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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駕衆生之上,冷眼輕蔑。
“憨夫人,清醒點,别以為氣節能當飯吃。倉禀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多年以來,你之所以能不懈地追求‘氣節’那些形而上的虛浮東西,全賴于,衣食足的穩固基礎。”
“下層地基若拆了,上層思想建築必然潰塌。”
“就你現在這幅風一吹就倒的病弱德行。真逃出去了,正當行業也沒法幹,我們商行與官府一查便查到了。隻能躲躲藏藏,偏遠窮苦地區,幹黑工,橋洞底下,蚊子虱子撕咬裡睡覺,受盡地痞乞丐欺辱。”
“吃糠咽菜,勞苦受罪,行屍走肉,渾噩麻木,最底層的老百姓過得窮鬼生活。最多三個月,不,半個月,你就得腸子悔青,自發跑回來,給我跪下磕頭認錯。”
名貴的古蘭瓷魚缸裡,水草青翠蔥茏,華美的金鯉魚、銀鯉魚舒适自在地遊弋,昏黃的燭光暈染下,折射出绮麗曼妙的光彩。
輕輕一推。
砰!
魚缸碎裂,水淌滿了地闆,到處蔓延。
婢子猛然瑟縮了下,柔馴伛偻得更深了,戰戰兢兢,小棉球謹慎而細緻地擦拭着指縫傷口,帶起細細的刺痛。
什麼都沒再多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失去魚缸的金鯉魚、銀鯉魚撲騰在地闆上痛苦地掙紮着,沒多久,翻起了白眼,動彈不得了。
暗紋的黑靴踩了上去,斯文殘忍,輕輕幾下,把死去的觀賞魚碾碎成模糊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