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賞花宴,官員、富賈、豪紳、重吏……地方世族齊聚一堂。
須發花白、上了年紀的老爺們在,後輩的青年才俊們也在,各家族的嫡公子、庶公子、嫡千金、庶千金……錦衣華服,富貴倜傥,争奇鬥豔。
玩一種高雅的遊戲,曲水流斛。
菊園裡花團錦簇,溪流細長。
把美酒盛放在小舟中,使順流而下,停滞在了誰面前,誰就要端起金杯,一飲而盡,乘着微醺的醉意,即興賦詩一首。
公子作完,千金作。
佳人作完,才子作。
行雲流水,斐然成章。
風花雪月,筆墨酣暢。
漂到我這裡直接說了句不會,喝下三杯烈酒,把小舟推下去了,讓下遊的人繼續作。
武進縣四大家族,常、鞏、展、和。
常家的庶長千金、鞏家的嫡三千金,晚上直接送到了四季春高層的頂級包房裡。
一位二十二歲,一位十六歲,大家閨秀,小家碧玉,柔情綽态,嬌豔欲滴。
“大人……”嬌羞。
“周相公……”欲語還休。
“去洗澡,把衣裙脫了。”命令。
香薰花瓣,蒸騰的水汽中出浴,細滑的肌膚白裡透紅,活色生香。
擁過細嫩的脖頸吮吸啃咬,在外表留下極具欺騙性的歡|愛|斑駁,然後給她們一人扔床被子,到小榻上睡。
“對外該怎麼彙報你們自己心裡有數。”
“……”沉默。
“……”沉默。
燭火熄滅,各自就寝,隐隐約約聽聞天真爛漫,一匹瘦|馬對另一匹瘦|馬輕微地細語:“嬌嬌,原來世間真的有一心一意,忠貞守着妻子的癡情男人……”
“……”
除了南鄉以外,我發現和其她封建時代的女人真沒法溝通,不但無法溝通,稍微靠近一些共處,甚至會感到降智的窒息。
“本官沒收受這份孝敬,不是因為所謂的忠貞,而是由于懼内。”
如果丁南鄉不具備殺害我、管束我的實力,如果我實打實長了|吊,你看我艹不艹這兩個美人。
“不是,你們能不能清醒點?”
“……”
“……”
“男人為什麼要一心一意?”
“……”
“……”
“忠貞、癡情不渝、一心一意守着妻子孩子過,是女人站在自身的立場上,對男人的行為期盼。可男人為什麼要站在女人的立場上,為女人活,而不是站在自身的立場上,為自己活,風流快活,享盡萬千美色?”
“……”
“……”
兩個裹了小腳又裹了腦的金蓮美人怯怯縮縮,不吭聲了。
我也沒指望她們應上聲。
性取向被強行扭曲了以後,對男人避如蛇蠍,再也生不出性|趣了。對女人有性|趣,然而河東獅在家鎮宅,有賊心沒賊膽,根本不敢付諸于實踐。
長時間壓抑着欲|火,燥得難受。刺她們兩句,拿柔馴的下位者當出氣筒,撒撒氣罷了。
“……睡吧,是本官失言了。活着總需要些虛幻的精神|鴉|片,嗯,人世間确實有為女人而活的男人,一心一意,忠貞癡情,跟腦子不夠用的藏獒似的,你們慢慢活,繼續往下找,慢慢就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