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捋過出油打結的淩亂長發,貼近過來,嗅了嗅,貓鼻子聳了聳,皺了皺。
掀開被子,伸手臂至雙腿腿彎下,打橫抱起。
吩咐周圍仆從。
“把床褥都換了。”
“是,大人。”“是,大人。”
抱至潑墨山水屏風後,放下在小榻。
打開奢貴的前唐紅木雕花衣櫥,取出一套整潔的衣裙。
重新抱起,往東廂走。
“……夫、夫君,要做什麼?”哆嗦。
“洗澡,你癱那屋裡一動不動,昏昏沉沉好幾天了,你跟丁南鄉都味兒了,丁南鄉去偏院自己洗去了,你下不了地,我抱你去洗。”
他又想要?
“這兩天不行,這兩天真不行……”抑制不住地應激,渾身顫抖,肝膽俱焚,“夫君,上次沒熬住,沒能讓你與相公一同玩盡興,是妾身的過錯……但是求求你,再等段時日,至少再等十來日,等痊愈些……”
掙紮。
掙紮劇烈了。
武者結實,分量沉重,實在抱不住了,摔落到了地闆上,忍着劇痛站了起來,踉踉跄跄,往後退。
“求求你,别現在,再等兩日,再等兩日……”
沉默。
“娘子,我隻是想幫你擦洗清潔而已。在你眼裡,展某就是這種畜生?”
通紅着淚眼盯着加害者,無盡恐懼,意味模糊地連連搖頭。
“……”
大步走了過來,重新桎梏住,抱起。
“你既然已經認定了展某是畜生,就認定了好了。左右無論展某是否畜生,作為一個打斷了脊梁骨的禁|脔,你今後都已經失去自保的能力了,隻能受着、熬着。”
推開東廂的門,用腳勾帶上,裡面熱氣氤氲,空無一人。丫鬟婆子備好一切後早已退出去,寬大的浴桶裡盛滿了熱水,旁邊的案子上整齊有序地擺着皂角、白芥粉、大小毛巾、浴巾……各色清潔用品。
抽掉豆綠色的發帶,油污成縷的亂發散下。
解開衣帶,剝掉外裳、中衣、酸腐的貼身裡衣,扯掉裙子。
光|溜溜、赤|裸裸、抖若糠篩,無盡惶恐,尊嚴全無。背靠着桶沿,渾身冰寒,自我保護,本能地一條手臂捂上身,一條手臂遮擋下|身。
“你擋什麼,還有什麼我沒看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