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俠歐陽春,南俠展昭。
登峰造極的刀客,驚才絕豔的劍客。
除暴安良,快意恩仇。
為國為民,廓清寰宇。
問鼎江湖,莽莽武林之内,論才論德,天下英雄豪傑,哪些能與此二位倫比?
高山流水,伯牙子期。
金風玉露相惜逢,便勝卻人間俗豔無數。
肝膽相照,志同道合的忘年之交。
縱馬齊驅,潇潇灑灑地追逐着,豪邁地遊覽大江南北,志在救民生之疾苦,蕩盡天下不平之事。
殺馬匪,屠強盜。
誅貪官,濟弱民……
倚仗着藝高人膽大,兩位俠士所作善事無數。腥風血雨裡交付後背,明槍暗箭裡不離不棄。還曾在漠北的寒疆共同淋過大雪,浪漫些說,摯友一雙,也算此生共白頭過了。
然,年少時再熾烈的激情,終抵不過歲月漫漫的磋磨,與世事造化弄人。
哀民生之苦難多艱,恨自身之力微無能。天地以生靈為刍狗,廟堂以百姓為草芥,高貴者驕奢淫逸,貧賤者無立錐之地,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曆盡千帆的北俠斟破紅塵,皈依佛門,避世為僧,法号寂安。
而南俠轉頭跟了包相,加入了進去。
天橋底下,說書先生的唱頌千年不變,話本小說裡的爛漫情節萬古如一:黑白泾渭,善惡分明,曆經跌宕起伏,正義赢得理所當然。老百姓猶如圈裡飼養的牲口,聽得如癡如醉,不疑有他。
話本小說裡說:
正義的人躍進泥沼,扛起國法的大旗,橫掃天下,澄清玉宇,滅除邪惡與污穢,從此天朗水清。
可他的知交,展昭進去了,再也沒有出來。
寂安大師脫下袈裟,脫離清僻的佛寺,下山,拎起屠刀,重歸北俠歐陽春。
京畿三法司定性,被婦人殺的?
荒謬。區區一介弱質女流,沒有外部勢力的幫助,害得了熊飛?
官場上的貪|官污吏,他要他們死,天翻地覆,全部給他的老友陪葬。
……
“既然不願意去我家吃飯接受感激,為什麼還跟在我後面啊?……”迷糊不解。
“這條是官道。”