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都不敢動了。
偏過了頭去,濕漉漉的眼睫垂下,無盡溫馴,麻木不仁,淚水滑出眼角,緩緩地張開。
“大人……”
馬澤雲過來勸我。
喝多了,大着舌頭。
“大人,别在這兒辦,要辦抱上樓辦……”
“大人!……”低吼。
沖上來,猛一把抓住,截斷了撕扯肚兜的動作。
“頭兒!”
拽下貴妃榻。
“你喝多了頭兒!!!咱們是開封府!開封府!!!……”
“我沒喝多,”我說,醺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部下,粗重地喘息,“老子清醒得很。”
獠牙畢露。
“怎麼,你要跟老子搶這塊翠玉玩意兒?”
“……”
往後連退了三四步。
膽寒,手下意識地摸向素日垂刀的腰間,空蕩蕩,什麼都沒摸到。
安撫。
“你冷靜些,頭兒,咱絕沒有人敢與你搶。你的,你的,都是你的,開封府都是你的。”
“澤雲,你剛剛敢對老子劈手刀。”
“那、那是事急從權,迫不得已……”結結巴巴,絞盡腦汁,“大人息怒……玩歸玩,鬧歸鬧,弄死了人命就煞風景了,這姑娘太小了,才十來歲,尚且年幼,還沒長開,還不能算是個女人……”
“……”
緩緩地靠近過來,試探性地接觸,伸出手。
“頭兒……二狗子……我們是兄弟,并肩作戰,同生共死,同榮共辱,多年戰友情誼,比海更深,比山更高……”
“…………”
手掌攬過肩膀,按在錦衣燥熱的背脊,哥倆好地摟在一起,回歸酒宴。
“待會兒兄弟給你找個年齡大些的,風韻更成熟的,長開了的,滋味兒才美……”
脫下自身的灰藍外袍,扔給貴妃榻裡,吓傻了的羊羔,蓋住發抖的軀體。
暗暗地使眼色,呶嘴型。
“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