個捕快,竟想拿我們酒樓一年的銀水!你是要給兒子孫子曾孫子往下十代備足家産麼?!!”
虛弱喘|息。
“一萬兩銀票的話,當官的那邊,我幫你們瞞住。那個姓展的當官的,林子裡差點被縣衙的精銳砍死。重傷垂危,修養很長時間了,權力下放,都在王朝馬漢他們那邊,基層的事,他們暫且不清楚……”
“可等緩過來以後,不可能不過問。”
“一旦問清楚了,不可能不管。姓徐的二狗子必須是個烈士,是個幽靈死人,否則,得知你們把他的得力屬下作踐成了瘋子,猜猜當官的會是什麼反應。”
冷飕飕,成竹在胸。
“熊飛與玉堂乃是發小,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甚笃,他不可能動陷空島。”
“是麼?那為什麼,白五爺,您拎着人參藥酒去看望我們展大人的時候,一丁點家裡的事兒都不敢提啊,哈哈哈哈哈哈……”
“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