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些聲,在外頭呢,不是家裡。”
“……”
一切作為人的感覺都消失了,隻剩下一具器皿,一件物品。
鈍刀子磨肉,上活刑般,過了不知多久,扼在頸後的力道終于消失了,動彈不得地趴着,腥血沾染在小榻上,恍恍惚惚,渾渾噩噩,筋骨寸斷。
“你這人忒迂腐,忒保守,什麼花的玩法都接受不了,來來回回,隻能用這麼一兩種。有意思麼?夫人,你自己不覺得乏味麼?”清理幹淨,提|褲子,系腰帶,整理武服長袍,嫌棄,“你自己不乏味,為夫還嫌枯燥得慌呢。”
“改明兒拿兩本春|宮|豔|情冊給你,看孩子、打理家務與商務之餘,沒事兒好好翻翻看看,跟着學學。”
“人前賢妻良母,端莊優雅。私底下,咱們兩口子相處的時候,你要能多浪就多浪,能多騷就多騷,使盡渾身解數,把為夫伺候得舒舒服服、痛痛快快兒。”
“對了,還有,”想起了什麼,又下令,“那句關于愛的情話,隻準對我說,不準對當官的說。”
“……”
哆哆嗦嗦,撐着胳膊,艱難地坐了起來,沒有表情地攏好上身扯開的衣襟,麻木地擦拭掉雙|腿|間的污物與血腥,整理衣裙,站穩,落下裙擺。
“林素潔是個有野心有能力的,未來十幾年,不出大意外,林家必然起來。他想通過陷空島搭展青天的線,陷空島可以送他這個順水人情。”
思慮着,嚴肅地吩咐。
“夫人,你以後依舊常和丁南鄉,啊不,林夫人來往,兩家的裙帶關系絕不能冷落了。林夫人生出孩子以後,兩家的孩子要經常混在一起玩,争取把這種密切關系延續到下一代去。”
“……是。”
燭火點亮,光暈昏黃,黑暗的視覺環境一下子亮堂起來,眼眸不受控制地眯起,擡手遮擋。
往前走,走了幾步,撕裂地刺痛,雙腿酸軟無力,狼狽地跌倒在地闆上,疼到鑽心,尾椎發麻,背脊冷汗密密麻麻地往外滲。
巨賈噗嗤笑出了聲。
擡起頭,沒表情,沒情緒,沙啞平寂地問:“你在笑什麼?”
“得意,”他說,“很有成就感。”
“四十多歲的人了,都已經快老了,還能把女人幹成這樣,雄風不減當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