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我喊他,增加籌碼。
“夫君……我給你生孩子,給你生兩個兒子、五個兒子……不要抛下我……給你與蔣四玩兒……”
颠簸,疾速的奔跑中,頭頂的聲音平穩地應。
“你給不給我生孩子,我都絕不可能抛下你獨自被殺害。你以為我是你麼。”
“……”
然後他從西廊走,先把最弱勢的孕婦送出去。翻江鼠、錦毛鼠背靠背警惕,兄弟聯手作戰,兩名刀客留下墊後,負責對戰鬼魅般的壹号。
“壹号什麼路數的武功,武功具體高低,活人的世間,無人知曉,見過的皆已化作了死屍。但有一點是明确的,但凡壹号接下的雇單,絕無失手,這也是它使所有獵物聞風喪膽的所在。”
“怎麼會有人膽敢把你們現任掌權的,挂到黑|市的懸賞榜單上呢?這不是在玉石俱焚麼,不怕被反追蹤?……”
“誰曉得呢,”低沉古怪地笑,“狗兒姐,知道麼,你的那位好友,南鄉姑娘,她失蹤了。我們找不到她了,白|道黑|道皆杳無音訊。”
“辭去了開封府的仵作公職,變賣了所有金銀珠寶,房契、田産、地契……通通出手,丁點兒不剩。”
“你斷定人性逐利,活人貪财,贈出的全部巨款,足以毀滅一段多年的友情。可你的朋友,似乎違反了你對人性卑劣的常識。”
“…………”
他認為極可能是丁南鄉傾家蕩産下的懸賞。
可一個清清白白的衙門仵作,沉迷于刑偵技術,常年泡在驗屍堂裡與屍體打交道,兩耳不聞窗邊事。怎麼找得到黑|市???
“不可能是南鄉。”我斬釘截鐵地否定,“她失蹤,是因為聽了我的勸,北上,帶着财産,移居遼國了。”
“更何況,你們推測雇傭來的賞金刺客是慣行大|屠|殺、把滅口貫徹到底的壹号,這就意味着,屠府,連并我在内,全屠。南鄉怎麼做得出來。”
武官便沉默了。
“……”
“……倘若她認為,你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如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