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為堂金作馬,珍珠如土金若鐵,佳|麗成雲入幻月,此為盛事,共襄豪筵。
“貴國出産的瘦|馬舉世聞名,這些年曆經風風雨雨的波折發展,中原|風|月|産|業日趨完善。大江南北皆知,趙宋王朝,蓬勃的秦樓楚館已經趕超曾經的行業龍頭,西喇汗國。”求知若渴,咄咄逼人,“為何貴國朝廷對這點始終含糊其辭,不肯承認呢?”
“這個、這個……”
富商尴尬得面紅耳赤,絞盡腦汁措辭體面的說法,被過于淩厲的遼将逼出滿腦門子汗。
觥籌交錯,其樂融融地推杯換盞,豪放地表示:“食色性也,人之本源。拿來賺錢,不磕碜,有什麼可羞恥的。”
緊緊地跟随着,翻譯成對面能聽懂的宋語。
遼将目若鷹隼,笑時皮肉誇張地牽動,視線緊緊地凝聚在交談者身上,猶如蓄勢待發的猛獸在狩獵獵物,上位者霸道獨斷,極緻的壓迫感,透不過氣。
“但有一點,在下始終難以明白。”
“您請講。”
富商狼狽地摸出絲帕,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汗。
“既然早已形成成熟完整的産|業|鍊了,為什麼還不合|法|化、公|開|化?”
“……”沉默。
對面的宋國文人冷冷地翻譯出了老闆的斥罵。
“非我族類,其心可誅!”
遼将穩如泰山,混不在乎受到的态度暴力,笑容可掬地自顧自繼續。
“我們外來胡商,究竟不比你們中原商人,沒有那種世世代代與宋國朝廷緊密勾連的孝順關系。”
“推動的事情,隻能由你們來做。請放心,成功以後,大家六四分成,絕對都賺得盆滿缽滿。”
須發稀疏、大腹便便的宋國富商放下杯盞,緩慢而平靜地拒絕。
“過不了。”
“嗯?”
耐性耗盡,隐隐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